同樣的說法,咋就不同命呢?
吳桐搖了搖頭,並拉起王猛,從容踏上酒店的階梯。
細想下來,王猛也沒有做太過分的事,裡面人怎麼就這麼猖狂呢!
他決定要幫他討回公道,同時也看看裡面到底都是些什麼樣的牛鬼蛇神。
酒店的大廳很寬敞,很豪華。
四面金碧輝煌,腳下鋪滿了亮晶晶反射面的大理石,左右兩側,分佈著花壇和盆景。
吳桐看都不看一眼,他直接走中間,奔著前臺去。
大廳裡人挺多的,都是本地的難民,都在打地鋪,睡在地上,人數大約三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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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吳桐多多留意了下這裡。
這些人最顯著的特點不是外貌和狀態,而是每個人都坐在一塊一平米的大理石磚塊上,隨身物品也被擺在裡面。
規規矩矩,沒有一個瓶瓶罐罐超出這個範圍。
吳桐覺得很奇怪,但終究是沒有多問,他頓了頓後,便徑直向著前臺。
那裡三男兩女,著裝整齊,紅光滿面,懶散的坐在前臺那邊,神色輕浮而又帶著嚴肅。
一見吳桐帶著王猛進來了,五個人各色紛呈。
有人面不改色,穩穩的站在一旁,面見吳桐,甚至還流露出深深的敵意。
有人慌亂,臉色馬上就刷上了一層恐懼的色彩,目光放在吳桐身上,不禁退了退。
還有人則站在那裡不說話,神色高傲,動作輕浮。
“你們這兒住店,什麼價格?”吳桐上去問。
一個經理模樣的人上前,道:“十萬一間房!”後面跟著一個保鏢。
吳桐用眼睛一掃,他竟然是個修士,元氣境六重,應當就是王猛說的那個修仙的。
此時,王猛充滿恨意的眼神放在他身上,吳桐心中瞭然。
“一天?”吳桐疑惑的問。
“一天!”經理肯定的答。
“這也太黑了!”王猛指著那人的鼻子,就不忿的道。
說完就抱緊了吳桐,有點那啥人勢的意思。
那經理嘴唇扁平,鬍鬚細密,個頭比吳桐高出一些,但身材很瘦,像一根甘蔗。
尤其是一雙眼睛,充滿了刻薄和涼寒的鋒芒。
“我們這兒價格都是這樣,現在可不比往常,城裡隔三差五就有妖獸來襲,我這個酒店在亂世之中能開下去,已經不容易了!”這人沒有往常大堂經理的服務態度,他一字一句,全都透著傲慢,言外之意好像在說,你愛住不住!
“那個誰,時間到了,馬上收拾東西滾出去!”說著,他身後一個狗腿子大吼。
其實人長得挺不錯的,但就是像。
然後他主動走過去,驅趕一位坐在大理石上的難民。
“讓我再在這兒住一會兒吧!”難民蹭的站起來。
“去你@的!趕快滾,讓你在這兒住已經是便宜你了,再不走叫人打你!”狗腿子大吼,很絕情。
“現在跨江大橋斷了,我們都出不去,大哥你行行好,我要是被趕到外面去,晚上妖獸就要把我撕碎了!”難民很害怕,不肯收拾東西,但那狗腿子二話不說,就把他的東西往外扔,並招呼人來幫忙。
然後,吳桐看到,他空出來的那一塊大理石瓷磚上,馬上被人擺上了牌子。
上面寫著:“八折優惠,五千元一天!免費提供伙食!”
這些字眼很刺目,吳桐感覺像是看到了太陽,又像是看到了人心,他睜不開眼睛。
敢情,這一平米的地板磚,就是出租房。
這家酒店哪兒來的底氣敢這麼幹?
“怎麼還不走?!”經理臉上泛起厭惡之色。
像是對吳桐說的,也像是對那難民說的。
最終十幾個保鏢衝出來了,手裡拿著傢伙什,個個凶神惡煞,見趕不走他,便一擁而上。
這些人竟然全都是修士,吳桐不禁感到惡寒。
怪不得他們敢這麼囂張,吳桐好像明白了什麼。
或許就是因為他們實力雄厚,妖獸奈何不得他們,因此盤踞此處,這座酒店也相安無事。
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幹起了如此惡毒的買賣,一平方米收費五千一天,虧他們做的出。
“住手!”
王猛大吼,挺胸抬頭。
方才他就是被這幫人打得很慘,但現在他一點兒也不懼怕,因為他知道有吳桐撐腰,沒事兒。
“你們兩到底住不住店?”那經理有些不耐煩了,怎麼看吳桐和王猛都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
他剛才一直在忍讓這兩人,他自認為方才說話已經夠客氣了,現在王猛要起膩,他心中不安。
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問一下,如果吳桐和王猛沒錢,他就把他們兩個人和這個難民一起趕出去。
省得在這兒叫喚。
“當然要住!”吳桐從容不迫的站出來。
“拿錢!”經理伸手。
吳桐也不囉嗦,拿出一本法術,萬劍奔空決,準備給他。
還沒有放在他的手上時,王猛就嚇得退到了一旁。
沒有阻止,也沒有勸說。
他沒見過這本法術,但他知道吳桐不會輕易交錢,而且能拿出來的,一定都不是凡物。
他能不能接得住,都是問號。
同時,王猛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而經理看也不看吳桐拿出來的是什麼,就很自然的攤開手,表情非常的得意和傲然。
因為他以為吳桐這兩個窮鬼幫人強出頭,能拿出來的不過就是一些尋常的金銀,再重也不過就是一些鈔票。
然而他失算了,他驕傲,狂妄的臉色,在那東西放下的瞬間就變了,而後,扭曲、變態。
“啊……!”
緊接著,就是一聲喊破音的慘叫。
轟!
他的那隻手,被萬劍奔空決這本秘術壓到了地上,然後巨響之後,他的手和地面一起破碎。
吳桐彎腰,把劍訣從容撿起來。
沒有染一絲鮮血,本就是法典,不會沾染凡質。
經理臉龐都快要冒煙了,他的手被壓進地板磚裡,血肉模糊,卻還拔不出來。
他慘叫,嚎叫,鬼叫!
音調起起伏伏,堪比音樂會的婉轉,比王猛還要慘。
“哪裡來的野狗?打走了一次不夠,還來咬人!”一旁,那個元氣境六重的保鏢站了出來。
“本人拆遷隊的,你們這房子涉嫌違章,特來問候!”吳桐負手而立,並咧嘴一笑,像在看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