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簡意絞著手指瞪一眼陸西霆。
陸西霆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一隻手握在手心，帶著薄繭的指尖在她手指間摩挲著又道：“為什麼？沒做過不說，連依偎在一起過都沒有？”
簡意拼命控制著想要抽出手來給他一耳光的衝動，咬牙道：“楚炎他……他不喜歡親近任何人，不喜歡跟人有親暱的動作！”
陸西霆眸中精芒一閃，又道：“那你說說，他的優點是什麼？你又為什麼……喜歡他？”
不知為何，最後那“喜歡”兩個字，他好像是嚼碎了才說出來的一樣。
優點……
簡意眼神恍惚了一下，那個人的一切開始從她心底被撕裂出來，只覺得心裡痛得一時說不出話。
“他……他很仗義！”
簡意緩過來神時，低聲幽幽道，“我認識他，是我在十三歲的時候……去給弟弟買生日禮物……一群小流氓圍住了我，是他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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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霆沒有打斷她，神色不動地側過身靜靜盯著她。
“他帶我一起跟他的一位遠親，那遠親那時跟他一起住……一起學了點拳腳，教給我怎麼自衛……”
簡意頓了頓，“他做事很細緻，心思也深，在街面上也……混得開……那時是京都老城區那一塊的混混頭，那些小混混都挺服他的……”
說完這些，她的聲音就頓住了。
“就這些？”陸西霆一挑眉，毫不掩飾他的詫異。
本來以為她會使勁誇那個男人的，誰知就這三言兩語就說完了他的優點。
簡意一時也有點茫然。
是啊……就這些？
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對楚炎的瞭解怎麼如此膚淺？
不……其實這麼多年相處，她早就有一種感覺，楚炎的心思似乎永遠藏在銅牆鐵壁之中，不肯輕易向外洩露一絲一毫。
他的情緒永遠都很內斂隱忍，這麼回想起來，似乎很少看他大笑大怒過，就連他怒極的時候，也只不過笑得更陰沉。
她還記得……
記得有一次偶爾碰到他懲罰他手下的人……記得一道寒光從他手裡滑過的同時，寒刃已經貫穿了那手下的手掌，死死將那只手掌釘在木桌上……
那時他都是淺笑著的！
“我真的……沒有說謊，我想不到別的了——”簡意抬眼迎上陸西霆的眼光。
“你喜歡他就因為這些？”陸西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簡意又頓了頓。
為什麼喜歡他？
自然是因為他對自己好啊……一想到這一點，她的心又像是掉進了沸水裡。
楚炎真的對她很好，很好很好……甚至，除了兩性，比戀人還戀人的那種好……
在一起吃東西，都是照她的口味，就算她突發奇想想吃什麼了，隨口一說，總會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吃到那個東西。
噓寒問暖，她胃痛，半夜他都能給她送藥過來，她發燒，他能守在床邊不眠不休……沒有外人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永遠都是溫柔寵溺。
他好像……情願為她付出一切。
自從父母去世後，世態炎涼，楚炎就是她最重要的依傍和情感的支撐，幾乎成了她整個世界的頂樑柱。
朋友？戀人？
她不清楚自己跟楚炎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卻明白一點，楚炎，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
“他的弱點！”陸西霆的聲音又清冽響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