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尚志毫不猶豫的戳穿鍾離毓的小心思,點著他的鼻子訓斥道:“我說你也不長點記性?在外貌上摔過多少次跟投?”
“以前我早就叮囑過你,白馨兒接近你沒那麼簡單,你偏偏不聽,被她那副面孔迷的連你媽是誰都不知道,好了,終於捅出簍子了,給木毅騰下迷情散!”
趙尚志呵呵冷笑一聲:“木毅騰是什麼人?他是全名戰神,眼睛一眨就能要你的命,你也真敢。你自己說,要是那天我去的晚一點,會是什麼下場,你自己心裡不知道嗎?”
“現在白馨兒死了,你還在替她可惜那副皮囊,鍾離毓,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沉迷於外表,總有一天會在這上面載個大跟頭。”
隨著趙尚志話落,場面陷入異常的沉默,鍾離毓垂頭不語,趙尚志是恨鐵不成鋼。
過了好一會兒,鍾離毓才扯了一下趙尚志的衣角,小聲認錯:“扇子,你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忍不住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被一個長的醜的傭人虐待過,從此對美麗的東西就有著異常的喜歡。
誰說當初我沒有聽你的話?我聽進去了,真的,那時候白馨兒找我要一種長期控制人的藥,我都沒給。”
“真的?”趙尚志斜著眼看他。
“千真萬確!”鍾離毓飛快點頭,就差沒有來個指天發誓。
趙尚志沉思了一會,問:“那你知不知道白馨兒找你要這種藥幹什麼用嗎?”
鍾離毓搖頭:“不知道,她好像跟我說過,但是我不記得了。”
“那她還找你要過什麼沒有?你把白馨兒每一次向你討要東西時說的話,全部講一遍,給我聽。”
沉迷外表的話題能夠揭過一頁,鍾離毓那有不高興的,當即就把所有有關白馨兒的事情全盤托出。
說的最後有些口渴,鍾離毓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根吸管插進水瓶裡猛吸幾口,喝完後他眼巴巴的望著趙尚志,發現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人走神了。
“扇子?”鍾離毓試探性的喊了一下,每一次趙尚志在他面前走神的時候,就代表著,有很嚴重的事情要發生。
他不得不認真。
“哦。”趙尚志隨口應了一聲,思維還停留在鍾離毓說的話中,鍾離毓也不急。
“毓毓,你是說,白馨兒以前找你要過控制人的藥品,還問了你很多有關木毅騰的事情是不是?”
鍾離毓點頭,“對啊,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的,況且我也確實不知道木毅騰多少事情。”
趙尚志眉頭皺成一個山字,白馨兒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氣,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找鍾離毓要控制人的藥品?
這裡邊一定是有問題的,想了許久也沒個思路,他看了鍾離毓一眼。
鍾離毓的兩頰被曬的通紅,一束無精打采的頭髮趴在他額頭上,和他往日生機勃勃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離毓,我們走吧!”趙尚志突然說道。
“走?你要見的人還沒有見到,能走哪裡去?”鍾離毓說了這句話後,就背對著趙尚志開始扯頭頂上,綠油油的樹葉子。
如此口是心非的鍾離毓讓趙尚志生出幾分自責,鍾離毓應該是無法無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不該這樣委屈自己。
他一把拉住鍾離毓的胳膊說:“不用見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情必須要告訴木毅騰一聲,他總感覺到白馨兒身後有一個很大的秘密等著他們去挖掘。
※※※※※※
軍宏區的一所警所小分局內。
和木夕顏預想的差不多,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是軍宏區,一所警所小分局的一個行動對小隊長。
她被帶進警所後,就被關在這個小隊長的辦公室,門外站著兩個蔣家保鏢。
行李箱被那個蔣家的誰拿走了,木夕顏在辦公室待著無聊,視線在屋內打轉。
還別說,這個小隊長拍馬屁的功夫不行,裝飾辦公室還是有幾分能耐。
屋內空間有限,麻雀雖小,五臟確是俱全,木夕顏特別喜歡這兒的一個書架。
書架是暗沉漆木做的,是什麼品種她不知道,書架上刻印幾株名貴的花卉,看著倒是有幾分雅趣。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程瑜慧的影響,她異常喜愛一些古風古意的裝飾。
木夕顏隨手抽了一本書出來,還沒有翻看就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只見這嶄新的藍皮書上連道褶子都沒有,只怕是放進書架後,就此沉睡。
就在這時,一道腳步聲傳進耳中,緊接著,就是推門的聲音,木夕顏回頭,正是小隊長口中的蔣少爺。
蔣錦程進來就看到一幅美景,古意雅風的書架前,女孩遙遙而立,半轉過身,露出半張精緻的面孔,線條如山岱般流暢優美。
輕描淡寫的眉,吸長而嬌翹的睫毛,如雲山霧繞般瞧不清其中情緒的漆黑瞳孔,挺立秀美的鼻子,鼻子下是比那三月枝頭上的桃花還要粉嫩,嬌媚的唇。
蔣錦程的視線直直的落在那張嬌媚的櫻唇上,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他腳步輕浮的走過去,猶如踩在雲端上。
木夕顏的臉冷了下來,把手中的書放回了書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喜歡看言情小說嗎?”蔣錦程站在木夕顏剛才站的位置,拿起她剛才拿過的書,翻了兩眼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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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書恰好是一本言情小說。
木夕顏漠視他。
這書她翻都沒翻,她怎麼知道裡面是什麼內容。
木夕顏的冷淡,蔣錦程也不惱,他湊過去,在木夕顏的對面坐下,視線落在她那雙修長纖細的手上,動情的說:“你不用羨慕書中的女主角,以後我也會把你寵成人人羨慕的女主角。”
說著蔣錦程伸手去拉木夕顏放在桌面上的手,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一隻冰涼的手扼住他的喉嚨。
木夕顏涼涼的說:“蔣少爺,你起色心的時候,都是沒有腦子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沒有腦子?你怎麼就不問問我是誰,是不是你能動得了的人?”
蔣錦程短促的笑了一下,因為喉嚨被扼住,這短促的笑聲有些怪異,聽在耳中就跟一頭待宰的豬,發出不滿的抗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