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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怎麼長得都一樣

“所以,橋本桑之前是偶像嗎……原來如此。”

“……嗯。”

一如橋本奈奈未所預料的,聽完了她關於曾經身份的解釋,三島冬洋的語氣也只是有一點點出於驚訝的小小上揚。甚至在得到她的確認之後,就一副沒話說了的樣子。

“那就這樣?我還在加班。”

“嗯……辛苦。”

“……”

橋本求之不得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儘管男人沒表現出什麼異樣,心情還是有些難以平復的忐忑——入職後的這幾年,對於這個身份為她帶來的負面光環,她已經到了有些應激後遺症的地步了。

“說起來,是什麼場合下,會放到我之前的影像啊……”

她一邊收斂起心思重新開啟剛剛的工作文件,心裡卻還是止不住地好奇。

……

……

“……原來,真的是橋本桑啊,那個。”

結束通話了電話,三島冬洋的視線仍停留在那塊巨大的電視屏幕上:螢幕裡,是正隨著音樂歌舞的女孩們,為首的那個女孩,對著鏡頭笑得很甜。

“做偶像時候的橋本桑,氣場和表情都完全不一樣呢。”

他一邊愣愣地看,一邊在心裡這樣想著。

其實,他會看到眼前的影片,是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買完菜譜之後,他前來電器城,想對著菜譜按圖索驥地購買一些鍋具。

結果,經過家電區的時候,就聽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サヨナラに~強くなれ~(面對離別變堅強~)”

可他掏出手機才發覺,並沒有任何人來電,而只是碰巧有哪裡,放起了橋本奈奈未設定的來電鈴聲。

“——下面將要播放的,就是乃木坂46的KTV人氣組曲,包括《同步巧合》《再見的意義》等,將由……帶來。”

他很快找到了來源——是售賣電視的區域,正播放著的,似乎是什麼音樂節目。對於幾乎沒看過電視的三島來說,只能勉強聽出剛剛的那一段音樂只是一個簡短的預告,接下來的才是正片。

可至於接下來的一大串名詞,他就全然摸不清頭腦了,只能聽到什麼什麼46的。

三島駐足看了一會兒,放的都是些其他的歌,呈現她們的女孩也每首歌都不一樣,林林總總加起來可能有幾十個?不過,就算有重複登場的,他也認不出來吧?

“……那首歌,沒了嗎?”

他停住步子的原因,其實也僅僅是想要知道,橋本奈奈未喜歡到設成鈴聲的曲子是什麼而已。如果接下來放不到,那他對這些小偶像什麼的,本來就沒什麼興趣。

“啊,來了……”

熟悉的前奏響起,穿著藍色制服的女孩們站成了三角形的佇列,是那首歌。

“原來,是叫《再見的意義》啊。”

他眯著眼看了一會兒,忽然察覺到,在一水的幾乎都長得差不多的女孩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長髮女孩,吸引了他的視線——倒不是說有什麼傾國傾城的美貌鶴立雞群,只是這女孩無論是神態還是氛圍感,都給他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這是……”

能激起他熟悉感的女孩並不多,說來也就只有橋本奈奈未一個而已,結合起電話鈴聲的事,他很自然地往一個方向想去了。

——這女孩,就是橋本奈奈未吧?

至於微妙的差異感,三島倒是發揮了難得的常識:不是常有的嗎?工作中和私下裡妝容不同什麼的?他也有見過,參加方案彙報的女同學,長得和平日素顏的模樣判若兩人的。

他不喜歡有什麼東西不太確定,所以,索性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打之前還有些忐忑,萬一認錯,就有些不太尊重了。

“——嗯,我電話鈴聲,用的就是我站在ter位……啊、就是站在最前面表演的曲目。”

“……原來如此。”

“……”

在和橋本奈奈未通完電話後,三島冬洋確認了電視屏幕上的女孩,就是自己工作夥伴的事實。而且,聽橋本奈奈未說的“之前是偶像”,也就是說,這節目是古早的錄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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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藝能界全無特殊濾鏡的三島,並不覺得這是什麼特別的事。相反,他心裡多少還有些、打探了他人隱私的愧疚感。

“——もう一度君を抱きしめて~(想要再和你相擁一次~)”

打完電話,電視上播放的樂曲也進入了尾聲,三島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他手忙腳亂地切換到手機的相機功能,對著螢幕按下了快門,拍下了站在最前面女孩的模樣——平常和橋本現實相處的時候沒有機會,恰好對著螢幕沒了失禮的顧慮,留存一張相片,說不定可以起到強化記憶的作用。

畢竟,他現在最想做到的事,就是戰勝臉盲、記住橋本的長相。

“……真不錯啊,恰好是一張特寫。”

三島心滿意足地離開這一片區,低頭看著手機螢幕上,衝著鏡頭咧嘴自信笑著的女孩,蹙著眉頭,努力試圖記住這張臉。

而就在他轉過身不久,身後的電視屏幕上,剛剛的系列組曲恰好進入了尾聲,只聽到畫外音的主持人說道。

“——感謝剛剛乃木坂46的大家帶來的表演,同時也感謝前來參與演出的日向坂46的大家!”

……

……

第二天凌晨,三島冬洋起了個大早,準備去早市買新鮮的食材——這也是他從食譜裡看到的,說是材料越新鮮,做出來會越好吃。

堅信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三島,在一切準備工序上都一絲不苟,絲毫沒有考慮到如果這樣再失敗的話,就百分百是他的問題而沒有藉口了。

“……唔,睡了個好覺呢。”

他活動活動了脖子,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電器城看到節目的緣故,這一覺的夢不比前幾天,終於沒再是那幾句關於“喜歡”的話了。

想起電器城,他拿出手機,笨拙地翻了半天找出那張相片,對著那特寫再強化了一番記憶——儘管一大早的這行為在旁人眼裡怕不是有些變態,但他自己倒是有意外的感覺。

“好像……沒忘?”

三島看著那照片,陌生感很明顯地在削減。

“下次,再在公司碰到橋本桑,能一眼認出也說不定誒!”

——這個再標準不過的flag,為接下來三島的荒唐遭遇,埋下了伏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