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的直白讓邵玉軒一滯,不由地覺得是不是自己誤會她了。
可是轉念一想,昨天晚上知道他在哪兒的,也就只有莫之初了吧。
邵玉軒雖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問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到我爹那兒去打小報告了?!”
莫之初一愣,打什麼小報告?
她昨晚喝多了,醒來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上哪兒打小報告去?
託夢去?
莫之初還以為又是邵玉軒那些不痛不癢的小打小鬧,隨口笑著回道:“你以為我是你啊!還打小報告,幼不幼稚!”
邵玉軒一聽莫之初那語氣,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也是不明白了,明明莫之初比他還小呢,怎麼就從小到大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還敢說他幼稚?
“莫之初!你別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了!你快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打的小報告!”
邵玉軒一直糾結於打小報告,可是莫之初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心裡也不由地升上一絲煩躁。
“你話能不能說清楚?!我打什麼小報告了?!”
只見邵玉軒一臉氣呼呼地樣子,臉都憋紅了:“是不是你!跟我爹說我昨晚去了醉夢樓!”
莫之初一聽,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她不由地笑了。
“喲,您還怕這個呢?我還以為您父親一早就預設了您去那種煙花酒地了呢~”
莫之初不過一句調侃,在邵玉軒聽來卻像是預設一般。
邵玉軒當即怒不可遏:“莫之初!你這人有沒有腦子啊!我都跟你說了別告訴我爹!你這人怎麼不長記性啊!你他娘的知不知道義氣兩個字怎麼寫?!”
莫之初看著邵玉軒一臉憤怒的樣子,想起當年因為那該死的義氣,抄家規抄得手都快斷了的慘痛經歷,不由地也怒從中來。
“呵!我不知道義氣怎麼寫,難道你知道?邵玉軒你是不是有病!特地跑到別人家來亂吠!你要是有病找大夫去!”
邵玉軒和莫之初這兩個人,從小就是天雷勾地火,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安分的。
可憐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於樹,眼下看著吵紅了臉的兩位爺,不是,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他一個外人站在旁邊,真是怎麼站怎麼覺得彆扭啊……
沒辦法,於樹只能儘量隱匿自己的氣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後……放空自己……就當自己不存在……
“莫之初,沒想到你還敢做不敢當了!怎麼?當小報告很開心是不是?!爺都要被你給害死了!”
“我都說了不是我!我看你不僅腦子有問題,耳朵也不行!邵玉軒,我求求你了!趕緊看大夫去吧!可別年紀輕輕就落了一身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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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邵玉軒被莫之初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虧他還那麼相信莫之初,還一直以為莫之初是條漢子,可是結果呢?她卻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莫之初見了邵玉軒那張嘴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心裡卻只覺得憋屈。
她真的什麼都沒幹,憑什麼他就把氣撒在她身上了?!
幼稚!
莫之初見邵玉軒語塞,冷冷一笑:“哦~我知道了,您這是縱慾過度落下毛病了吧!趕緊回家歇著吧您!”
“莫之初!你胡說什麼呢!”
“怎麼?!被說中了不高興啦!滾滾滾!爺才沒工夫陪你鬧呢!於樹!送客!”
正在放空自己的於樹突然被點了名,不由被驚得嚇了一跳。
只見兩位主子一個怒目而視,一個正往合歡石上爬。
於樹小心地往邵玉軒身邊走去,“邵公子……”
卻見邵玉軒死死盯著莫之初的身影,半晌大喊:“莫之初!咱們絕交!”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莫之初一聽,爬梯子的身影一頓,毫不客氣地回道:“誰他媽跟你有交情!滾滾滾!”
只見邵玉軒往前走去的身影一頓,一會兒後,便像是賭氣一般,飛快地出了合歡苑。
於樹只好跟上去送客。
合歡苑裡,只留下莫之初躺在合歡石上,鬱悶地掐了手邊的一朵花:“什麼事兒啊這叫!有病!”
……
邵玉軒甫一走出將軍府大門,便有相府小廝急急迎上來,小心催道:“公子,咱們快回去吧。不然一會兒讓相爺知道了,您又該受罰了……”
邵玉軒也是一臉鬱悶,還帶著滿肚子的怒氣:“知道了!催什麼!”
說罷,邵玉軒便一頭鑽進了相府馬車,小廝便急急趕車走了。
另一邊,阿星和阿照方才一直在旁邊聽著二人的爭吵,眼下莫之初心情不好,他們也不敢貿然走出去。
阿照一邊看著合歡石的方向,一邊小聲地和阿星說道:“肯定是邵公子誤會小姐了。”
阿星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嘖,你不記得昨晚小姐是怎麼回來的了!以我對小姐的瞭解,小姐都喝成那樣了,肯定在店裡待了一個時辰以上,這樣的話,小姐哪兒有功夫去告密啊?再說了,咱們小姐可不是那種會告密的人。”
阿星點點頭:“那倒也是。小姐準是在氣頭上,才沒想到這出,你要不要去提醒小姐一聲?”
卻見阿照雞賊地搖搖頭,一臉諱莫如深:“還是不要了。殿下知道小姐身邊少了一個,肯定會開心的~”
說著,阿照就蹦著小跳步,幹活兒去了。
留下阿星站在原地,看著阿照蹦蹦跳跳遠去的身影,心裡想著:這小子,心也真夠黑的……
最終,阿星也只能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轉身幹活兒去了。
……
邵玉軒回了相府,小心地從後門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知道邵德銘哪兒得來的訊息,知道了他昨晚又去了醉夢樓,今兒一早就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還給他下了禁足令,扣了零花錢。
還有什麼比禁足更能讓邵玉軒害怕的事情了嗎?
不,沒有了。
要是眼下讓邵德銘知道,他又溜出去了,可有他好果子吃。
可是,希望永遠只是希望。
邵玉軒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見自家父親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上。
邵德銘冷聲問道:“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