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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敵機來襲

天剛微亮,一匹疾馳而來的戰馬的嘶鳴聲把大家從夢中驚醒。站崗的士兵進來報告:來人是16團特務連的通訊員,他們連奉命負責這支機關幹部隊伍的安全和後勤保障任務,讓他先趕來通知,連長和隊伍隨後就到。

王彪聽說接應的隊伍到了,很是高興,心想這下終於可以去追趕先遣部隊了。這兩天陪著這些“秀才”,說話都要注意影響,可把他憋壞了。

王彪樂呵呵地問通訊員:“你們連的任務就是護送這些機關幹部順利到達目的地吧?”

通訊員點點頭說:“是的,這是上級剛剛給我們下達的任務,連長讓我火速趕來通知,要你們原地等候,跟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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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連連點頭說:“好,好,好!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把通訊員領到了殷之楊身邊,說:“這位就是《火線報》社長殷之楊同志,是位老革命了,身體不太好,你們一定要注意照顧好他。”

通訊員答應道:“是!首長。”

殷之楊擺擺手說:“我不需要什麼特別照顧,只要能保證同志們的安全,順利到達目的地就可以了。”

王彪笑著說:“那好,殷社長,既然接應的部隊已經來了,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你們就在這裡先休息,等著和接應部隊會合,我們還有任務,就先走了。你看怎麼樣?”

還沒等殷之楊答話,旁邊的惲藍就賭氣地說:“王彪,你什麼意思啊?1分鐘都呆不下去了是不是?是不是看我們不順眼啊?”

王彪聽到惲藍說話就緊張:“不……不是,惲藍同志,我們真的是有……有任務。”

惲藍生氣地說:“我知道你們有任務,也不急著這一會吧?你們這麼急著走,要是敵人就在這時候來了怎麼辦?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王彪本來就不敢惹這個惲藍,被她連珠炮似的一串問題弄得不知所措:“好,好,惲藍同志,你別說了,我們等接應部隊來了再走還不行嗎?”

看到王彪緊張的樣子,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徐來喜也笑著對王彪說:“王班長,惲藍同志說得有道理,你應該聽她的。”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推了一下眼鏡,接著說:“當然了,就算惲藍同志說得沒道理,你也應該聽。”

“什麼意思?”王彪瞪著徐來喜問。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徐來喜故弄玄虛地回答,又瞟了一眼惲藍說:“你看,惲藍同志臉都紅了。”

“徐參謀,你說什麼呢?”惲藍氣得直跺腳。引來大家又是一陣笑。

天已大亮了,同志們遠遠地看到一支隊伍朝這邊走來。

“那是你們連的隊伍吧?”王彪問通訊員。

通訊員仔細看了一下說:“是的,是我們特務連的同志們來了。”

餘果看了一會說:“班長,我怎麼看領頭的那位同志有些眼熟啊?”

“是嗎?誰啊?”王彪也仔細看了一下,卻看不清楚。就問:“通訊員,你們連長叫什麼名字?”

“鄭鬱風,剛從別的連隊提拔上來不久。”通訊員回答。

“哎呀!真是這小子?”王彪樂得笑了起來:“幸好是沒走啊,要不然又跟老朋友錯過了。”

餘果和三娃也高興地說:“真的是鄭鬱風同志啊?都當連長了。”

王彪笑著說:“人家是正規軍校出來的高材生,當個連長奇怪嗎?”

三娃點頭說:“也是,主要是人家脾氣還好,不犯錯誤。”

王彪一拍三娃的腦袋說:“你小子又在胡說什麼呢?說我脾氣不好是不是?”

“不是,不是,哪敢說您吶?”三娃忙躲到一旁。

一直不苟言笑,坐在一旁的猴子聽說鄭鬱風來了,也站了起來,走到土牆邊看著遠遠走來的鄭鬱風。

葉子走過來問餘果:“這個叫鄭鬱風的連長就是你說的那個狙擊手嗎?”

餘果點點頭:“是的,在侍中嶺執行任務的時候,他教了我很多東西。”

“那個叫阿珠的女狙擊手呢?”葉子問。

“她……應該回自己的部隊去了吧。”餘果回答。

鄭鬱風的到來,使同志們的氣氛一下活躍起來。現在沒有緊張的任務要執行,也暫時沒有死亡的威脅,大家終於可以輕鬆地在一起開開玩笑,交流一下作戰經驗。在戰爭年代,這就是戰士們最愜意的時刻。

猴子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健談的鄭鬱風和餘果他們不停地把玩著手裡的槍,傳授正規的狙擊知識。他彷彿又看到了鄭鬱雄的身影,他們兩兄弟太像了,都是那麼學識淵博、熱情洋溢。只是鄭鬱雄比他弟弟更加成熟,而鄭鬱風比他哥哥更加有朝氣。那個時候的猴子,就像現在的餘果和三娃一樣,對什麼東西都充滿了好奇,一心就想要當一個出色的狙擊手。好不容易把日本鬼子打跑了,鄭鬱雄還帶著他參加了解放軍,那是老百姓的隊伍,彷彿一切都充滿了希望,一切都讓人熱血沸騰。但是,那一聲槍響,來自於昔日一個戰壕裡的兄弟的一聲槍響,結束了鄭鬱雄充滿希望的人生,也徹底改變了猴子的人生節奏。戰爭,改變了太多人的命運。猴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看到鄭鬱風天天都這樣開心地生活著。他想,這應該也是鄭鬱雄最大的心願,如果他泉下有知。

王彪和9班的戰士們一直陪著這支隊伍走了很遠,這些志願軍戰士保持著樂觀的戰鬥精神,他們都期盼著能在上甘嶺的戰鬥中大顯身手。但是,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時候了。

鄭鬱風拍著餘果的肩膀說:“餘果同志,咱們倆有緣,還在國內的時候就在賽場上見過面了。沒想到到了朝鮮的戰場第一次執行任務就能碰到你,今天我們還能在這裡見面。我想,過不了多久,咱們一定還會有機會見面的。那時的餘果,說不定已經是戰場上出色的狙擊手了。”

餘果點點頭說:“一定會的,我希望成為比你更出色的狙擊手。”

鄭鬱風笑著說:“好,我等著那一天!”

鄭鬱風看到了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猴子,他走過去很誠懇地說:“樸一南同志,不,我也叫你猴子吧,這樣親切些。其實你和我哥哥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哥哥在給家裡的信裡還提到過你,說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有些話我一直沒跟你說,是因為我們都不願意提起我哥,這會讓我們難過。今天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哥哥的死不能怪你,他是你的戰友,也是你的領導,保護你的安全是他的責任。換做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會那麼做,因為這是作為一個軍人的職責。我不想跟你講什麼大道理,我只希望你能邁過心裡這個坎,我想,我哥哥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既然拼死救你,一定也希望你能開心地活著。我們是戰士,現在在打仗,每天都要面對生離死別。除了堅強,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猴子靜靜地看著鄭鬱風,他已經不習慣用過多的語言來表達情感。只是在他的眼中,不再是那種冷冷的殺氣,分明還閃爍著淚光。

鄭鬱風伸出手,猴子也伸出了手,兩隻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這是一種男人之間不需要語言的交流,是一種精神和力量的交流!

隊伍走到了一條河邊,說是一條河,其實只是透過輪廓來分辨,河面已經看不到水了,早已結成了厚厚的冰。

王彪和他的9班準備在這裡跟鄭鬱風他們告別,去追趕先遣部隊。就在這時,王彪突然隱隱聽到飛機的轟鳴聲,這種聲音對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來說是極為敏感的,這代表著一種危險的臨近。

王彪和鄭鬱風幾乎同時做出反應,大聲命令隊伍迅速散開,所有人員就地隱蔽、臥倒。但是這支隊伍裡有太多的非戰鬥人員,他們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缺少應有的應變能力。一時人叫馬嘶,現場一片混亂。很快,一架敵機呼嘯而至,盤旋一陣後又呼嘯著離開了。

鄭鬱風和王彪指揮著戰鬥部隊幫助大家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大家看到敵機沒什麼表示就離開了,都疑惑地四下觀望。鄭鬱風大聲地命令大家:“同志們,趴在地上不要亂動,危險還沒有過去!唐有根,把團裡特批的那挺高射機槍架起來,給我防空!”

“是!”機槍手唐有根迅速和輸彈手一起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架起了那挺高射機槍。

惲藍跑到王彪身邊問:“飛機是不是走了?”

王彪說:“這是偵察機,下蛋的‘雞’還沒來呢。”話音未落,一陣震耳的轟鳴聲傳來,4架敵機轉眼間俯衝過來,一排速射後,扔下的炸彈掀起滾滾巨浪。一時間,爆炸聲、高射機槍的“噠、噠、噠”聲,呼喊聲……亂作一團。

一顆炸彈在惲藍不遠處的河道上炸響,頓時炸出一個偌大的冰窟窿,惲藍趴的那塊冰也隨著塌了下去。惲藍把持不住身體,徑直朝冰窟窿裡滑去,禁不住大聲驚叫:“王彪,救我!”

趴在地上的王彪猛然抬頭一看,惲藍已經滑到了冰窟的邊沿。王彪來不及多想,用盡全力朝惲藍衝過去,嘴裡大叫著:“不要慌,抓住我!”

惲藍在慌亂中抓住了王彪的右手,但人已經有半截掉進的冰窟裡。王彪用右手緊緊地拽住惲藍,人也跟著往冰窟裡滑去。情急之下,左手手指死死地摳住冰面,留下5道清晰的血痕。終於還是穩住了身子。

惲藍的身體泡在了河水裡,凍得渾身發抖,她近乎絕望地望著王彪,眼角噙著淚珠,顫抖的嘴唇已經變成了烏色。惲藍用微弱的聲音對王彪說:“王彪……你鬆手吧!”

王彪拼死支撐著身體說:“說什麼呢?我……不會丟下你的!”

惲藍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說話了,嘴裡喃喃地說:“其實……我喜歡你!”

“我知道!你堅持住!”王彪大聲喊著:“餘果,三娃,過來幫忙!”

餘果此時正憤怒地端著那支“水連珠”在朝著敵機射擊,全然聽不見王彪的呼喊。混亂中,三娃終於發現了這邊的險情。他掏出一把刺刀扎在冰面上,一手抓住刀把,另一只手撲過去抓住了王彪的腿,兩個人拼盡了全力,終於把惲藍從冰窟裡拽了出來。由於驚嚇和極度寒冷,惲藍已經暈了過去。王彪情急之下,抱起惲藍就往隊伍中跑,大喊著:“衛生員,衛生員……”

鄭鬱風指揮著戰士們奮力反擊,唐有根的眼中噴射出怒火,高射機槍朝著敵機瘋狂地射擊。因為在此前的戰鬥中已經有數次機槍打落飛機的戰例,敵機掃射一陣後也不敢過多停留,倉促間呼嘯著逃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