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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王彪講故事

經過觀察員的最後確認,餘果第二天上狙擊臺成功狙殺敵人4人,但是擊發達到了7次,因為第一天的統計數據是次擊發,沒有命中1人。三娃擊發6次,擊斃敵人名,整體成績並不比餘果遜色多少。而猴子和小東北的資料都要比餘果好一些。為此,小東北非常神氣。

這一天天黑撤回坑道後,小東北特意跑到餘果的身邊笑著說:“餘果同志,今天戰績怎麼樣?”

餘果沒有回答。坐著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在回憶白天狙敵的畫面。這是他的習慣,每天都要總結一下經驗和教訓,第二天狙敵時心裡會更有底。

“怎麼?不好意思說啊?”小東北估計餘果的戰績不理想,才不想搭理自己,更加來了興趣:“沒關係嘛,你還是新兵,有的是機會。”

餘果微微睜開了眼睛,語氣平靜地說:“請你不要再叫我新兵,我已經入伍快兩年了!”

小東北笑著說:“兩年?呵呵,一個入伍不到兩年的新兵口氣還挺牛!”

餘果不再理會他,在他眼裡,小東北除了想立功,沒有別的追求。他甚至有種感覺,小東北在瞄準敵人開槍時,腦海中想的就是要打中一枚軍功章。

小東北見餘果還是不理會他,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自顧自地說:“唉,今天收穫不大,5槍才幹掉了個美國鬼子。”

“今天是幾號了?”餘果突然問了一句。

“幾號?好像是月5號了吧?問這個幹什麼?”小東北被餘果冷不丁地一問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什麼,隨便問問。”餘果說著,從衣服口袋裡掏了幾個子彈殼出來放到了床邊的牆角。

小東北好奇地看了一下,見那裡已經堆了近0個子彈殼,就問餘果:“餘果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留作紀念嗎?我記得你第一天就打了0幾槍,應該不只這些彈殼吧?”

餘果回答說:“這是成功之後的彈殼。”

小東北這才弄明白,笑著說:“你這人就是奇怪,那統計結果都有專門的觀察員負責的,非常嚴格,你自己說了也不算。”

餘果也不解釋,淡淡地說:“我知道。”

志願軍對狙擊戰果的統計要求非常嚴格,力求準確,對每一次狙殺記錄都安排了專門的觀察統計人員。儘管這樣,狙擊戰果其實很難統計。志願軍有規定,對敵射擊,射倒後倒地15分鐘不動,或者另有敵人抬走或拖走的算死;背走或架走的算傷;射擊後敵人倒下而後又跑了則算活。即便這樣,也不能說,抬走或拖走的就一定死了,戰果統計本就是個世界級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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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果有著自己的感覺,他也相信自己的感覺。他並不是想在戰爭結束後捧著一堆子彈殼當做炫耀的資本,只是想透過他狙敵後子彈殼數目的變化來找到一些規律,以便隨時對狙殺戰術作出調整。

小東北自然不會明白這些,眼神中有些不屑地說:“還說我只想著立功,你這個虛榮心可比我大多了!”

餘果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有說話。

王彪走過來,問小東北:“小東北,是不是和餘果同志在交流狙擊戰法呢?”

小東北站起來回答說:“班長,我是老兵了,我在教餘果同志怎樣才能更好地狙殺敵人呢。”

王彪笑著說:“不錯嘛!老兵就是要帶頭,當好榜樣。”

三娃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句:“帶頭?我看他在跟餘果叫板吧?”

小東北不高興地說:“去,去,去!你懂啥?團長都說過,這叫激勵教育。”

三娃說:“小東北同志,你先激勵一下你自己吧。過不了多久,我看你就要來向餘果同志請教什麼叫狙擊了。”

“你說什麼?我向他請教?”小東北真有點急了。

“吵什麼?”王彪罵了一句:“都是革命戰友,良性競爭是正常的,難道還要鬧出矛盾來嗎?一群新兵蛋子!”

“班長,我不是新兵蛋子!”小東北嘟囔了一句。

王彪說:“好了,既然你們都不想睡覺,我給你們講講故事吧。”

一聽說班長要講故事,一下圍過來一圈人,七嘴八舌地問:“班長,講啥故事?”

王彪說:“知不知道這狙擊運動開始叫什麼?”

“打冷槍!”三娃答道。同志們都笑了。

“別笑!”王彪說:“三娃說得沒錯,就叫冷槍運動。知不知道這冷槍運動是誰打響的第一槍?”

“好像是一個叫徐世禎的副連長。”一個戰士回答。

“沒錯,就是這個徐世禎!”王彪說:“195年5月間,第四十軍接替第六十四軍陣地,擔任第一線防務。駐守黃雞山前沿的第三五五團第九連的這個副連長徐世禎,是個出了名的二桿子楞頭青,看見陣地前的英國兵那麼肆無忌憚,覺得實在咽不下口氣,決定犯回紀律出口惡氣。一天,他脫光膀子把滿身塗上黃泥,提著一支水連珠步槍,悄悄地潛入黃雞山二號陣地的山腿,瞅著最近的115.7和165高地,看著英國兵出來就偷偷地瞄準開火。英軍官兵毫無戒備,連連被他打倒了幾個,還找不著打人的人在哪兒,只好盲目向中國軍隊陣地開炮。徐世禎心說咱打從幹了正規軍,還從沒正經操練過麻雀戰呢,日本鬼子是鬼子,美國鬼子也是鬼子,英國鬼子還是鬼子,都是鬼子,咱就用對付鬼子的老辦法對付。反正今兒個打一槍是犯紀律,打兩槍也是犯紀律,乾脆咱就撒歡打個夠吧,到時挨個處分也他媽的不算冤枉。他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折騰了一個下午的麻雀戰。有六七個英軍官兵成了他槍下的麻雀。回到陣地,他也不麻煩別人,大不咧咧地就給營長打電話:‘營長呀,我是徐世禎哪!我向你檢討我今天犯紀律……’講完了還特別宣告:‘這件事我個人負責,與連長指導員可無關呀!’‘你個楞頭青,真是亂彈琴!’營長罵道。畢竟這是件大事,營長又報告了團長。沒想到團長很重視,立即派參謀打電話來調查,詳詳細細地問了徐世禎私自出去打冷槍的情況和經過。這下徐世禎心裡有點發毛啦。團裡是不是要揪住不放呀,大概不撤職罷官也得來個通報批評吧?這也罷了,千萬別是蹲禁閉呀,那可就太難受了。他硬著頭皮等著發落。沒想到,團裡既沒有撤他的職,也沒通他的報。而是很快指示前沿連隊,選拔少數射擊準確的神槍手,隱蔽埋伏在前沿陣地上,靈活機動地狙擊敵人。哇,這麼說我還該受表揚了!不過徐世禎沒敢去想什麼表揚不表揚的事兒,能將功補過就不錯了。”

戰士們饒有興致地聽著,不時發出會心的笑聲。見王彪不說了,馬上就有人急了:“班長,快說,後來怎麼樣了?”

王彪拿起水壺“咕咚”灌了一口水,繼續說:“很快,冷槍運動在黃雞山前沿開展起來。第二排副排長陳思廣率領本排的優秀射手們尋機射擊,10多天打死11個英軍士兵。大家一看這活兒很過癮,都爭先恐後地參加打活靶。敵人出來曬太陽,打!修工事,打!吃飯,打!敵機轟炸時,敵人出來看熱鬧,打!出來拉屎撒尿,打!……那會兒人們還總結了不少經驗:洗澡的,脫下一條褲子再打;拉屎的,蹲下再打;坐汽車的,上坡轉彎再打。……七打八打,把敵人帽子打飛了,啤酒瓶打碎了。把敵人也打怕了。消滅一個,戰士們就往罐頭盒裡放一粒豆子。白天放豆子,晚上回到坑道就數豆子,打死5個以上的報功,打死15個以上的評狙擊模範。”

“哦,有道理!”三娃點點頭:“以後我也放豆子。”

“去,去,去!”小東北立馬說:“現在還要你放什麼豆子,現在那觀察員的統計老嚴格、老規範了。”

王彪點點頭說:“是啊,現在我們的狙擊戰術確實更規範了,也吸取了兄弟部隊已經積累的許多經驗教訓,這樣可以少走好多彎路啊。不過現在敵人也精多了,要想更多地狙殺敵人難度也大了許多,需要我們拿出更多的智慧啊。”

餘果認真地聽著,班長的話讓他有了新的感悟,要想更多地狙殺敵人,確實需要不斷地找到新的方法,讓敵人防不勝防。

王彪看了大家一眼,又說:“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什麼事?”大家問。

“連長讓我通知大家,軍部準備過一段時間辦一個特種狙擊手訓練班,從全軍挑選最優秀的狙擊手參加學習,接受最正規、最嚴格的訓練。當然,對人員的要求也極為嚴格,估計最後透過的最多也只有0幾個人。”王彪說。

“全軍幾萬人只挑0幾個人,媽呀,這也太懸了!”小東北吐了下舌頭,又搖了搖頭。

“怎麼?沒信心啊?”王彪問。

三娃搶著說:“我有信心!”

小東北不高興地說:“去,去,去!有你什麼事?新兵蛋子。班長,我是老兵,我肯定有信心!”

王彪笑著說:“好,有信心就好。不過我要告訴你們,最後結果怎麼樣,還得靠真本事來說話。我只有一句話:不管誰能去,都不能給我們9班丟臉!”

“是!”大家齊聲回答。

第二天凌晨,三娃背了杆槍第一個走出了坑道,準備去號狙擊臺執行任務。經過這幾天行動的經驗,三娃知道這個時候敵人基本上是不會有動靜的。但他還是貓著腰,小心地朝號狙擊臺摸近。沒想到在交通壕剛走到一半時,“啪啪啪”一串機槍子彈突然打了過來,三娃反應不及,一顆子彈從他的背上擦過去。三娃只覺得背上一痛,猛地跌倒在地上。

這時,隱蔽在觀察哨裡的觀察員對著三娃大喊:“餘三娃,快撤回來,敵人的哨兵發現你了!”

三娃來不及多想,壓低了身子,迅速爬回了坑道。這時敵人的炮彈也跟來了,隆隆的炮聲在坑道外炸響,同志們聽到訊息都圍出來把三娃扶到了坑道裡的床上躺下。衛生員也迅速趕來幫三娃檢視傷情、處理傷口。

餘果焦急地問:“他的傷怎麼樣?”

衛生員沒有停下工作,回答說:“還好,彈頭沒有留在身體裡,我幫他敷藥、包紮,休養幾天就可以了。”

“那不行!那樣會影響戰果的。”三娃一聽要他修養幾天,當下就急了,他可是一直憋了口氣要打出個名堂來的。

王彪說:“好了,敵人都在那裡,晚幾天去收拾也跑不了。先安心養好傷,不會影響你的戰果的。”

三娃想了一下說:“不行,我明天還得出去。這背上受點傷不會影響我開槍的。”

“亂彈琴!”王彪嚴肅地說:“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當狙擊手不光是槍法要好,反應也要快,移動更要迅速,稍不留神就會丟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連命都沒了,還怎麼去狙擊敵人?”

見王彪真的發脾氣了,沒人再敢做聲。

王彪看了看三娃的傷,問道:“今天敵人為什麼會發現你?是不是你行動的時候太大意了?”

三娃搖搖頭說:“不是,我很小心的貓著腰前進的。”

餘果想了一下說:“班長,我們在貓著腰行進的時候,很有可能會把一截槍露在掩體外面。”

王彪點點頭:“嗯,這是個問題。我命令,以後所有狙擊點根據情況都要放一杆或兩杆槍在那裡,狙擊手轉移後,不要把槍拿走,以免暴露目標。我會把這個情況跟上面彙報,通知別的兄弟部隊引起注意。”

“是!”大家答應。

很快,王彪的建議被當作了志願軍所有狙擊小組的一條新的規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