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藏行 第一一六章 深山老林有魔鬼
天蒙亮，羅寧隱隱約約聽到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緊接著聽到於向南說：“好了，我們走了，你們一會兒也快點動身吧。”
沒想到大家這麼早就開始忙活了。羅寧伸伸懶腰，準備也儘快動身。昨晚的休眠術以及大乘金剛吞吐法的確是好東西。羅寧只用了一晚上，便感覺自己疲憊了這麼多天的身體終於恢復了巔峰狀態。並且，更神奇的是羅寧腳踝的傷現在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羅兄弟，醒了嗎？醒了下來吃點飯。我們馬上得動身了。”剛剛洗涑完畢，聽到胡茬班長來敲門。羅寧應了一聲，急忙放下洗簌用品，穿上外套，下樓吃早餐。
“羅兄弟，今天我們的任務非常簡單，你只要陪著我就行了。”羅寧剛剛把剝完的雞蛋放進嘴裡，對面喝粥的胡茬班長端著那碗粥對他說。
看來胡茬班長已經早有計劃了。羅寧放心的點點頭。
吃過晚飯，羅寧根胡茬班長上路了。胡茬班長戴了一個寬沿墨鏡，挎著於向南平時挎的男士小挎包。胡茬班長拍拍那個土色的小包告訴羅寧：“於向南這小子真夠哥們兒，十萬塊錢眼眨都沒眨。”
有時候真懷疑於向南這傢伙除了一個軍區司令是父親，是不是還有個福布斯排行榜上面掛名的老母。不然，這麼如流水般花錢，能受得了嗎？
羅寧點點頭。他知道，這些錢都是他欠於向南的情分。
車子被於向南開走了。因為胡茬班長列在清單上面的物資不是一個地方一個店就能找全的。並且西藏這樣的店鋪還很少，有些小器械，甚至得跑好遠的路。
吃完早餐，羅寧跟著胡茬班長上路了。守在這裡唯一的長途汽車站，等到上午八點一刻準時等到了去西邊小鎮的長途汽車。途中翻山越嶺，行盤山公路，走冰川雪路，在下午大約三點鐘的時候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名叫XXXX的小鎮。小鎮不大，人口不多。整齊的房屋略顯的比其它地方富有。胡茬班長告訴他，這裡的人都是靠打獵為生。前幾年偷獵的人謀取大量暴力，這裡的人便也跟著偷獵。於是村子富了，幾乎家家戶戶翻蓋了新房。有的甚至蓋了三層小樓。
後來藏羚羊等稀有物種的大量減少，使這裡的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國家便加強了對盜獵行為的嚴打力度。這裡的村民很大一部分都因此蹲過監獄，坐過牢。情節嚴重的，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羅寧看著這裡一排排整齊的街道，真的與西藏大部分地廣人稀的村莊有一點兒不同。這裡的街道雖然整潔，房舍雖然洋氣，但街上成年男子卻很少。羅寧跟著胡茬班長走，在街上看到的只有婦女兒童、孤寡老人。
孩子們看到有外人進村，蜂擁的跑過來。他們圍著胡茬班長、羅寧蹦蹦跳跳，那一張張純真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分明寄託著對跟他們一樣成年的父親的思戀。
“快回家幫媽媽幹活去吧。”胡茬班長趕他們，他們都不走。實在沒辦法，就一路被這些孩子圍著，繼續往目的地走。
走到這個村的村外，遠處的草地盡頭是一條綿延起伏的群山。群山底端青翠蔥鬱，上端卻蓋了一層皚皚白雪。遠遠望去，就像一個白頂綠沿的帽子。
孩子們跟到村口，看胡茬班長、羅寧二人有進山的意圖，便不再跟了。羅寧好奇的回過頭看著村口的那群小孩兒，突然想到了自己姐姐家的小外甥。
“山裡有魔鬼。你們最好不要去。”一個大一點兒的孩子已經唸完了小學。他從書上學過漢語，懂一點兒普通話。
羅寧突然停住，走在前面的胡茬班長也返了回來。
“山裡有什麼魔鬼？”羅寧好奇的問道。雖然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魔鬼的，但是他看著這群淳樸的孩子，只想搭一搭話。
“我爸爸就是死在山裡的。我媽說山裡有魔鬼，不讓我進山。”
聽到那個下孩兒的話，羅寧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沒想到自己的好奇揭開了一個淳樸純潔的小孩兒的傷疤。
“走吧。這群孩子淨瞎扯淡。”胡茬班長粗狂豪邁的口氣說道。
羅寧點點頭。正準備走，卻聽那個小孩兒又說：“我沒有扯淡，我沒有扯淡，山裡確實有惡魔，他們吃人肉喝人血，你們死了可別賴我。”
那孩子說完哭著往村子裡跑了。其餘孩子跟著他一鬨而散。羅寧看著那個小孩兒遠去的背影，心裡突然有點兒酸。他轉頭看著胡茬班長，胡茬班長點點頭：“山裡確實有惡魔，我們正是要去惡魔那裡取武器。你敢嗎？”
“恩。”羅寧點點頭，隨後跟著胡茬班長進了山。
這座山很高，雖然遠遠看上去白雪皚皚佔了大部，但山腳很大一部分還是長滿了青蔥的樹木。山外嚴寒的氣候幾乎要下雪，而這裡卻明顯的溫和潮溼，一些樹木地下甚至還長著青翠的小草。
山林很深，胡茬班長告訴羅寧說，他在部隊的時候曾經來過這裡執行任務。三年了，這裡仍舊沒有變樣。
在山林中走了約莫一個小時的路程，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天然的山洞。山洞呈條狀，遠遠看去就像人眼，上、下兩端極窄，中間略寬。
走到山洞前，胡茬班長只說了句：“馬上到了。我們得先從這裡傳過去。”
羅寧打起精神。陽光射不進洞中，這山洞顯得狹窄而黑，下面還有山峰融雪流下來的寒水。胡茬班長在洞口等了會兒，仰頭看著太陽，像是等誰。羅寧四處觀察著，等待著胡茬班長接下來的吩咐。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胡茬班長又看了一眼太陽，脫了鞋子，對羅寧說了聲：“時間剛剛好，我們進去吧。”
說完第一個進了山洞。
羅寧不明白胡茬班長為什麼在洞口等了二十分鍾，他看了看背面耀眼的太陽，仍舊想不明白。羅寧脫鞋的時候突然聽身後林子中莎莎聲響，急忙回頭，叫了一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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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茬班長去而復返，看看羅寧，看看遠方的山林：“嗨，颳風呢。別緊張。”
“可是我明明好像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好像，是吧！有可能是兔子啊，山雞啊嘛的。這山林裡許多小動物非常善於隱蔽。”胡茬班長告訴他不要緊張。
羅寧點點頭，回頭又看了幾眼山林，仍舊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他這才放心的跟著胡茬班長進了山洞。
羅寧埋進水裡，入水冰涼。冰冷的誰讓羅寧腳上肌肉嚴重痙攣，胡茬班長急忙走來扶住他，幫他搓搓腳踝。再次跳進水裡，羅寧感覺好多了。溪水剛剛沒過腳面，倒也清澈。
山洞很長，摸黑行了很久，終於看到了一絲光亮。胡茬班長告訴他，小心點兒，一處山洞，就該有哨崗了。在中-國境內私自買賣槍支屬於私藏、走私軍火，國家堅決打擊這些人。但有些軍火傷為了謀取暴利，冒死與政府搏鬥，與公安周旋。仍舊在地下搞著小動作。
胡茬班長的的這群‘朋友’隱藏在山林中，通向他們老巢的幾條康莊大路都設了哨崗。而這條山洞狹路，卻是他們忽略了的一條‘密道’。只有胡茬班長知道。
當走到狹窄洞穴盡頭的時候，才發現這條很明顯的‘密道’沒有設立哨崗的原因：原來它在山的山腹中部，上是皚皚白雪，千年寒冰，下是幾乎接近於‘懸崖’的陡坡，雖然有些坡度，但也幾乎接近90度。山頂流下來的雪水流進山洞的，便匯成腳下的涓涓細流；沒有流進洞裡的，全部被風凍在了山表。這樣的陡坡離地面垂直高度足有五十多米。
“班長啊，這叫什麼密道？我們怎麼才能下去呢？”
羅寧站在洞口向下望了望：對面是一個天然的山坳，空曠，明朗。山坳的密林中有幾間簡陋的木屋，對面那座山峰是這群群山最高的山峰。小木屋左邊山體有一個人工鑿成的洞穴。圍繞著小屋有木頭搭建的瞭望臺，瞭望臺上面果真有人在那裡站崗放哨。
胡茬班長蹲下身子觀察了一會兒，他已經摸清了對面哨崗的分佈，以及守崗放哨的具體人數。
“好了，現在我教你怎麼下去。不過在教你下去之前，我先告訴你下去以後怎麼躲開這些哨崗。”胡茬班長穿上鞋子。指著對面那座哨崗：“那個哨崗，還有最遠處那個哨崗，主要視力範圍是東面。監視著這裡唯一的出口。這個哨崗，看守的是我們北面。”
挺胡茬班長這麼一說，羅寧急忙彎下腰躲避，生怕對面瞭望臺上那人看到自己。
胡茬班長笑笑，說道：“呵呵，不用怕，這山溝裡貼著山壁的風很刺骨，北面山峰上的積雪被太陽一照融化成水。還不等流下地面匯成溪水，便被這冷風結實的凍在山壁之上。現在太陽正好在我們對面，太陽光射在冰面上面，陽光會反射出去。強烈的陽光能幫我們隱蔽，逃過他們的視線。”
怪不得胡茬班長剛才在洞穴那一面一直看太陽。原來他是在等陽光反射的最好時機啊。羅寧再一次被胡茬班長的野外技巧所震驚。
“好了，既然知道了哨崗分佈情況，就要小心避開。現在我教你下去的方法。”
五十多米幾近90度的冰坡。想一步一步走下這樣陡的斜坡根本就不可能，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層光滑的冰層。
胡茬班長到底用什麼方法，羅寧拭目以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