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藏行 第一五九章 白頭翁生死之謎
文明的背後往往會隱藏許多骯髒的勾當。
暖冰牆壁中的這些乾屍從胚胎期、到嬰兒期；再從幼年期、到成青年期；從壯年期、到老年期，從男性、到女性...幾乎每個時期每個性別都有。這足以證明為了將九維空間載體種在人體內，曾經犯下滔天罪行。
羅寧望著那一排排乾枯的屍體，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秦風當初研製九維空間載體的失敗試驗贗品。
但是他不肯相信一個以世界人民安危為己任的人，會做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將秦風引到這裡來，讓他沉浸在浩瀚的九維空間研製之中，這本來就是一個陰謀。
“這些人都是你父親找來的，秦風並不知情。這些人的死都與秦風無關，與愛瘋軟體無關。”羅寧直到現在都不肯相信。
“這些人是我父親抓來的不錯，但秦風作為研製九維空間的主將，能不知道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工藤一句話讓意圖掩耳盜鈴的羅寧重新墜入深淵。
無論怎麼狡辯，九維空間都是秦風所創造。這樣一個高科技產品，沒有進行過數萬次的反覆試驗，怎麼可能成功？
看羅寧神情慌張起來，小金子突然感覺事情有些蹊蹺：羅寧定時被人家說中，有點兒做賊心虛的意思。這間暖冰冰室中的乾屍少說也有百十來俱，如果真如工藤所說，是當年為了研究九維空間所殘害的試驗品，那麼，按照法律，組織研究九維空間的人足以判處死刑。
“喂，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小金子見羅寧沉浸在無盡痛苦之中無法自拔，於是大聲向工藤問道。
工藤看看羅寧，笑著對小金子說：“我只想讓他看看，他手中使用的九維空間到底是怎麼研製出來的。”
“不管它是怎麼研製出來的，這都與羅寧無關，工藤，請你不要再在扎裡妖言惑眾，迷惑我羅哥了。”小金子提槍槍口對準工藤意圖讓工藤閉嘴。但沉默的羅寧突然將小金子手中的槍壓下：“說，讓他說完。把他知道的有關九維空間的所有的一切統統說完。”
小金子、工藤都是一愣。隨後清脆的掌聲響起，工藤大叫一聲好，笑著說：“被你那位朋友打斷，我已經不知道再從何說起。這樣吧，關於那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你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
“你說這裡所有的乾屍都是秦風為了研究九維空間而禍害，那我想問你，既然秦風一開始便是在你們日本人的監控之下找到的這裡，想必他所做的研究，以及他的研究成果，你們日本人都掌握的一清二楚。那為什麼你們日本人至今都沒有得到九維空間。難道這麼心甘情願將這麼重要的研究成果‘歸還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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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羅寧成為愛瘋的主人，他掌控著九維空間的使用權。而工藤等人為了爭奪愛瘋、為了得到九維空間千方百計不擇手段，所以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秦風。
“秦風與我父親的關係甚好。當時我父親見九維空間載體空間的研究是如此殘忍，曾經勸過他放手。但秦風痴迷九維空間的程度已經遠遠超越我父親想象。父親勸說不下，於是才答應幫他尋找載體。”
原來是秦風自己要求工藤的父親尋找活人載體的。這樣的話，這些謀殺的主謀便是秦風。
“短短一年時間裡，秦風竟然做了二百多個載體實驗。但很不幸，試驗了這麼多，他最終還是沒有將九維空間成功種在人體內。”
“那你們日本人肯放他走？我想不可能吧。”以羅寧所知，這些日本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秦風做了這麼多活人試驗，最終沒有完成載體空間，還要將他掌握的各種資料一併帶走，日本人肯定不會答應的。
“當然，天皇是不可能放他走的。父親受到天皇的威脅，用各種方法引誘秦風留下繼續試驗。父親與秦風是至交。父親留他，他自然留下了。但父親知道，秦風當初也感覺到了父親的反常，只是礙於至交情誼，一直沒有詢問而已。秦風繼續在這裡研究了一個月，始終無果。父親也漸漸感覺自己利用秦風，感覺自己對不住這個把自己當做至交的秦風。於是某一天，父親將所有的一切告訴了秦風。”
秦風與工藤父親之間的關係肯定十分要好吧，不然秦風也不會將未出生的秀秀與工藤指腹為婚。不然，二十年後，工藤也不會奉父之命，不遠萬里來中國尋親。
“是你父親把秦風放走的吧？”羅寧問。
“不是。當時父親放秦風走，秦風不走。因為秦風知道自己走後，我父親定會受到天皇的制裁。所以他沒有接受父親的幫助。”
“那他怎麼出來的呢？”錯過了工藤這一道現成的門，再想從日本天皇控制的這所山腹實驗室逃出去，那就太難了。雖然那都是二十年以前的事情了，羅寧聽到此處，還是不由得為秦風揪心。
“其實秦風透過那麼多活體實驗，已經掌握了將九維空間種在人體的具體方法，只不過想要將九維空間培養成型，需要一個合適的載體。這些人的體制都不行，所以將載體種進去，生長到一半都會暴病而死。這一點兒天皇也知道，所以當父親的身份暴漏以後，天皇加強了對暖冰城堡的看管。但饒是如此，還是被秦風逃脫了。”
“他是怎麼逃的？”當初的情形與現在有些相像。當初秦風被天皇的人馬囚禁，而今羅寧等人被西伯利亞戰熊以及小淵兩夥人夾在中間，也是很難脫身。如果知道秦風當年怎麼從這裡逃出去的，說不定現在也能受到啟發，帶著秀秀、秦老二人順利從這裡逃出去。
“秦風利用德軍的那部人造蟲洞機器，在眾目睽睽之下逃離出去。天皇派去的人眼睜睜看著秦風人間蒸發，卻無計可施，更不知到哪裡去找。”
秦風的九維空間的最初模型正是受了德軍遺留下來的這部能夠穿越不連貫空間的人造蟲洞機器的啟發才建設成功的。這部機器在常人手中是一部費機器，而在秦風手中卻是一部可以任意穿梭異度空間的機器。雖然二十年後，小淵為首的黑衣人已經能夠使用這部人造蟲洞機器從暖冰城堡主殿穿越到實驗室，但小淵等人卻無法像秦風那樣，可以隨意穿越。
“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瞭解九維空間背後的骯髒史嗎？我不管秦風當初建設九維空間到底殘害了多少無辜生命，也不管秦風建造它為自己贏得多少暴利，我只知道，我成為愛瘋的主人，擁有九維空間以後，我會小心謹慎的利用，用它來造福人類。算是為建造之初所犯下的罪孽贖罪也好，替秦風懺悔也罷。總之我不會因為九維空間的研製害死了很多無辜生命而放棄擁有它。也正因為犧牲了那麼多無辜生命，才換來彌足珍貴的成功，所以我更該好好利用，造福人類。”羅寧堅定地說。
聽羅寧說完，工藤嘴角突然歪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將羅寧帶到這裡來，不但沒有讓羅寧有放棄九維空間、放棄愛瘋的念頭，反倒使他更確信自己要為了發揚愛瘋理論而赴湯蹈火的決心。
“白頭翁知道這些嗎？”
白頭翁就是秦風研制成功的九維空間載體的這個秘密想必已經不是秘密，羅寧沒有要隱瞞工藤的意思：“他知道這些都是他的犧牲品嗎？”
工藤搖搖頭。這處暖冰冰室屬於機密密室。平時小淵會派遣重兵在這出口把守。如今羅寧、西伯利亞戰熊闖入，小淵兵力不足，把看守這裡的手下都調走，這才讓他們有機可乘，來這裡‘見識’到九維空間的研製所做的各種犧牲。
知道白頭翁還沒有進過這間暖冰冰室，羅寧如釋重負。
“你不是一直在問我，白頭翁在哪裡嗎？我可以告訴你，白頭翁的具體情況。”
羅寧剛剛想問，卻聽工藤自己開口要說。羅寧給小金子使了個眼色，小金子把對準工藤的槍放下。工藤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隨後說：“當初白頭翁為救秦老，中了萬伏高壓才被小淵擒獲。小淵人多勢眾，我們根本不是對手。白頭翁在昏迷之前，將我丟擲，我落在電網後面。並將秦老吞進了胸口。全虧白頭翁我才得以逃脫。”講到當初的那段經歷，工藤現在還心有餘悸。他長舒一口氣，繼續說道：“我逃走以後，並沒有放棄營救秦老、白頭翁的想法，我跟著他們來到這裡。透過易容術混進他們，後來我發現...”
工藤突然停住，揪了羅寧心一把：“發現什麼？”
“發現他們竟然將白頭翁開腸破肚。”
一語嚇壞了羅寧、小金子：“開腸破肚？”
一個正常人被開腸破肚，還能活嗎？羅寧險些跌倒。如果白頭翁有個三長兩短，那愛瘋家族就毀於一旦了。
“現在我們就在他肚裡。”
工藤這句話突然給羅寧、小金子一個轉折：“他肚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白頭翁被開腸破肚以後到底有沒有死？羅寧等待著工藤給一個解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