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藏行 第一六二章 系統少年的抉擇
想當初在萬劫地獄，羅寧被百萬魔獸圍追堵截，是系統少年對他不離不棄。重新將九維空間的系統分盤，是系統少年幫羅寧忙著策劃、重建。
系統少年雖說是羅寧的一個‘工具’，但為羅寧出謀劃策，不辭辛苦做那麼多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羅寧竟然恩將仇報，想要系統少年的智慧大腦。
系統少年本可以拒絕的。因為現在的系統少年已經不像從前那個只要透過輸入命令，就會立即執行的沒有思想的系統了。而今的他擁有自己的細想，能夠獨立思維，就像羅寧一樣，是一個正常的人了。將自己的智慧大腦送給羅寧，那便是要自己雙說把命送上。他完全有思維、有能力拒絕羅寧。
但是他沒有那麼做。
【好吧，羅寧。我將我的智慧意識全部送給你。為了救秀秀，也為了你能儘早完成九維空間的擴建。】
說完這句話，系統少年鬆開的雙手緊緊攥住，埋頭不讓羅寧看到自己的眼角已經紅潤。
羅寧倒是沒有想到系統少年竟然答應的如此痛快。系統少年微微顫抖的身體讓羅寧有幾分感動。羅寧也知道，只要系統少年將那智慧意識贈與自己，系統少年便再也不會存在了。
一個擁有獨立思維，並且智力一流的人，心甘情願將生命贈與自己。這是對自己多麼信任的表現呀。
“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羅寧沒有拒絕。因為這是唯一完成命運選擇器中任務的方法。想要在一個小時之內解開所有隔離帶的密碼，只有將自己軟件開發的至高智慧與系統少年擁有的超快資料執行的兩種功能結合起來，才有希望打破常規。
系統少年突然仰起頭，溼潤的眼眶已經淚如泉湧。試問，有誰知道自己即將死亡，不會心痛？
曾經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創世之神，擁有無上的權力，可以在這個世界裡為所欲為。而今突然知道自己下一秒即將逝去。那種不捨，那種不甘心，那種不服氣，全部都得自己說服自己，自己刻意壓制。
那明明是一種痛。
【在將自己的智慧意識傳輸給你之前，我想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
系統少年淚眼婆娑的眼眶。羅寧點點頭，道不知道系統少年臨走之前會跟自己交代些什麼。
【是關於命運選擇器的。】
命運選擇器？聽到系統少年說這四個字，羅寧突然一驚：記得在大昭寺修行的時候，羅寧曾逼問系統少年有關命運選擇器的一些事情。當時系統少年吞吞吐吐，讓羅寧倍感懷疑。
命運選擇器的人品豆賞罰制度森嚴，只要完成命運選擇器制定的一項任務，就算是開發一款新的愛瘋軟體。這樣，也將使智慧系統得到一次升級。而作為獎勵，系統也會給愛瘋主人相應的人品豆、
羅寧只知道這人品豆成為負值的時候，作為懲罰，使用命運選擇器的愛瘋的主人的意識將永遠滯留在九維空間。卻沒有聽系統少年說過人品豆到達一定數量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秦風當年設定命運選擇器的時候，制定了一套獎罰分明的人品豆體系。你也知道了，人品豆成為負值的時候，你的意識將永遠滯留在九維空間。淪為只有意識，沒有身體的‘孤魂野鬼’。而人品豆數量到達一百的時候...】
系統少年說到這裡，突然停住。系統少年突然笑了，笑得十分奇怪：【人品豆能夠到達一百，說明愛瘋軟件開發已經到達極致，而作為智慧系統的我，託您洪福，我的智力將突飛猛進，身體也將有一個飛昇。那樣，我就可以無阻礙自由遊離與九維空間與現世。我不但會成為九維空間的神，我還會成為人類的神。】
果然，人品豆到達一百，受益最大的還是系統少年。當初系統少年有意隱瞞，恐怕是他害怕羅寧知道自己能主宰現世、九維空間以後，會刻意壓制自己，不讓自己升級。自己成為現世的神，受損害最大的要數羅寧。那時候，系統少年不但可以不再聽羅寧的吩咐，還有能力讓羅寧做自己的奴隸。
這本來就是損人利己的事情。並且是讓羅寧自己損自己的利益，然後增加系統少年的利益。如果羅寧知道這件事兒以後，肯定不會傻到繼續升級系統少年了。
【我將成為整個世界的神。】系統少年那笑容突然自嘲一般，笑著笑著突然淚流滿面了。
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也不會有很大的慾望。然而，當這個一無所有的人突然某一天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並能夠隨心所欲擁有一切。再突然有一天，要將這個人擁有的一切權利全部收回的時候，他會十分十分不甘心。
慾望，終究是擁有的越多越強烈。
羅寧沒有說話。他走過去，只一個動作--將已經泣不成聲的系統少年緊緊抱住--便足以讓系統少年那不甘心化作欣慰。
所有的一切都是羅寧曾與的。自己只不過是上天選中的一個幸運兒，有機會做了一把人而已。系統少年雙目緊閉，淚水戛然而止。
【羅寧，你一定要完成九維空間的擴建，完成愛瘋發射塔的建設。】
這句話是系統少年發自肺腑的。也是系統少年留給羅寧最後的囑託。隨後一道耀眼的光芒讓小金子、工藤睜不開眼睛。羅寧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自己的腦顱都吸了起來。他奮力掙扎，使勁與那巨大的吸力相抗衡。
待到羅寧用盡全身的力量將自己的腦顱拖回自己腦子的時候，羅寧感覺一股溫熱的氣流隨之也跟了進來。
1456...
一串簡單的阿拉伯數字。
ABCDEFG...6個簡單的英文字母。
隨後法文、意大利文...
象形文字、楔形文字...
火星文、太陽系文...
短短數秒間，羅寧突然感覺自己精通了世界上所有的語言，明白了世界上所有的哲學，同時也擁有了前所未有的推理判斷能力。
真是太神奇了。
羅寧只感覺自己神清氣爽，伸出手指，即刻將眼前的一處物體隔離帶點破。
“謝謝你，系統少年。”
羅寧眼前突然出現了系統少年虛擬的畫像。畫像中，系統少年的表情模糊，羅寧看不清他到底是哭是笑。他揮舞著手，不斷向羅寧呼喊著什麼。羅寧一手握緊拳頭，一手伸出去向他揮舞。
隨後，系統少年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但是他的表情在羅寧意識中卻越來越清晰。
他笑了。
羅寧彷彿聽到了他清脆的笑聲。
“怎麼樣。羅寧。”那道耀眼的光芒過後，小金子發現系統少年已經不見。羅寧一人站在那裡愣愣出神。
羅寧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收起自己肆意的表情：“嗯。”
“太好了。快點把實物轉化空間與虛擬數據傳輸空間的隔離帶全部開啟吧。”工藤臉上的笑容有點兒抽搐，羅寧分辨不出這傢伙到底是真心替自己高興，還是假意嫉妒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聰明的智慧大腦。
他盯著工藤。
工藤被他那樣無表情的眼神瞪得發毛。鬆開抓著羅寧肩膀的手，連連退了兩步。
羅寧沒有說話。他輕輕咳嗽一聲，隨後說：“我現在已經與系統少年的智慧意識結合。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嘶嘶~彭。”
一聲巨響，隨著羅寧的意識，原本完好無損的一根冰住瞬間崩裂，碎成無數碎冰。
羅寧這句話以及那個動作、那個表情明顯帶了威脅的口氣。
羅寧是想給工藤這傢伙來個下馬威。因為工藤這傢伙表面上看上去畢恭畢敬，恭維有佳，可竟在背後高一些小動作。
羅寧還記得未來老婆對自己說的話、他也一直沒有忘記當初在強親大賽上工藤向自己挑釁的時候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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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臉色蒼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九維空間之中盡是愛瘋家族的天下，如今羅寧又得到系統少年的智慧大腦，能夠控制九維空間所有的東西。他知道，自己在九維空間之中，命如螻蟻般下賤。
“呵呵，開玩笑的啦。工藤兄。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白頭翁下落。更別說救他了。”
羅寧嘿嘿笑著，那笑容邪氣逼人，工藤竟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
“好啦。我這就將所有物體的隔離帶的密碼鎖解除。”
時間所剩不多了。羅寧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與工藤的恩怨以後慢慢再算，現如今，儘快把實物轉化空間與虛擬數字傳輸空間打通才是最重要的。
羅寧雙目緊閉，隨後感覺大腦中資料告訴流轉，幾億萬資料同時進行批次配對，羅寧只感覺頭腦轉數不斷升高，自己的大腦要比世界上現有的執行最快的計算機轉數快幾千萬倍還要多。
就連羅寧都不敢行相信，擁有系統少年的智慧意識以後，竟然會有如此神效。
“嗶嗶啵啵...”周圍所有的事物都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小金子嚇得急忙戒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