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時羨已經沒工夫去理會這些目光了。
在殺死君道玄的那一刻起，他就直接擁有了次序法則。
緊接著，一股股無比玄奧的法則領悟充斥在他的腦海。
陸時羨明白這是噬法卷軸已經起作用了。
近乎於直接使用了境界直升包，根本無需他自己去弄清楚。
關於次序法則的無數領悟自動往他腦海中跑。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與此同時伴隨著是許多在他耳邊呢喃的輕語。
“你想變得更強嗎？”
“你想主宰整個宇宙?”
“你渴望力量嗎？”
......
“不，我渴望奶子！”
陸時羨呸了一句，有些無語，又是這種爛俗的套路，他都要聽膩了。
看來這就是傳聞中所謂噬法卷軸的副作用了。
實話說，這種程度的心靈誘惑之力對其他天驕來說或許還有些難度。
但在陸時羨耳中，簡直就跟噪音無區別。
不提現在他堅固如同磐石的心境，擁有完整情緒法則的他同樣可以視這些誘惑於無物了。
一級次序法則啟蒙者！
二級次序法則眷顧者！
三級次序法則操控者！
四級次序法則支配者！
五級次序法則掌控者！
......
作為能在命運洪流下強行領悟兩個序列的妖孽，憑藉他的超高悟性，陸時羨次序法則的境界幾乎跟坐了火箭一般很快就衝上了五級。
陸時羨甚至能夠感覺到，只要他想，噬法卷軸剩餘的時間隨時能夠讓他衝上六級法則駕御者。
但他很快強行中斷了這個想法，然後從領悟狀態中退出來。
他沒忘記自己的目標是至高法則，得到五級的次序法則境界對他而言已經足夠。
萬一以後得到了均衡法則另一個序列混亂法則，融合的時候還要將混亂法則提升到與次序法則同等的程度之上。
所以說，提升至高法則的序列法則境界真的沒什麼必要。
如果不是他想出一口氣，他根本不需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一切事情都發生的太快，等陸時羨從領悟狀態中醒來，還只過了幾息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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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神，卻看見八代宮主略有深意的目光。
陸時羨明白可能老祖已經是知道了些什麼。
可能在命運神宮外遇見刺客襲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然不會無緣無故將君道玄交給自己來處理。
“老祖。”陸時羨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八代宮主同樣沒有深究只是提醒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很正常，但是我對你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濫殺無辜，不要背叛蔚藍，這就夠了！”
陸時羨點點頭，爽快地答應下來。
實際上，這對他是不算要求的要求。
他雖然殺伐果決，但也不會對任何一個無辜者動手。
嚴格說來，他雖然不是蔚藍宇宙的原生生靈，可蔚藍宇宙的很多人和物都和他產生了羈絆。
蔚藍宇宙也像是他的另一個家鄉，他也斷然不會做出背叛之舉。
“時羨，你可曾拿到戰天殿的聖物？”
正當八代宮主詢問關於戰天試煉的事情時，忽然事故再生。
自遠處傳來一聲輕嘆聲，如薄霧般分散開來，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而與此同時，陸時羨能夠清晰看到八代宮主的臉上第一次變得嚴肅起來。
隨後，一個不修邊幅的邋遢老者出現在所有人視線面前。
只是，奇異的是，他竟是仰臥在一把滿是銅鏽的長劍之上。
“凌霜劍聖林建生？沒想到你也能躲過時間長河的侵蝕，活到了現在。”八代宮主眯著眼向來人打了個招呼。
只是這個招呼打的讓周圍的旁觀者驚訝不已。
“不會吧！這個糟老頭子竟然是凌霜劍聖，上古時代修煉劍之法則最為驚才絕豔的存在，是所有劍修學習劍法時邁不過的一道坎。”
“不應該啊，據史冊記載，凌霜劍聖不是在暗黑之紀中使用禁術強行以八級之境越級殺死九級異域至尊後反噬而死嗎？怎麼會活到現在？”
那邋遢老者依舊睡躺在長劍之上，看起來毫無反應，只是在八代宮主喊出一個名字時，他的眼皮毫無可見的抬了一下。
這時他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是藍空尊者冕下。“
“林建生？我都好久都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見到一個熟人。”
如果說凌霜劍聖的名頭讓所有人驚訝的話，那藍空尊者的名字就讓所有人心驚膽顫。
因為每一個強者晉級九級之後，尊號並不是他們自己或者是其他人取的。
他們的尊號就已經在蔚藍之石上顯現。
很多人懷疑蔚藍之石是蔚藍宇宙意志的凝聚。
可以說，凡是帶上藍字的尊號都是當時那個時代的宇宙氣運之子。
他們就是屬於曾經那個年代的天之驕子，是能夠鎮壓一個時代的存在，是至尊之下的最強者，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俯瞰萬億修士的群山之巔。
沒有人能想到，今天能夠看到這樣的存在。
八代宮主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面前了，但他除了當時在神子大典上秒殺了君無情的血脈化身之後，就一直不顯山不顯水。
而他的身份也第一次被來自同時代的凌霜劍聖所揭露出來，沒有人能夠想到一個普通的聖地老祖竟然是五千年前鎮壓全宇宙的空藍尊者。
包括陸時羨也用訝異的目光看著八代宮主，他也是沒想到平時對他頗為關照的老祖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實話說他很難將眼前這個對他耳提面命的前輩和五千年前高高在上的空藍尊者聯絡起來。
但八代宮主似乎對這個名頭沒有一絲感觸，只是用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盯著凌霜劍聖。
“林建生？你為何而來？”
凌霜劍聖也終於從長劍上起身，佝僂著身子看著八代宮主身後的陸時羨。
“我為他而來！”
不知為何，被眼前的邋遢老者望著，陸時羨只覺得渾身被無數劍意圍繞，渾身冷汗浸出衣衫。
很快，一股柔和的空間法則之力將這股劍意抵擋住，隨後驅散而去。
陸時羨這才松了口氣，看來是八代宮主出手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不比所謂的平度尊者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