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革命者遭到襲擊的訊息瘋狂傳播，引起的振動堪比地震海嘯，不論是什麼勢力下此毒手，兩人喪命的結果是任何人都難以接受的。
在革命者齊聚的西大都敢如此任意妄為，這股勢力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團體，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普通民眾同樣處在危險之下呢。
網路上充斥著各式各樣的訊息，有的為遇難者表示同情，有的對襲擊者發出惡毒的咒罵，還有的對革命者的能力產生了質疑。這就是社會的百態。
看著訊息越傳越離譜，官府和開創學院不停闢謠才逐漸將事態穩定下來。
開創學院成了輿論的漩渦，不但學院領導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就連每個革命者都深深憋著一股惡氣。
兩名遇難者的葬禮在殯儀館按時舉行，雖然沒有通知大家前往，可是現場依然人山人海。聽說遇難者的家屬已經精神崩潰，在二人的遺像前痛哭失聲。
除了對襲擊者身份的猜測外，神秘的施救者引起的話題更多。
連續好幾天沈闌在校園裡聽到的都是類似的聊天內容。
“施救的到底是誰啊，真是厲害。”
“兩名倖存者也沒看清楚，只說一拳就把一個第二等級黑衣人打死了。”
“什麼第二等級，估計都是第三等級了。只有達到第三等級才能夠進行物理性質變化。”
“那施救者豈不是等級更高，怎麼一下子多出這麼多強者？”
“我們隊長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那些人？”
“那還是沒問題的，聽說咱們隊長基本上都是第五等級。”
“這麼高！那我放心了。”
“如果是我遇到那兩個，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實話我有點兒想退出了。”
“其實，我也想，我去參加了葬禮。唉，真的不該去，你們沒看見他們父母哭得多傷心啊，說是人間慘劇都不為過。”
“我現在覺得當一個普通人最好，所以我昨天就已經把退出申請交上去了……”
“啊？你真的退出嗎？”
“我也要好好考慮考慮了，我是獨生子……”
……
突然降臨的死亡就像一盆冷水把人們的熱情全都澆滅了。本來很樂意和記者聊天的同學們都對革命者這些事閉口不言。
開創學院收到的退出申請比預想中的還要多出很多，足足超過兩百人。
摩風就像早已料到這一切：“該來的總會來，任何時期敢於變革的人都會受到嚴峻的考驗，有的會以地位、金錢為代價，有的則是鮮血和生命。”
“我不知道我做的事到底對不對。”
“救了兩名同學值得稱讚。”
“可是我也奪走了兩個人的性命，原本這一切都不是我該做的，自有道德和法律。革命者崛起說是為了拯救秩序，那是不是也破壞了秩序？這麼下去，革命者會不會成為規則本身。”
“誒嘿嘿，如果革命者都不知道對錯，普通人就不會知道。沒有事情是完美的，難不成要給那兩個惡人超度不成。”
“怎麼可能？”
“誒嘿嘿，這就對了，為惡至此，死亡才是對他們最仁慈的制裁，要知道努力活著可比死去難百倍。他們死了，善良的人卻還要自責，害怕，不是太扯蛋了嗎？”
“有道理，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誒嘿嘿，消滅敵人最好的辦法是從內部瓦解，連革命者都猶豫不定，那人類就沒希望了。”
沈闌上前一步，再次緊緊抓住摩風的雙手：“同志……”
“此時此刻我想吟詩一首……”
“你特麼敢……”
“咳咳，等的就是今天的決定，否則你我二人要分道揚鑣了。”
“啊？要是我不幹了你就走人？”
摩風沒有回答，突然好似夢魘般說道：“看看這裡吧，萬物凋零，山河破碎，九層境界不復生機。悲兮，哀兮。”
“臥槽，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偷吃我韭菜了？”
“今天，我告訴這九層境界的真諦。九層境界輪迴繁衍，一萬八千年是為週期。風雨相替、世人之息、生靈之語、血脈重塑、有機再造、人格形異、萬物共生、靈魂飄蕩、冥凰之淚。”
“……你還是吟詩吧，聽不懂……”
“誒嘿嘿，第一層境界需四百年時光，也就是四萬單位的光子才能將這片枯海填滿。”
“填……填海？你特麼當我精衛啊。”沈闌聽後頓時不淡定了，“而且還要這麼多光子？我種韭菜，不填海不可以嗎？”
“誒嘿嘿，種韭菜增長的無非是氣力，即便吃上十年八年你也空有蠻力而已。”
說到這裡，沈闌深有體會，和兩個黑衣人交手能全身而退純屬運氣，這樣的好運絕對沒有下一次。
力氣再大只能趁敵方不注意取得先手，可是遇到高手，沒等你出招就被人烤成了乳豬。
“不對！”沈闌說道，“你肯定是想勸我練那本武功秘籍，你個糟老頭子懷得很！”
“誒嘿嘿，這都被你發現了。我說得再簡單一些，填海好比增長內裡，練武林秘籍增長的是戰鬥招式，至於孕育出來的東西則可以看做附加裝備，缺一不可！偏廢其一都不是明智之舉。”
“第一層境界什麼意思？”
“誒嘿嘿，感受世間風雨變幻。氣流飄蕩，風雨降臨，一切自然的氣息都在舉手投足之間掌控。”
“哇，”沈闌忍不住驚歎，“此時此刻我只想吟詩一首……我輩決心再出發，千難萬險都有他。只要惹我不高興，掛在天空亮晶晶。”
“……就這特麼還中文系的，誒嘿嘿，四萬單位不是小數目，想辦法對別人施加影響才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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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豈不是沒光子孕育種子了？”
“誒嘿嘿，二者不同體系，但卻相輔相成，無需擔憂。”
沈闌幻出和黑衣人戰鬥後收集的光子說道：“這個為什麼不一樣？”
“誒嘿嘿，這是經過提煉的，濃度更強，說明你的敵人只是一個被操控的軀殼。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看看第二次可以孕育什麼東西了。”
沈闌不囉嗦，一頭扎進左邊房間之中。那一顆提煉的光子竟然相當於一百顆普通光子。
沈闌樂不可支，瞪著大眼朝口袋看去，裡面躺著的是一粒粒黑色的粉末。
在沈闌觸碰到的瞬間，黑色的粉末久久縈繞著他。
“誒嘿嘿，這是翎語！可幻化成任何形狀，最強攻擊武器，也可吸收所有生命。”
“我試試！”沈闌說完，照著自己想象的形狀操控起來，一柄紫黑透亮的長劍憑空出現，彷彿可開天闢地，斬斷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