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曹天寶不明白沉自強這是什麼意思。
都已經被查出自家的產品有問題，就算後面的查不出問題又能如何。
還能掩蓋之前的問題嗎？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想拖延時間吧，只是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張三斤同樣是一頭霧水。
正如曹天寶想的那樣，已經查出產品有問題，後面再查下去根本沒有意義。
如果沒有直播，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但是現在早已經透過電視臺播放出去了。
從今往後再沒有人會買萬和食品廠的產品了。
張三斤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沉自強這麼做的目的，最後索性放棄了。
在他看來沉自強現在做什麼都是徒勞。
呵呵，沉自強啊沉自強，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張三斤冷笑著說道。
要不了多久，萬和食品廠就得玩完，到時候茂南的食品市場自然會再次回到他的手裡。
張三斤已經開始幻想扳倒沉自強和他的萬和食品廠如何羞辱他了。
不止張三斤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其他正在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有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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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沉自強這麼做毫無意義。
……
不提收看電視的觀眾，萬和食品廠的大院中的人集體認為沉自強已經是黔驢技窮。
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拖延時間。
不管大家怎麼看，所有人都一致認為萬和這次真的沒救了。
“這回真的完蛋了。”
肖大寶長嘆一聲。
他旁邊的陳國濤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不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沉自強冷著臉看著工人把一箱箱產品都搬到院子裡。
萬和的庫存何其之多。
足足搬了半個小時，才全部搬完，院子生生堆成一座小山。
“沉總，倉庫裡已經全部搬光了，都在這裡。”
負責此事的一名主管走到沉自強身邊小聲的說道，臉上掩飾不住的哀傷。
他是萬和的員工，在此之前他只能靠打零工養活家庭。
進了萬和食品廠之後，他的人生得到了改變，家裡的生活條件也是越來越好。
現在萬和遭此大難，他如何能不痛苦。
甚至他都恨不得把那些衛生局的工作人員全都趕出去。
“嗯，全部拆開。”
聞言沉自強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命令道。
“沉總，三思啊。”
這個時候陳國濤終於忍不住了，走到沉自強身邊低聲說道。
沉自強環顧了一圈。
周雪莉的糾結，陳國濤、肖大寶以及全體萬和食品廠工人臉上的痛苦，以及趙登帥的不屑，全部收入眼底。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沉自強安慰了一句，繼續吩咐道：“全部開啟。”
見他心意已決，其他人不敢再多說什麼。
那個主管朝那些工人點了點頭。
全場寂靜，只剩下工人們拆包裝的聲音。
“沉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耽誤我們時間。”
趙登帥等的有點不耐煩了，走到沉自強面前冷聲說道。
他心裡隱隱覺得有點不安，雖然他也說不清楚不安的來源。
“趙科長，你不是要解釋嗎，不用著急，快了。”
沉自強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隨口說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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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登帥最終還是選擇了忍讓。
就讓你再得意一會，等會我看你怎麼解釋。
想到萬和即將倒閉，趙登帥難得沒有計較。
就算是死刑犯行刑前還得給頓飽飯。
這就當是他的最後一頓飽飯吧。
趙登帥訕訕退了回去。
沉自強如一棵不動的青松筆直的站在院子中央，任憑別人異樣的目光他也絲毫沒有動搖，只是緊緊盯著正在拆包裝的工人。
看著沉自強倔強的背影，周雪莉的眼裡充滿了複雜，有疑惑、有不甘更有愛慕。
……
又是半個小時，所有產品全部被開啟倒在地上。
看著生產了這麼久的產品就這麼被倒在地上，所有人的心都在滴血。
這些都是他們沒日沒夜的汗水換來的，如今卻如同垃圾一樣被倒在地上。
年齡最大的陳國濤更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搖晃了幾下差點栽倒在地，好在旁邊的肖大寶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書記，你說這沉自強到底是什麼意思？”
朱小軍越來越看不懂了。
周長山沒有說話，因為他也看不懂沉自強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別說是他了，在場的除了沉自強之外估計任何人都看不透他的這波操作。
“沉自強，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以為你把所有的產品都倒出來就能掩蓋你們產品存在質量問題的事實嗎？”
趙登帥憋了一肚子火，一直忍到現在。
“解釋？我沉自強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沉自強嗤笑兩聲，面帶不屑的說道。
趙登帥選在這個節骨眼跑到萬和來檢查要說背後沒有張三斤和佳美食品廠的影子是不可能的。
如果沒有張三斤給他訊息，那能這麼準確的找到有問題的產品。
簡直就是扯澹。
“沉自強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給你機會，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也只能按照食品安全條例來進行處罰了。”
趙登帥臉都氣白了。
他在衛生局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
以往哪家食品廠看到自己不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恨不得把自己給供起來。
不僅趙登帥氣到不行，就連他身後的工作人員也是氣的夠嗆，一個個怒目而視。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沉自強估計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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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也太不識抬舉了吧。
一個搞食品廠的竟然敢這麼跟衛生局的人說話，他就不怕衛生局的每天來光顧一遍嗎？
“沉總，要不說兩句軟話吧，得罪這些人終歸不太好，說不準以後天天來找我們麻煩。”
陳國濤到底年紀比較大，守成有餘，開拓的魄力有限。
“老陳，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小事。”
沉自強小聲的安慰了一句，他明白陳國濤這是為他好。
哼，衛生局的天天來查，他還巴不得如此呢。
這樣一來省的自己還要花費精力來督促下面的員工，有了衛生局的督促自己倒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