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正義！”
綠光幽幽。
內心默唸完最後一句“顏值即正義”時，今天的營業總算結束，接受過天降正義的小姐姐們加完售後群以後陸續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林遠舟大佬威信太足的關係，定下正義葫蘆的營業時間到下午六點，六點以後就絕對沒有仙子姐姐再來找他了，感覺像是跟普通人上下班一樣。
“所以……”葉徵指著地上依舊昏迷的青蜂二等，對聞訊前來的國字臉修士說道，“郝啟大哥，這人七顆B級靈石賣給你，怎麼樣？絕對超值，童叟無欺。”
“來自三七仙子的差評，奸商！”
“來自雪梨仙子的差評，奸商！”
“來自秦球球的差評，大佬私生子，奸商！”
“成交。”郝啟只是一愣，便笑著招招手，昏迷的青蜂二等瞬間鑽進他袖口中，顯然裡面藏匿著特殊的監禁法器，“不過我只負責收人，你自己和陳博士報賬去。”
葉徵：“……”
惹不起惹不起，這波奸商是做不成了。
不是不敢，也不是慫，而是嫌棄的，一見到陳博士，不止會看到地中海、大腹便便等腐化人心的造型，還會想起泳裝手辦……呸呸呸！
尷尬地揮揮手送郝啟離開，他小心翼翼瞅瞅芸小鹿，獲得對方點頭認可後，終於將目光光明正大放到酒罈上。
打坐中的三七仙子睜開眼，介紹道：“禮輕意重，還望葉小友笑納，這壇酒叫做磐石釀，是我小白劍門入門弟子必備，若是輔以靈力淬體，可最多強化體質到E級後期左右，聽無豔提及過葉小友覺醒了奇特的生命本質，未來可能會著重於淬體，想必會派的上用處。”
葉徵也不推脫：“多謝前輩美意。”
三七仙子擺擺手：“不用謝，以後小鹿在這兒，也請你多擔待著點，讓她早點研究完早點回來，我也省得老是擔驚受怕，怕她在外面受欺負。”
怕她在外面受欺負？三七仙子，咱們認識的是同一個芸小鹿嗎……
葉徵眼皮直跳，又不敢當著三七仙子和芸小鹿的面反駁，只得含糊應道：“三七前輩放心，我會‘擔著的’……”
三七仙子滿意地點點頭，盤坐著的身軀在眾目睽睽之下漸漸縮小，飛速凝聚成一顆潔白的蓮子，墜落的同時變成透明，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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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仙子和煦的笑容凝固，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影像？！她本體什麼時候跑掉的？！”
“蓮心化虛，師尊的青蓮劍歌又有精進……不對，應該說又恢復了些。”芸小鹿眼皮微抬，指了指西北方向，“雪梨前輩，如果我沒料錯，師尊放下磐石釀的時候就已經跑了，現在去追，可能還來得及在她回宗門之前截住她……”
咻~~~
雪梨仙子二話不說，踩著一株花猶綻放的桃枝，掀起洶湧氣流，眨眼間飛出視線。
葉徵默默扶額，芸小鹿賣的一手好師門，三七仙子知道了應該會哭吧……
芸小鹿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平靜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是嗎？”
“芸老師說的有道理。”秦球球啪啪啪鼓起了掌。
得益於給芸老師打下手的機會，他親眼見證了六七十位仙子姐姐顏值增長的全過程，小眼神汙濁一片，明顯徹底淪陷在波濤洶湧的顏值海洋裡了。
“你們高興就好。”葉徵一臉無奈。
芸小鹿沒有理會他的小情緒，而是踢了踢地上一堆jump和人間大炮手辦：“你的東西，自己收起來。”
“我能拒絕嗎……”葉徵心塞道。
看到手辦就想到泳裝手辦，然後是陳博士泳裝手辦……太太太可怕了啊啊啊！
秦球球眼前一亮，俯身撿起人間大炮手辦，用袖子擦擦灰，視若珍寶般捧起：“葉兄，你不要的話都給我吧，成不？”
“成。”葉徵乾脆利落道。
“你確定要把這些東西全送給秦球球？”芸小鹿鄭重其事問道。
她似乎話裡有話，但想起手辦就抓狂的葉徵根本沒聽出什麼弦外之音，連忙衝秦球球擺手，嫌棄道：“當然確定，QQ你快拿走，拿走。”
秦球球頓時喜上眉梢，忙不迭將人間大炮手辦塞進肚皮裡，隨後又是一本jump塞進肚皮裡，兩本jump塞進肚皮裡，三本jump……
芸小鹿突然出聲道：“一顆B級靈石。”
“？？？”葉徵疑惑道，“什麼一顆B級靈石？”
“秦球球，把你手裡那本書借給他，租金一顆B級靈石，現在這本書是你的了，收租金很合理。”芸小鹿吩咐道。
葉徵：“？？？”
What？！一眨眼又掏出寶貝來了？
“這本嗎？”秦球球一手拍開封面灰塵，逐字念道，“執念封閉……指南……《執念封閉指南》？”
“嗯。”芸小鹿點了點頭，“同步者的精神力基本都不太穩定，很容易因為執念問題導致精神力暴走失控，所以空桑高層特意研究出這本指南，來幫助同步者壓制執念，穩固精神力，我聽過這本書的名字，只是一直沒見過而已……”
葉徵手伸了伸，在秦球球正要遞給他的瞬間又縮了回去：“等等……我又不是同步者，要這本指南有什麼用？傳說中的技多不壓身？”
一顆B級靈石對他而言並不多，但這樣花出去，總覺得有些心酸。
前一刻還是自己的，大大方方送人，下一刻就得花租金租回來，這破事擱誰心裡都不會舒服，難怪芸小鹿剛才似乎話裡有話，只怪自己急著脫手人間大炮手辦……
【呸呸呸！救命，不要再讓手辦兩個字出現在我腦海裡了行不行！】他再度抓狂，思緒眨眼間飄飛。
“技多不壓身倒是其次，葉同學，你清楚執念和心魔的區別嗎？”
“執念，心魔……”聽到這兩個詞，他下意識想到墨君遺蹟的百萬骷髏和玄豬遺蹟的《喜牛牛與灰太娘》，心思急轉中，他突然生出一種奇妙的預感，以後要是再遇到心魔侵體，怕是不會出現《喜牛牛與灰太娘》了，而是陳博士泳裝手辦……
葉徵：“……”
又想到手辦，可能自己已經沒救了吧……
他搖了搖頭：“執念和手辦……我不太清楚區別，我還是個修真小萌新，接觸過但並沒有深入研究過，總感覺這倆是差不多的東西。”
秦球球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葉兄你說啥，執念和……手辦？”
葉徵：“……”
這世界瘋了，再也無法忘掉被手辦支配的恐懼。
幸好芸小鹿忽略了兩人的話，沒有再提及手辦兩個字：“你只需知道心魔誕生於執念，簡單的來說，執念驅使你追尋目標，在掙扎中活著，而心魔則是於執念中迷失，在掙扎中死去……”
“你覺得這倆是差不多的東西，那也無可厚非，畢竟兩者本質是一致的，這本《執念封閉指南》既然可以壓制執念，想必對心魔也有成效。”
葉徵恍然大悟：“所以學這本《執念封閉指南》，也可以讓我學會壓制自己的手辦？”
秦球球撓了撓頭：“手辦？葉兄你是在說心魔吧？”
“不是。”芸小鹿否定道，“如果我掌握資訊沒錯的話，這本《執念封閉指南》並不是用來壓制自己的執念，而是一種利用精神力壓制他人執念的方法。”
“那我學了又有什麼用？幫QQ壓制手辦？”他已經放棄治療，手辦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秦球球從肚皮裡掏出人間大炮手辦，細細端詳，研究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特殊，居然使得葉兄念念不忘。
“你忘了你在玄豬遺蹟裡面最大的收穫了嗎？”芸小鹿眼皮微抬，終於講到了她略微感興趣的話題，語速快了幾分，“《心魔烹飪大全》，你不是沒有捕捉心魔的手段嗎？那這本指南應該很適合你。”
葉徵眼神微亮，隨即暗淡下去：“就我這點跟普通人差不多的精神力，派的上用處？”
“先學著吧，獲得《心魔烹飪大全》傳承的是你，你還欠著猛……凌前輩他們一頓心魔大餐呢，人情要趁早還，否則越積越多。”芸小鹿道。
葉徵嘴角抽搐：“內啥……如果我沒聽錯，你剛剛是想說猛前輩吧？”
“沒有。”芸小鹿矢口否認。
“我又聽錯了？我明明也聽……”秦球球正疑惑著，突然捏手辦的小胖手一哆嗦，連忙補救道，“沒有，芸老師什麼都沒說，我作證。”
一臉的欲蓋彌彰。
葉徵：“……”
這個話題再追究下去，可能會死，至於死在芸小鹿手裡還是猛前輩手裡，就另當別論了。
叮咚~~~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
彷彿心有靈犀般，想到誰就來誰，突然收到了猛前輩……呸！凌萌萌的資訊。
凌萌萌：“葉小友，你是不是收到三七的磐石釀了？”
“是啊，一罈。”葉徵回道，猛前輩訊息還挺靈通的。
“千萬別喝，等我過來。”凌萌萌秒回，似乎早就編輯好了訊息，就等他回了以後立馬傳送。
葉徵：“？？？”
他小心翼翼瞅了眼一臉三無的芸小鹿，有其徒必有其師，難道三七仙子也學會給他捅刀了？
能讓關懷後輩的猛前輩如此急促說出“千萬別喝”四個字，莫非……
酒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