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知道？”顧首景思考了片刻關於寧柔的回答的真實性，但是又想到。寧柔並不知道自己會過去，所以不會提前和劉小翠演戲，況且看兩個人的樣子，不想是可以一起商量事情的人。
不把對方打死就是很不錯了。
所以寧柔既然會問劉小翠這個問題，那麼寧柔就是真的對著個問題的答桉持了否定態度。
這樣想來，顧首景真覺得自己剛開始是冤枉了寧柔。
這個小姑娘雖然身上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但是對顧家卻應該沒有什麼威脅。
“啊？”寧柔對顧首景這個反問很是疑惑，怎麼聽顧首景的意思自己應該知道，不過這個意思，顧首景是真的知道。
“你是顧家的親生兒女。”顧首景將雙手交叉，雙腿開啟，兩個胳膊撐在腿上，看上去很嚴肅，也很認真。
“啊？”
對於顧首景的這一句話，寧柔怎麼感覺聽不懂呢，不對，聽的懂，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
“那，顧涵呢，她不是...”
“她不是。”
顧首景看著寧柔的眼睛給了她一個很明確的答桉。
寧柔‘哦’了一句之後，就開始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坐在床上發呆。
沒有顧首景預想之中的驚喜，大笑，或者是什麼別的。
寧柔也說不出來自己心裡的感受，如果顧首景說得是一個陌生人的話，她現在或許會有些激動，有些期待，會想要看一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媽媽，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那是對未知的一個期待。
可是顧首景告訴寧柔這個人是顧夫人，是和自己‘母妃’長得一樣的顧夫人。
希望顧夫人就是自己的母親的這個想法，早就在寧柔的腦袋裡模擬了成百上千遍，每次看見顧涵在顧夫人懷裡撒嬌的時候，寧柔都希望那個孩子要是自己改多好。
可是這一刻，顧首景告訴自己，是的，那個孩子應該真的就是你自己，那是你的母親，不是顧涵的。
寧柔只覺得心裡很酸，很酸，像是生吃了一顆檸檬，酸的人只掉眼淚，寧柔還覺得痛，心裡揪成一團的痛。
好像穿越了時空，擁抱了了自己的‘母妃’。
顧首景就這樣看著寧柔從一開始的呆愣，然後開始掉眼淚，然後淚眼滿面，再到嚎啕大哭。
好像是失去了什麼很心愛的東西，不像是找到了什麼心愛的人，不對，像是對於某個東西失而復得的哭泣。
一件永遠不會再回來的東西。
顧首景猶豫了一會兒，才伸手在自己妹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他沒有照顧過小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哄小孩子開心。
如果是別的小朋友，可能買一件漂亮的裙子，一個可愛的芭比娃娃，但是寧柔似乎對這些東西，沒有展現出太多的興趣。
就算平常也會買一些，但是顧首景知道，此時此刻，那些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寧柔身上有著很明顯的顧家血液，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知道等了多久，寧柔才再次醒過來，她發現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自己昨天一直哭著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十分香甜的夢。
她夢見自己的母妃和自己一起在後花園的鞦韆上面盪鞦韆。
寧柔用手遮了遮從窗戶透過來的陽光，正好打在寧柔的眼睛上。
心裡只想吐槽，顧首景都不知道關窗簾的嗎，她還記得顧首景一直在給拍背的樣子。
正好這個時候顧首景打了一個和自己人設不太合適的噴嚏，提著一些簡單的早餐進了門。
寧柔心裡一虛，果然不能隨便在心裡罵人，雖然自己也沒有罵人，但是顧首景確實打了一個噴嚏。
“醒了，吃早飯，等會就出院吧。”顧首景將在早餐放在了病床上面的桌子上，一樣一樣的排開。
一份豬肝粥，一份奶黃包，還有一杯原磨豆漿。
還挺和寧柔的胃口，寧柔想起昨天哭的稀里嘩啦的，這會兒也不太好意思說話，直接拿起粥就往嘴裡送。
顧首景還沒來得及攔，寧柔就被燙的手一抖，但是她實在沒有將吃進嘴裡的食物吐出來的習慣，教養不允許寧柔這麼做。
所以她硬是皺著眉頭將一口滾燙的粥直接吞了下去，她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被燙的紅腫了。
寧柔吞完看見自己面前遞過來一杯水，直接伸手拿了，來一句謝謝都來不及說，直接就開始喝。
雖然被燙的難受，但是喝水的姿勢還是保持的挺優雅，顧首景挑了挑眉，也不知道寧柔在哪裡學的禮儀，看起來哦還挺讓人舒服的。
真的挺有大家閨秀的感覺。
顧首景想起剛剛在小陳手機裡看見的寧柔昨天彈古箏的影片，還真是像那麼回事。
“還喝嗎？”寧柔喝完直接將水杯一遞，一些以前在皇宮裡面養成的習慣她還沒有完全的忘記，有時候還是不自覺的做出來。
會要是在寢室的時候，劉敏萱也很樂意給自己做這些事情，所以寧柔也沒有刻意逼著自己全部改掉。
但是讓顧首景做事，寧柔是不敢想的，顧首景主動照顧寧柔，寧柔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寧柔主動將被子一、遞，那感覺瞬間不一樣了。
等到寧柔反應過來想要收回手的時候，顧首就已經伸出手，將被子接了過去。
寧柔只好傻乎乎的說了一句：“謝謝。”
“不用謝，妹妹。”
顧首景這句話說得，怎麼這麼彆扭呢，似乎對寧柔的舉動挺不爽的，不爽那就不要接啊，陰陽怪氣！
寧柔又低頭開始吃自己的早飯，這次知道慢慢的試一下溫度，小口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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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顧首景似乎很喜歡看報紙，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反正一直在看。
等到寧柔吃完早飯才想起來，昨天自盡就這麼走了，修凱和劉敏萱還不知道怎麼樣了，趕緊開始在自己身上找手機。
摸了半添才想到，自己穿的是一病號服。
寧柔正洩氣的時候，顧首景又想變魔術一樣，將寧柔的手機扔到了寧柔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