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奸靠的是腦子
一波神配合，化解了危機，一人一牛躡手躡腳，悄悄回到原先的樹下。
“魔奸，你很厲害，烏鴉的叫聲學的活靈活現。”蠻牛佩服的說道。
江潤不動聲色，誇讚道：“你是我見過最多智的蠻牛，在製造假象，晃動樹葉的那一刻，我就明白，為什麼沼澤的獸爵會成為你的口糧。”
人牛對視，竟有英雄相惜之感。
江潤皺眉道：“那是地獄中級生物，8級惡靈戰士，位列中級生物的頂端。而且，它們屬於地獄族群，攻擊屬性非常高，那把惡靈刀，沾有魔氣，被它傷到會不斷受損。”
蠻牛有些小自信：“地獄惡靈戰士是一些難纏的傢伙，但，不是老牛的對手。”
“你需要多長時間，從戰鬥開始到結束。”
“1分鐘，老牛便可砍下它們的鬼頭。”蠻牛摸著腰間的巨斧，很兇的說道。
江潤多看了蠻牛一眼，對這個高階變異蠻牛有了新的認識，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時間太長了，這兩隻惡靈戰士，明顯是把門的，1分鐘的動靜，會吸引出建築內部的生物，風險太大，我需要的是在一瞬間幹掉它們。”
蠻牛歪著頭，像是在思考：“做不到，老牛全力攻擊一方，可以將其擊潰。但會被另一方攻擊，我會付出代價，並且達不到你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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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潤突然笑了笑：“不，你可以！”
沒有過多的解釋，江潤舉目四望，帶著還很迷糊的蠻牛，踩著石堆，翻上一座小尖塔。這個位置視線很好，距離扶壁建築不遠。
前方有一片矮牆，遭遇變故後，千瘡百孔。對於江潤來說，這個地方正合適。
在江潤的指揮下，蠻牛高高的撅著牛屁股，牛身趴伏在矮牆上，那一對血色的大牛眼正好彌補兩處孔隙，清晰的看到下面的惡靈戰士。
蠻牛後知後覺，終於明白了江潤的意思。
這個魔奸，把它當作了高射炮！
江潤有些小興奮：“用你的死亡凝視，瞪死它們。”
上一次，江潤親眼目睹蠻牛的死亡凝視，在瞪死樹妖的過程中，除了瀰漫的邪惡氣息，並不會造成其他響動，實在是居家旅行，偷襲殺人的絕佳技能。
“魔奸，這活我不幹！”蠻牛轉過頭來，抱怨道：“死亡凝視非常耗費我的精神力，我會很累。”
江潤沒有搭話，只是從烏鴉錢包中吐出兩百金幣，放在蠻牛面前。
蠻牛熟練的將金幣裝入自己的小口袋，嘟囔道：“下次老牛可沒有這麼好說話。”
它又撅起了牛屁股，趴伏下去。
幾分鐘過去了，江潤沒有看到一絲動靜，只是蠻牛的眼睛變得血紅，他問道：“怎麼了？”
蠻牛有些頹廢的說道：“死亡凝視需要觸發，是有機率的，我那個，我沒有感覺。”
江潤摸著下巴，開始回憶之前的畫面，想著妖樹被蠻牛瞪死的那一幕，他眼前一亮，朝下方的惡靈戰士看了一下，突然對蠻牛說道。
“你發現沒有，右邊的那個惡靈戰士，它剛剛笑了。”
蠻牛將眼睛湊過去，看向右邊的惡靈，不解的問道：“它在笑什麼？”
江潤高深一笑，說道：“它，它在笑你頭上長草，笑得亂顫，手上的大刀都拿不穩。”
“哞！”
“太欺負牛了！”
蠻牛眼中冒火，頓時，瀰漫起一股邪惡至極的氣息，江潤本能的感受到危險，他看到一道紅光，如石火電光，釘在右側的惡靈戰士身上。只見那只惡靈戰士一顫，漆黑的瞳孔失去神采，化作光屑消失了。
“為什麼被死亡凝視殺死的生物，軀體都不見了？”
“嘿嘿，被獻祭了。”蠻牛有些邪氣的說道：“被獻祭者，會消失在這片世界。”
“去了哪裡？”江潤問道。
“它們可能正躺在巫神和邪蠻神的餐桌上，變成口糧。”
江潤順著蠻牛的話，腦補出巫神和邪蠻神生吃妖樹和惡靈的畫面，除了感慨他們牙口好之外，還有些頭皮發麻。
江潤繼續觀察，那左邊的惡靈戰士，只是向右邊看了一眼，詫異了一秒鐘，然後就轉過頭來，神色平靜，沒有去思考同伴到哪去了，一如既往的做自己的工作。
這一幕，讓江潤很放心，沒有智慧，才是這些生物最大的弱點。
不願浪費多餘的時間，同時也考慮到了蠻牛的消耗，江潤沒有讓它繼續使用死亡凝視。
翻下矮牆，來到最初躲藏的扶壁後，江潤很輕鬆的引出了剩下的惡靈戰士，在惡靈戰士露出破綻的一瞬間，蠻牛全力以赴，在各種屬性的碾壓下，牛斧出鞘，沒有拖泥帶水，砍下了惡靈戰士的頭顱。
江潤眼疾手快，上前費力的托住了惡靈戰士的身體，防止倒地發出聲響。
蠻牛上前幫忙，一個拖著身體，一個抓著頭顱，將它們歸置在一個隱蔽角落。
幹掉了把持的門衛，江潤讓蠻牛稍作歇息，他眼熱惡靈戰士的魔氣大刀，或可防身，拿起來掂量掂量，可惜太重了，根本拿不穩，在蠻牛嘲笑的目光中，江潤又將它放了回去。
“魔奸，你好弱，沒有牛強壯。”
江潤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魔奸靠的是腦子，不是蠻力。牛靠的是蠻力，不是腦子。”
蠻牛聽著江潤的話，感覺不對勁，可是又挑不出毛病。
它看著江潤，眯起了牛眼，直覺告訴它，這個魔奸很狡猾。剛剛在矮牆上又騙了它，惡靈根本沒有嘲笑它，更不知道它頭上長草，一切都是魔奸的鬼話。
蠻牛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天使要用聖火把魔奸烤的外焦裡嫩，為什麼她們那麼討厭魔奸，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蠻牛自我提醒，一定要小心這個魔奸，千萬不能被他賣了。
“恢復的如何？”江潤小聲的問了一句，他要確認蠻牛的狀態。
蠻牛點了點頭，又看到江潤從烏鴉錢包中吐出來一小堆金幣，起碼有1000金，眼睛發光，將金幣都收小口袋中。再看向江潤，眼中充滿了善意，剛剛的自我提醒，差不多已經忘了。
江潤見狀，提醒道：“待會可能要打架，先把金幣給你，打架的時候不要找我要。”
“放心，蠻牛最為誠信。”
江潤和蠻牛小心翼翼，進入了建築內，他們來到惡靈戰士把守的地方，就聽到內部傳出來回走動的腳步聲。
蠻牛想要伸出牛頭去看，江潤制止了它，他記下現在的時間：“華國時間：20:25。”
江潤不想冒險，他準備啟動手環，偵測出建築內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