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陰冷,眉宇間浮起一抹瘋狂的得意:
“桀桀,仇天照,三年前我棋差一招,惜敗於你,輸掉了吳家名下的所有賭場。但今天,我要連本帶利的都討回來!”
“廢話少說,一局定輸贏。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吳三元陰冷笑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
這是陽謀?說陽謀,簡直侮辱了這兩個字。
這是無恥明騷,也是實力強大的表現——算計的就是你,欺負的就是你。
吳三元是個陰謀狂人,不一樣的是,他不做作,寧願當個真小人,也不願意做偽君子。
這幕,讓所有人都相當無言,吳家也真是夠了,連塊遮羞布都不屑要。
“欺人太甚!”
“賭就賭,我們天照,還從來沒怕過誰?!”
“……”
天照賭場的人義憤填膺,這擺明了欺人太甚。
“桀桀。我來了,就說明三年之約到了。”
“仇天照,你想當縮頭烏龜沒問題,那就是缺席,自動認輸。按照三年前的約定,你名下的所有一切,都將是我的,當然,也包括你的女人!”吳三元眼神陰森,肆無忌憚。
他像是一個瘋子,狂笑道:“哈哈。賭場堵的是運氣,還有賭術,但不侷限於賭場以外的手段,比如你中了毒。”
“桀桀,當然,你現在也可以讓人刺殺我,把我送進醫院,那樣我會缺席,你不戰而勝。”
“當然,你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那我就成全你!”
殷紅袖望著吳三元,美眸之中,爆閃出一抹寒光,突然暴起,閃至吳三元身前,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寒光凜冽,向著吳三元刺殺過去。
鏗!
就在殷紅袖暴走之時,吳三元身後一名臉上帶刀疤的冷峻男子也動了。
他兇猛如虎,後發先至,出現在吳三元身前,一拳逼退殷紅袖,將她生生的震飛出七八米,噴出一口逆血,臉色瞬間變蒼白起來。
殷紅袖踉蹌著穩住身形,那雙美眸,浮起一抹異常的凝重之色:
內勁高手?!
“哈哈……就你們這群土雞瓦狗,還想傷老子,做夢去吧!”
吳三元發飆,笑道:“仇天照,我也不欺負你,再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當然,這十分鐘之內,你可以找人解開身上的毒——前提是,如果有人能夠解毒,恰好又在這裡的話!”
“來人,給老子搬個椅子過來。咱們就在這等著。”
吳三元立馬橫刀往那一坐,身後站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像是砸場子。
“老闆,我替你和他賭!”飛牌王高傲冷聲道,對方太囂張了,他看不下去了。
“我和他賭!”殷紅袖也道,實在氣壞了。
“如果算王在就好了,一定能讓這個烏龜王八蛋輸的連褲衩都不剩……”有人開口,想到了天照三王中最神秘的算王。
天照有三王,除去豹女王,飛牌王,還有一個最神秘的算王。
算王的真正身份,就連豹女王和飛牌王都不知道,只知道與段大師有著十分緊密的聯絡。
“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仇天照虛弱的道,他中了兩種毒,渾身發軟,意識模糊,咬破舌頭,迫使自己清醒一點。
而這時,長袍男子段大師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仇天照的眼眸浮起一抹驚疑之色,而後看向楚天,道:
“楚兄弟,可否替我出站,與吳三元賭一局?!”
“我,為什麼要幫你?”
楚天眉頭一皺,望著仇天照,嘴角浮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楚兄弟,你輸了,那就是命。”
“一切後果,全部由我仇天照承擔,你大可拍拍屁股走人。”
“倘若,你贏了。天照賭場有你的一半,地位與我一樣,不分高下!”
段大師曾為仇天照算過命,今年有一死劫,下場會很悽慘。
而死劫之下,卻有一線虛無縹緲的生機,若能抓住,必是魚躍龍門,成為一代將命。
段大師有種預感,眼前這位白襯衫青年,就是這線生機。
賭對了,那就魚躍龍門,成為將命。
賭錯了——還有比眼下更糟糕的情況麼?
仇天照的這一生,都是他賭來的。
這一次,他將自己的一切,全都豪賭進去。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住了,下巴都差點兒被驚到地上,天照賭場一半的資產,那可是一筆鉅款,換誰都會心動。
最重要的是,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楚天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平淡的望著仇天照,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勝過他?”
“預感!”
仇天照道,“我有一種感覺,你和我將會同路人!”
聽到這話,楚天淡漠的面容,浮起一抹笑意。
“哈哈。好一個感覺,好一個同路人。好,我答應你。”
接著,楚天淡淡的開口,道:“其實,我早就看這一對老小吳龜蛋不順眼了。”
“哈哈。”
且不說吳應熊夥同袁成龍設計陷害沈夢河,對沈夢溪圖謀不軌,單是吳三元的做法,就讓他看不下去,太特麼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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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龜蛋?”
吳三元和吳應熊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楚廢物,你特麼找死?!”吳應熊怒道。
吳三元看向楚天,臉上浮起一抹深深的鄙夷和不屑,宛若看一隻螻蟻:
“小子,立刻滾過來,給老子跪下磕頭。否然,老子立刻宰了你!仇天照自身難保,現在誰還能保你?”
“呵呵……”
楚天冷笑起來,瞥了一眼吳三元,而後看向仇天照,道:“我想,這個三年之約,你已經贏了。”
什麼?
已經贏了?
仇天照、段大師、殷紅袖和高傲等人眉頭一皺,都露出疑惑之色,這還沒有賭,怎麼就贏了?
這傢伙,到底靠譜不靠譜?
對面,吳三元、吳應熊和袁成龍等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而後鬨笑起來。
“小子,你特麼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哈哈,這小子瘋了吧?”
……
楚天仿若沒聽到,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只是平淡的聳了聳肩:
“因為,吳老龜蛋,馬上就要被人抬走,送去醫院!”
話音剛落,楚天腳下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吳三元身前。
刀疤冷峻男子瞳孔驟然一縮,內心生出一絲恐懼,他第一時間出手,一拳轟出,阻擋楚天。
楚天微微抬手,一拳對轟過去。
眨眼之間,拳拳碰撞。
嘭!wavv
一道悶響,刀疤冷峻男子如遭雷擊,整個人宛若斷了線的風箏,生生的被打飛七八米,手臂已然折斷,一口逆血噴吐而出。
這幕,讓所有人都驚住了,下巴都差點驚到地上,目瞪口呆的望著那道消瘦的身影,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霧草,他真敢動手啊。
一言不可就大打出手。
暴躁啊。
又是一位暴躁老哥!
暴躁老哥再現江湖!
……
唯有沈夢溪神色淡然,嘴角噙著一縷笑意,他親眼見過楚天的強大,連來自暗黑組織的殺手,都被他虐殺,更何況普通人呢?
“好、好強、好霸道的力量!”
刀疤冷峻男子心生大恐懼,頭皮都快炸開了,對方看似白皙纖瘦的拳頭,暴發出的力量,卻如火山爆發,橫掃一切。
他的體內氣血翻騰,苦苦修煉出的內勁氣力,此刻居然失去聯絡,提不起來一絲。
吳三元心中大驚,怔在原地。
要知道,他的這位貼身保鏢,是來自僱傭兵界的高手,能一個打一百,非常兇殘。
然而,他看到了什麼?
貼身保鏢被一名青年一拳轟飛了?
霧草,這特麼也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