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們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嚇得不輕,眼神驚恐地望著這個邪性青年,心中大可怖,戰意如同被一泡尿澆滅,打擊士氣,無心再戰——這特麼太變態了,還打個毛線啊?
“哈哈,幹得漂亮。”
“當下哥,簡直太牛逼呼啦吊!”
“那狗娘養的混蛋完犢子了。”
“兄弟們,殺,剁了他們,為死傷的兄弟報仇!”
武元激動大喊。
鐵血護衛群情激奮,士氣暴漲,一個個跟打了鳳凰血一般,猩紅著眼,如一群野狼般衝殺過去,二話不說就是一頓幹,拎著大刀片子一通狂砍,一鼓作氣殺的黑衣人人仰馬翻,丟盔棄甲,撒丫子跑路,向後退走。
一時間,鐵血護衛士氣如虹,逆轉敗勢,徹底翻盤。
古代兩軍對壘,排兵佈陣,密密麻麻數十萬人,可為什麼不擂戰鼓吹號角大軍發起衝鋒直接開撕,而都是將軍先出來單毆?
先人腦子有坑?
放屁。
先輩大賢,智慧超群,腦子怎麼可能有坑?
可這是“萎神”麼呢?
這是士氣。
兩軍對戰,士氣對戰局影響很大。wavv
戰前武將陣前單毆,勝者一方士氣暴漲,士氣如虹,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而敗者一方士氣低落,打擊信心,無心戰鬥,此消彼長,自然兵敗如山倒。
這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做人亦是如此。
在戰略上要藐視對手,在戰術上要重視對手。
首先要樹立必勝的信念——老子是無敵的,你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了。
比如,恕我直言,在座的除我之外,都是渣渣。
但在策略上要小心謹慎,審慎決策,不可輕敵大意。
“首領,我們的人死傷過半,傷亡慘重,對方外援馬上就到,還是——退吧。日後再從長計議,捲土重來……”
一名負責監控外圍的黑衣人小聲提議。
“退你大爺的蛋!”
黑衣人首領憤怒出手,一巴掌拍死黑衣人,殺氣騰騰道:“怯戰退縮者,死!”
首領心中苦不堪言,只有他知道,這次任務是組織某個大人物親自下達,因為一些原因,被他攤上,明面上雖是滅殺龍主,可真正的任務卻是為了一個人……
他目光幽冷地盯著楚天,殺意冰寒,隱隱有一種感覺,只有解決這個人畜無害的邪性青年,才有可能完成任務——真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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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他叱喝,猛然爆發,一拳將王鐵錘震退,腳一跺地,風馳電掣般向楚天殺去,快如一陣風,剎那殺至,一掌拍擊過去。
他出手太突然,速度又太快,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當然,這不包括楚天,但他卻沒動,眼神淡漠地看過去,如同看螻蟻般,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這讓人們以為楚天和他們一樣,都反應慢了一拍。
“快閃!”王靈犀尖叫起來,露出擔憂之色。
“兄弟,小心!”武元大喊。
“當下哥,老鼠頭子兇殘,快跑。”兩名保安急聲大喊,非常擔憂,他們受了重傷,渾身染血,情況很不好。
“老鼠頭子,而敢?!”
王鐵錘大喝,速度提升到極致,向這邊狂奔而來,馳援楚天。
可黑衣人首領動作實在太快,轉瞬即至,大手即將拍在楚天胸口,將他擊殺。
楚天一動不動,盯著黑衣人首領,眼神淡漠至極,可在黑衣人首領、王鐵錘、王靈犀以及武元,保安兄弟等人眼裡,他——被嚇傻了,都非常心急。
“桀桀,原來是個三板斧,只會一招?!”
黑衣人首領陰冷發笑,以為楚天只會暗器,現在被他貼身,將必死無疑。
“桀桀。小子,我送你上路!”
黑衣人首領恨恨一掌拍過去,他很自信,他一掌下去,連石碑都能拍碎,能將這邪性小子的臟腑都拍碎。
這時,楚天邪魅一笑,看似——非常人畜無害,道:“看我——打鼠棍!”
接著,他動了,掄起一根如同狼牙棒的大鐵棍,朝著黑衣人首領狠狠砸去。
“這……”
黑衣人首領臉色大變,眼睛懂得滾圓,嘴角抽搐——異變驚起,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大鐵棍——也就是打鼠棍橫掃過來,似有千斤之力,帶著破風聲,打爆一切。
咔嚓!
掃斷手指,而後砸在胸口上,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一口逆血噴出,黑衣人頭領如破沙袋般橫飛出去,筋斷骨折,身受重傷。
他真想說,瑪德,這大鐵棍——不,這悶棍也太特麼突然了吧?
等等——
他手裡何時多了一根打鼠棍——該死,我去你大爺的打鼠棍!
黑衣人頭領脊背發冷,心底深處有一股涼氣,覺得楚天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邪乎勁兒,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很怪異,明明看似人畜無害,卻突然化身史前兇獸,這太特麼邪性了。
邪氣凜然!
“啊?!”
王鐵錘,王靈犀,武元以及兩名保安都瞠目結舌,當場石化。
這……
這畫風也太特喵詭異了。
前一秒還擔心被人拍死,下一秒卻一悶棍將人——不,將老鼠頭子砸的筋斷骨折,滿面桃花開,差點廢了。
一時間,讓人目瞪口呆,神色怪異。
“撤。”
黑衣人頭領果斷下令撤退,惶惶如喪家之犬,帶著人落荒而逃。
“哈哈。兒郎們,給我追,宰了這群地老鼠!”
王鐵錘仰天狂笑,第一個衝了出去,大爺的,這群行走在黑暗之中的老鼠竟敢對他對鐵血療養院下手,二嬸能忍二叔不能忍,要全部抓回,絕不放過一個。
“二叔,窮寇莫追,小心有詐!”楚天眉頭微皺,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向王鐵錘喊話。
王鐵錘猶豫一下,停止追擊。
轟轟……
這時,兩名負責斷後的黑衣人陡然爆炸,血肉燒焦,斷肢殘骸橫飛,地面炸出一個大坑,四周房屋被氣浪沖塌,煙塵瀰漫,威力太恐怖了。
人體炸彈?
為了殺他,這些老鼠竟不惜自爆?
太特麼喪心病狂了。
王鐵錘脊背一陣發涼,心中後怕,若非楚天及時出聲阻止,現在他恐怕跟這兩隻老鼠一樣,血肉橫飛,屍骨無存了。
饒是如此,他被氣浪掀飛,手臂、胸口被彈片射傷,好在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王鐵錘拍打著塵土向楚天走去,向他鄭重點頭,道:“小子,你救了二丫頭,現在又救了我,救命大恩實在無以為報,就讓二丫頭以身相許……”
一道殺人般的目光襲來,王鐵錘忙改口,道:“咳咳,這是我的信物,你拿去,日後但凡有什麼要求,儘管來找我,咳,找二丫也行,只要我王鐵錘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聞聲,王靈犀、武元等人全都動容,神色無比凝重,他們知道黑鐵牌的分量以及代表的意義。
楚天臉色微黑,暗自鬆口氣,只要不是你這個大老粗以身相許就行。
楚天雖然不知道黑鐵牌是什麼,但從王靈犀、武元等人反應得知,這黑鐵牌不簡單。
“二叔,都是一家人,一點兒小事,何足掛齒。”
他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很大氣地道,“至於救人這事兒,是我應該做的……”
“……”王靈犀目瞪口呆,而後暗自磨牙,瑩白無瑕的額頭浮現一縷縷黑線,殺氣騰騰,這混蛋前一秒還振振有詞說何足掛齒,下一秒就拿救人說事兒——真是太太太不要臉了。
麻麻咪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把不要臉當飯吃的。
王鐵錘從腰裡摸出一塊黑鐵牌,並向楚天坦言,道:“咳咳,大侄子,我精神不太好,時常忘我,一天三次,長短不定,最近病情惡化,忘我時間越來越久,就怕哪天徹底忘我,你和二丫頭的事兒沒個著落,這塊鐵牌就當是你和二丫之間的見證,你一定要收下。”
忘我?
呵呵,你大爺的,精神病竟被說的這麼清新脫俗,老臉都不帶紅的,也真是沒誰了。
楚天眼神怪異,妹的,要不是瘋子,誰會幹追狗玩兒這種荒唐事兒?
“二叔你不是同意我和二丫的事兒了?在場的都是見證。哈哈,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何必這麼見外?”
楚天笑道,說著還特地看了一眼王靈犀,他嘴上雖這樣說,手上卻不含糊,快的賊溜,一把將黑鐵牌接過來,生怕王鐵錘犯病,翻臉不認賬。
黑鐵牌很簡單大氣,只有兩個字——鐵血。
王靈犀翻白眼,幾欲扶額遁走,太特麼丟人了,讓她嫁給這種人——不,這種混蛋,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不然絕不可能。
遠處,武元臉色黑如鍋底,很不爽。
鐵血護衛以及保安等人神色怪異。
王鐵錘目光深邃,隱有鋒芒閃動,盯著楚天,道:“大侄子,你真的是王家村二道溝子的小三?”
“咳咳,小三?!”
楚天微微一愣,真想說,你大爺的,什麼叫一個村的小三?
然後,他一臉鄭重之色,點頭道:“我是王三錘。”
“哈哈。好小三,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小子真長出息了,我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