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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來信

七月十九日,陽關鎮趕集日,許許多多的山民來此趕集。

伏牛山裡王威一夥人顯得毫不起眼,李信也為曲義送行。

魚兒溝口,曲義一步三回頭,獵犬九餅圍繞著他轉圈。

李信畢竟換了個芯兒,原主李信喜歡九餅,如心使臂。現在的李信不怎麼帶九餅玩耍,這段時間反倒跟養病的曲義混熟了,索性被李信送出去。

猶豫良久,曲義仰天長嘆一聲,單騎縱馬,引著九餅走了。

跑的遠了,輪到九餅一步三回頭,彷彿李信一招手,它就會跑回去。

李信沒有招手,曲義倒是不斷呼喊它的名字,九餅也就跟著越跑越遠,消失在視線盡頭。

“他欠我一條命。”

李信雙手負在背後,身側鹿角山山頭緩坡上三百餘人在這裡工作,牆基已經挖好,已將大腿粗的松木表面燒焦碳化處理後埋釘在塹壕裡,已形成一道粗陋的木柵欄。

此刻,正搬運大小石塊、砂石、黃土填埋地基,等地基填築完畢,塢堡就差版築的土牆、外圍塹壕。

他身邊沒人開口,明日就有一場血腥搏殺,許多人今晚會失眠,大多情緒高壓下顯得沉默。

正要回溝裡休整,卻見遠處有一騎疾馳而來,李信就多等一會兒,待近了才認出是鄉寺裡的郵傳。

郵傳負責遞送包裹、信件,幾個人不由目光期盼,思索自己收到信件的可能性。

到李信十幾步外時,郵傳勒馬一躍下馬,從馬具裡取出三封信快步上前雙手遞出笑說:“李中更貴人多事呀,竟有一封來自雒陽左中郎署的公文,可喜可賀。”

信件、包裹往來普遍是公務範疇,是郵傳的本職工作,但好心好意送上門來,不用你去鄉寺詢問,這就是人情、信任。

是給李信的人情,也是鄉寺主官對郵傳的信任,換言之,這個郵傳是亭長任洪昌的心腹之一。

“左郎署?”

李信也是疑惑,左郎署是郎官三署之一,是左中郎將的辦公衙署。

左、右、五官三中郎將都有衙署,隸屬於光祿勳,負責郎官宿衛更替、值班工作,兼考核後備官員的職責。三署郎內部有中郎、侍郎、郎中三個級別,三署郎官裡的中郎,與羽林中郎、虎賁中郎,大將軍幕府的幕府中郎是同級別的。

見火漆完好,他當面撕開這封公文,身邊幾個人側目見封面上寫著:‘左中郎署隴西董卓發,漢陽郡陽關中更李信收。’

“身至雒都,自誅除竇武後局勢日益平復,然涼州日益多難,袁公引以為憾。今袁公蒙至尊器重,徵為左中郎將,點值宿衛參贊國政。得袁公舉薦,以某為隴西長史,兼理兵曹、賊曹。近日聽聞鄉黨傳言隴西雜羌聚而為亂,此報效國家之際,望去美徵集健騎,隨某擊賊。”

以董卓這個隴西土著擔任本郡長史,這已經是破格提拔、任用。

這是袁成對董卓的信任,也是皇帝對袁成的信任。

也說明隴西的局勢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亂,已經到了破格用人的地步。當然了,董卓這個長史就是極限,不可能再往上突破擔任郡丞、郡尉、郡守。

除了邊郡還有郡尉、長史外,內地腹心的郡國已經沒了長史、郡尉,軍政大權由郡守一把抓。

董卓這些年積攢的人脈到了收割的時候,收到信的絕不可能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會有很多很多讓董卓看好的青年、豪強子弟收到這封徵集信。

窮的人帶幾個、十幾個人,資本高一點的會帶十幾騎,幾十騎,聚沙成塔,董卓往年積累的人脈會變現為數百騎、近千騎。

其他漢末豪強呢?

袁紹、袁術兄弟可能正和曹操一起飛鷹走馬,幹搶人新娘的湖塗事。

劉備可能真的在編織草鞋,孫堅呢?

李信握這封信稍稍遲疑,如果徵集騎從追隨董卓去隴西剿殺作亂的雜羌,那今年去陳倉、關中販牛的計劃就必須停止。好處是可以在戰爭中磨鍊技藝,錘鍊部伍,還能與董卓締結更加深厚的關係。

原主李信與董卓的關係也就是尋常,若沒有自己單騎鬥殺五騎的戰績,董卓這種實用的人是不會格外關注自己的。

很可能所謂的‘西涼軍’會在這次徵集中形成一個大概,可笑的是董卓是涼州東部的人,大部分骨幹也來自涼州東部,跟西涼系統關係不深。

韓遂、馬騰、馬超才是正統的西涼武裝,董卓現在聚集的這支應該是以東涼豪強為骨幹組成的武裝,跟河、湟義從不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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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參加,對董卓這種人來說,參加就是朋友,面對邀請卻拒絕,那就是敵人。

打定主意,李信又開啟另兩封信,一封信是韓初九從陳倉發來的:‘信弟近來可好?兄無恙,與孟陀相談甚歡,所期之事亦有眉目。孟陀近期會前往金城郡收攬貨物,寄養信弟處的兩匹白馬還請交付於彼。愚兄本該與孟陀同行返鄉,只是受邀與其一同上雒拜見張侯,又不耐車馬勞頓,故於陳倉等候孟陀。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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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匹白馬是黑話,指兩千銀幣。

李信又撕開第三封信,縣寺賊曹從事發來的公文:‘縣內兇殺頻發,行人自危,鄉野士民惶惶無心生產,影響深遠。李中更近期退役,系閭右豪帥強力人家。還望李中更以鄉梓生計為重,協同亭長綏靖一方,克除奸兇。’

“還請回告任亭長,李某在陽關一日,一日不敢違背任亭長號令。”

“李中更言重了。”

話也只是這麼說說而已,彼此相互合作,各取所需罷了。

雖然有友誼,可友誼又能有多深厚?

趙嶽上前送郵傳離去,離別背對諸人時遞出一把銅幣,算是茶水錢。

回到自己石屋,李信將信件收入匣中儲存,對落座的幾個人說:“明日與曲家賭鬥,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著守規矩。曲家若還在白虎橋,我自會尊重這份規矩。既然已遷往西平,那曲家的規矩就管不到陽關來,這裡得聽我的規矩。”

麻騖、趙嶽、龐季、傅鳶、高建平、扈彤、韓細君或坐或站,與李信親密的麻騖是個乖僻性格,不喜歡說話。他不開口,趙嶽幾個又寸功未立,不好接話。

扈彤爽朗一笑:“一直擔心你耿直不知變通,既然這樣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韓細君也是眉目舒展,一直挺直的胸背也洩氣,不再那麼緊繃繃的。

李信側頭去看麻騖:“明日四更時,扈彪帶諸少年先行,不可深入就近潛伏。你、我、龐季及曹家兄弟同行,待我們進入林場後,扈彪帶人從南繞擊,封死青狼灘入口。不拘是誰,能殺就殺。”

趙嶽、傅鳶一起站起來,拱手沉聲:“中更,我等呢?”

“先守住東坡入口,若見兩束濃煙並排點燃,就朝濃煙處靠來,沿途所遇人畜除亭卒外,餘者皆殺。若是見兩排煙及一道煙,就朝煙少處廝殺。依舊如前,除亭卒之外,餘者皆殺。”

諸人面露喜色,趙嶽忍不住問:“中更,亭長也幫中更?”

“對,我等是鄉勇,他是亭長,有人持械嘯聚山林,理應拘捕緝拿。”

李信口吻隨意,高家不插手還好,那自己輕易就能獲勝。

高家若插手,正好斷他一臂,夠他老實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