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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揭老底的考察評估

待郝嵩仔細看過了各種證明身份的資料後,蘇蕊正色道:“既然我的身份得到認證,那麼我們就開始考察吧!”

郝嵩不知道眼前的少女風格變化怎麼如此之快,剛才還是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現在正色之後又有種知性女白領的氣質。但是關於這個所謂的守夜人大學,他還是頗有好感的。且不說和自己不認識卻讓自己產生知己感的學校學生,以及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裝置:也就是一個無線電頭盔以及小巧的ipad,還有似乎是瞳孔認證的身份黑卡,還有平易近人的校長,就說眼前的窈窕少女,就讓自己這個衰人感到心曠神怡。

也許有人要問:你確定是心曠神怡?我怎麼覺得是膽戰心驚?這裡要說的是郝嵩是一個衰人,慫貨,同時也是一個奇葩。對於讓自己無法招架的事物他並不是抱著恐懼的情緒,因為在他看來恐懼的情緒是那些執行者、實幹家才應該有的,自己這種狗頭軍師,啊不,是偉大的思想家,行動的規劃人,對於任何事物都可以透過計劃來搞定,至於恐懼還是留給執行自己計劃的人吧。所以在自己從小到大的損友團體裡,什麼炸茅坑啊,偷窺女廁所啊,把痛恨的數學男老師的避孕套扎孔啊,把討厭的生物女老師的口紅中撒鹽水啊,這類事兒的執行計劃都由他來規劃,至於具體執行都是由損友們完成。由於計劃嚴謹,預案充分,損友們的執行給力,這些破事兒都從沒被逮到過。由於從未失敗以及只管出謀劃策執行都看隊友的習慣,於是郝嵩對於難對付的傢伙們並不覺麻煩,只覺得有挑戰感,興趣十足。

但是當蘇蕊拿著ipad一本正經的把這些光榮事蹟一一念出時,郝嵩心中震驚還是難以言喻,如同帶著玫瑰提早下班的丈夫和心血來潮做了個親子鑑定的爸爸一樣措手不及。看來事情最終還是敗露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或者下次該找一些更靠譜口風更緊的執行者?這些破事兒只能是從他們口中為外人得知的吧?

想到此處他又略感心安,因為他覺得自己以前的計劃被看穿是因為執行者洩密,而他們知道的並不是計劃的全部。

比如那年8歲的炸茅坑計劃有更深的含義,當時正處過年,死黨孫尤的堂妹到他家做客,於是他們4個小男生帶著孫尤的堂妹一起出門玩鞭炮,當時孫尤嬌小可愛的堂妹讓郝嵩產生了一種朦朧的愛慕感。但是另外3個傢伙實在太煩,於是他就提出了那個炸茅坑計劃,並選擇了附近最髒最臭的廁所讓另外3個傢伙去執行轟炸任務,自己卻一邊和孫尤的堂妹說著:“他們居然真的去做,實在太可怕。咱們離他們遠點兒。”一邊拉著小女孩的手躲得遠遠的。當另外3名小夥伴功成回來之時,才發現郝嵩已經和小女孩聊得熱火朝天唾沫橫飛,接下來的時間3人雖然奮力吸引小女孩的注意,但是由於身上那股濃濃的臭味兒,小女孩對這些髒男孩敬而遠之,繼續和郝嵩打得火熱......

至於13歲偷窺女廁所的計劃,則是由於當時郝嵩對初中校園幾乎所有角落都了然於胸,甚至包括校長室,但是女廁所卻由於從沒進去過所以完全摸不清狀況,於是為了以後制定計劃和預案沒有盲區,他給損友們制定了所謂的女廁一日遊計劃,其實這個計劃在他心底被叫做盲點地形掃探計劃。於是這一天的課間時間你總能見到2個少年嬉笑的扛著另一個少年在學校各個女廁附近進行“阿魯巴”(就是把他腿開啟然後往柱子之類的東西上撞的活動),但是3個男孩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阿魯巴上......就這樣,郝嵩的損友們光明正大而無太大風險的偷窺了各個學校女廁,而郝嵩本人也在聽過損友的描述後對女廁的地形有了深刻瞭解......

另外的避孕套和口紅事件也各有深意,只要知道多一點訊息,就知道這兩大計劃並不只是惡作劇,而是飽含著滿滿的惡意與坑爹。比如數學老師和高二全年級最為懼怕的年級主任有一腿的事兒...以及生物老師的膝蓋常常有淤青的現象...

此類破事兒郝嵩不知道計劃過多少,雖然這些他自己都記不清的事蹟在蘇蕊的口中徐徐道出,但是郝嵩已經把心中狂吼的羊駝平息下來,繼續用無所謂的眼神看著面前一本正經的少女。心道:不知道內情只會認為是惡作劇而已,作為一個青春期的騷年來說也是可以解釋的...嗯...就是惡作劇而已。

這副神色變化自然被蘇蕊看在眼中,她偷笑了一下,用一句“類似由你策劃的坑爹計劃還有很多”結束了公式化的唸書。然後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郝嵩,接著道:“但是很巧的是你的高二年級組長被發現去醫院墮胎,是你的數學老師陪著去的,於是你的數學老師也離了婚,兩人雙雙被開除。而你的生物老師和交往了4年的男友分了手,據說是因為她男友某器官發炎,為此還賠了錢呢~你說怎麼會這麼巧呢?嗯?格雷休-s-郝先生?”

郝嵩聽到這裡已經雙眼圓睜冷汗直流了......尼瑪啊!這是什麼意思?是巧合嗎?哈哈...哈哈哈哈,肯定是巧合啊,我只是惡作劇而已啊,心中驚悚萬分,語氣也變得有些顫抖:“呵呵....瑪麗蘇同志,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其實是公安局的嗎?這種事兒公安局不管的吧...”

再看見蘇蕊一副我已經知道了全部的表情,郝嵩一下子從板凳上滑下,用悽慘的古怪聲音高叫道:“美女警察姐姐請收下我的膝蓋!當年真的是年輕不懂事兒,也未成年,這些破事兒能不能不進監獄啊......”

蘇蕊也是一楞,沒想到此人無節操到如此境界,雖然他現在是半跪在板凳上,但是估計如果真有需要此人必然雙膝果斷下跪毫不遲疑,又想到自己畢竟是來招生的,而且郝嵩這傢伙又是古錠教授和王校長指定一定要拉來的學生,面色馬上一緩,柔聲道;“不要誤會,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個招生的跑腿人員而已,你的計劃也只有我們學校知道,並且學校也會好好保管你的檔案,不會流傳出去的......”

郝嵩有些遲疑的站了起來,隨即諂媚的問道:“美女姐姐,也就是說只有你們知道這事兒麼?”

在得到蘇蕊的肯定答覆後,郝嵩松了口氣,面色終於再次平靜下來,但是在眼睛深處依然能看到一些不安,再次小心的問道:“額,美女妹妹,這麼說這事兒在你們學校有多少人知道啊?”

蘇蕊有些無語,瓊鼻皺了皺,雖然自己確實比他年紀小,這一會兒就從姐姐變成妹妹了,勢利也不是這樣來的啊,但出於某些我們知道的目的還是好聲好氣的說:“基本只有校長,古錠教授和我知道,而且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了,學校有規定的,你放心吧。”

於是蘇蕊震驚的看到剛才還像被拍爛的黃瓜般的郝嵩立馬如同吸了水的西芹一般精神了,只見他用正氣凌然的語氣喝問:“我好像沒同意去你們學校吧?搞得和特務組織一樣,國家造嗎?你們這屬於侵犯**權!我要上法院告你們,還要報警,嗯嗯,必須的。”

乍看之下,郝嵩的舉動實在無法理解,因為很明顯守夜人大學的能力和勢力似乎匪夷所思,也抓住了郝嵩的軟肋,不管是感情角度還是從威脅角度來說,郝嵩似乎只有乖乖接受這次自主招生的機會,積極配合考察評估,進入守夜人大學,爭取寬大處理這一條路可走。

然而作為一個資深謀略家(自封)以及坑爹高手,他深深地知道自己應該躲在幕後,而不是站在臺前,這一次措手不及的亮相,實在是對其產生了巨大的恐懼,這恐懼是郝嵩迄今為止所僅見的。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用計劃解決問題的範圍,畢竟自己的計劃竟然完全暴露在對面眼皮之下,就像魔術師突然被扒得精光,然後赤身**的被要求變出一個鴿子來一般感到無力和彷徨。於是就像是郝嵩這樣的一個慫貨也會在心理失衡下進行絕命的反擊,試圖從對方手中拿回什麼。所以別看他語氣如此正大光明,其實心下已經一片黯然,覺得這次才是徹徹底底的栽了。

事實上,當一個人以坦然的態度表示他失敗了,反而說明他依然有把握,依然有成功的希望;然而一個人拼命的反抗,拒不承認失敗,才是真正的敗了,因為他自己其實也知道,大勢已去,無可奈何矣。

郝嵩就出於以上的心理做出了義正言辭的抗議。出乎他意料的是,蘇蕊好像被他鎮住了,如同看到躶體的魔術師居然把自己的蛋孵出鴿子一樣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於是他心下一跳:亞哈?看來有戲?

蘇蕊心中也是有些遲疑,難道這貨知道自己是指定人選?不然怎麼會如此絕境之下還敢用這些毫無威脅的東西進行?不可能,學校的保密措施十分嚴密,這樣一個衰人沒可能知道內情。至於一個國家?中國是有些麻煩,但是學院監視一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再給中國幾個唯物學派的改造名額就是了。法院?警察?國家都搞定了,縣太爺都同意了,你個小寡婦還能求著捕快不肯嫁?

想明白了之後,蘇蕊狡黠的眼中露出冷冷的笑意,道:“請問郝慫先生,以你的成績考得上大學嗎?考上大學之後你有錢讀嗎?考不上大學以你的執行力能找到工作嗎?”

郝嵩再次蔫掉,大學肯定考不上,考上了大款也說過只供自己到18歲,錢根本沒有,再說以自己的能力當個公司頭頭什麼的似乎也成,但是哪個剛進入社會的傢伙就能直接竄上高層?除了富二代們,誰不都是從跑腿開始做起?慫貨在現實的壓迫下迅速清醒,並在蘇蕊的一句話:“守夜人大學的獎學金最起碼能交齊學費,最高的能夠你活大學畢業還能活幾年滋潤的哦。那可是一筆最低20萬美元,最高500萬美元的獎學金哎~”

郝嵩馬上在板凳上坐好,以一種向我開炮的氣勢道:“來吧少女,請用各種問題鞭撻我吧!”

這時,頭盔中發出一聲嘆息,嘟噥到,真是好慫啊......

蘇蕊這時笑得得意洋洋,對著頭盔說道:“校長,這事兒交給我沒錯吧?嘻嘻。”

然後這個在各個方面都蹂躪過郝嵩的小魔女對著他道:“你的自主招生透過了,把這份檔案籤一下,我們不需要你參加高考,3月1日我會帶你直接去守夜人大學在中國t市的預科基地報到,就這樣吧~”

郝嵩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尼瑪這就透過了?自己本來打算在考察時不停的坑爹來迴避去往這個可怕的特務機構的命運,結果尼瑪直接告訴我透過了?

“對的,你透過了,根據你所謂的計劃和預案我們認為你很有潛力,符合我們學校的招生標準~”蘇蕊愉悅的聲音響起。

郝嵩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把心裡的吐槽說了出來,想到自己本來的打算也被說了出來,不禁有些緊張的看著蘇蕊。

蘇蕊才不管那麼多,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美好的少女曲線完美的展現在郝嵩眼前,但是郝嵩已經沒那個心情用褻瀆的眼光打量她了,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惶恐和秘密被人揭開的緊張,拿著那份英文檔案恍惚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這時,郝嵩突然想到,今天已經是2月29號了,似乎3月1號就是明天啊,我去。

蘇蕊這時說道:“把行李準備下然後我們就出發吧~不要拿太多哦,我的夜火可放不下~善後事宜學校都會為你做好的。”

郝嵩聽完實在忍不住吐槽:“你的夜火?你別名劉夢君還是潘春輝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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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蕊伸完懶腰,白了他一眼,再次罵道:“死流氓。”

郝嵩捂著臉去拿書包收拾東西,一邊暗暗吐槽:這小妮子咋什麼邪惡的梗都知道啊,守夜人大學的教育也太奇葩了吧。

十分鐘後,郝嵩頭戴一個粉紅色的可愛頭盔,揹著沒帶多少東西的書包,坐在夜火摩托的後座上,從已經變暗的馬路上飛馳而過。留下不間斷的吐槽:“.我家的防盜門你怎麼弄開的?為啥關門都關不上了?要找人換一個吧?我說妹子你得賠償啊?......哎呦瑪啊,咱們能把頭盔換下不,我覺得我還是有些節操可以搶救的.....”

然後傳來一句少女的嗔怒罵聲:“閉嘴!你這白痴廢話太多了!說了有人善後的!另外這個粉色頭盔你得找唯物學派裝備部的宅男們,是他們給我弄的!”

2012年,2月29日,格雷休-s-郝從地球文明的黑夜中,開始甦醒。

“如何甘於平凡?對正在作死的人說不作就不會死”——格雷休-s-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