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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三個真相

郝嵩此刻只覺得如同被一隻狂怒的猛虎盯著,躁動的精神波動透過愛德華的眼,經他自己的眼,傳導入腦,巨大的壓迫感讓他連轉開眼睛都做不到,只能承受愛德華的目奸。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明白了愛德華的意思:若有隱瞞或者欺騙,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但是郝嵩畢竟也是明心境,他勉力收斂心神,用屏息斂神術堪堪的抵抗下來,然後艱難而乾澀道:“若我無隱瞞和他人幫助完成了賭鬥,在監控的見證下,你可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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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聞言,沉默了一陣,然後傲然道:“我愛德華-米耶羅豈是願賭不服輸之人?若你憑一己之力,完成了賭鬥,那我便是輸了!以我暴怒本心起誓!”

聞得此言,就連對愛德華一直沒什麼好感的人都不得不嘆一句“好漢子!”敢以本心起誓,一旦違背誓言,必然就是念破心消。愛德華雖然為人狂傲,說話也難聽,但是確是光明磊落之輩。

郝嵩自然也對其另眼相看,心道:本以為這學長都是些人精,被我激怒也只是為了符合本心,沒想到原來是個二愣子!估計也是給人賣了還會幫著數錢的貨色啊!一直生活在守夜人大學的傢伙們都有這麼單純嗎......

洞悉了愛德華本質的郝嵩自然不會再糾結這些小細節,放心道:“學長高風亮節,既然這樣我就把我的分析說出來了。”頓了一頓。愛德華還以為他在想從哪裡開始說起,於是按下心等待。其實郝嵩心中嬌爽,500學分1賠10,就是5000學分,也就是五千萬美元就這麼到手啦!!

歪歪了幾秒鐘,郝嵩咳了咳道:“學長在進入這個隔離間的時候不知是否察覺,在蹄兔生活的這個隔離間中,水源只有一處水坑?”

“當然!”愛德華簡短道。

“同時,據我觀察,在近幾個月這些蹄兔經歷了塞薩爾教授的基因移植的這段時間裡,水源只有這一個。”郝嵩依然在繞彎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可惜暴君耐性明顯不怎麼好。

“那麼,你說這些兔子是怎麼清潔自己的呢?”郝嵩雖然也不敢在愛德華面前多扯,但是自古謀士的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擠牙膏或者說故弄玄虛。郝嵩也不能免俗。

“自然是去水坑洗澡,或者乾脆不洗。反正這些兔子也髒得很。”愛德華不耐煩的隨意答道。

“水坑洗澡是不可能的。因為在第一次路過水坑時,我就發現水坑十分清澈,沒有什麼兔毛之類的雜質。若是蹄兔習慣在水坑洗澡,這幾個月必然會有兔毛留在水中。”郝嵩搖頭晃腦,感覺再給他一把羽扇就能裝諸葛孔明了,做作和得意的樣子十分欠打。

愛德華卻不買賬,不爽道:“那就是兔子不洗澡唄!不然老家夥怎麼會要我們清理。”

郝嵩卻不惱,繼續道:“在我仔細檢查你留下的死兔子傷口時,看其發炎的程度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傷痂的充分裡有很多沙子。所以我認為,兔子們還是會清理自己的,只是它們不敢用水,而是在沙地上打滾,巖山附近沙地中留下了很多兔毛也證實了這一點。”

愛德華終於恍然大悟:“該死的,清理這群兔子該用沙子!”

“病狗!(bingo)哎呦我擦!”郝嵩瀟灑的打個響指,很明顯他忘記自己的食指被兔子咬過了......這一瞬間郝嵩有種再次被咬的感覺......

此刻監控大屏幕前卻是一片哀嚎與讚歎,大部分在場的圍觀者或多或少都參與了郝嵩開設的賭局。雖然對於這些傢伙來說,拿來參賭的肯定是閒錢。一般也就幾十個學分而已,但是就這樣打了水漂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理智一點的人認為暴君愛德華確實是猛將級的人物,但是不善於計較,輸給細緻善謀的人還是可以接受的,當然他們的損失也不大;而一些激進的傢伙,比如愛德華的腦殘粉們則磨刀霍霍向豬羊,準備好好教訓郝嵩一頓了。這群人賭得比較大,也難以接受偶像的失敗;剩下的傢伙則若有所思或神情嚴肅,這小部分人才是守夜人大二學生中的精英,雖然輸了一點小錢,但是他們更重視郝嵩在賭鬥中展現出的特質。若是愛德華這頭猛虎有了郝嵩這個人搭檔,那麼簡直就像華生遇到了福爾摩斯,西門慶見到了潘金蓮一般,後果都是產生一段能寫小說的傳奇故事......(要是有人說水滸傳我也沒辦法啦)

一直以來,守夜人大學作為守夜人組織的造血機構,被守夜人家族滲透十分嚴重。各個家族在守夜人大學都有自己扶持的學生組織。這些學生組織形式上保持獨立自主,但是從入學到畢業最後年老退役,修心者們總會和一些守夜人家族關係較近,有些甚至會加入守夜人家族。守夜人大學中完全屬於大學的力量並不多,除了幾支守夜小隊外,就只有一部分學院高層了。

而野心家的後裔們,卻是守夜人家族無法收買的,因為這兩者之間嚴格說來有著深仇大恨。所謂的罪屬們,一部分人放棄仇恨選擇平靜的生活;一部分人走上父輩的道路成為唯心激進派,時刻想著報復社會;更多的人則像郝嵩之前一樣,生活在謊言和監視之中。

而米耶羅兄妹、蘇蕊、以及新入學的郝嵩似乎代表著另一種選擇,也是哈特-比黑維爾-王校長的新構想,即背負著父輩的錯誤與教訓,成為新的守夜人。之前這個構想並沒有引起守夜人家族以及學生的重視,因為魯莽而耿直的愛德華、善良而懦弱的艾薇兒、古靈精怪卻總是壓抑心情的蘇蕊,這三者的性格缺陷決定他們並不能對現有勢力的格局造成多大的衝擊。然而新來的、讓人難以看清的郝嵩卻給大二的精英們一種不妙的預感。

正當圍觀人群同床異夢、各有打算的時候,愛德華-米耶羅已經果斷的認輸,和郝嵩一同去找塞薩爾教授交差了。從消毒室走了個過場,兩人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進入到了一個大型實驗室,令他們詫異的是,在這裡等著的不僅僅有塞薩爾教授,古錠教授也在此地。

不等兩人詢問,古錠教授便嚴肅道:“我很忙,到這裡的目的有三,第一是宣佈賭鬥的結果,毫無疑問,郝嵩最先完成了塞薩爾教授的任務。”

郝嵩見自己的獲勝終於得到官方認可,笑得臉都要開花了。愛德華不知道郝嵩如此開心是為了即將到手的5000學分,在一旁心驚膽戰。臥槽,這小子能坑我履行賭注這麼開心嗎?不會是基佬吧?等會兒真的要在內網上曬裸照裝兔子嗎?頓時心亂如麻。

這時古錠教授沉默了了一會兒,似乎覺得難以啟齒,接著嘆了口氣道:“哎,第二件事還是由塞薩爾教授來說吧。”

天體主義教授聞言白了他一眼,猶豫的看向察覺到了什麼,有些忐忑的郝嵩,然後緩緩道:“蘇蕊在上次的戰鬥中因為多次承受強烈電擊,神經組織除了中樞神經外大面積壞死,身體其他組織也有部分壞死,基本處於植物人狀態......”

郝嵩聞言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就像有人耳邊敲響了一個音叉般,大腦一片空白。神情恍惚了幾秒鐘後,他突然回過神來,抓住塞薩爾教授的大褂急切又磕絆的問道:“蘇...蘇蕊她,還有...有救嗎?”慌亂的言語和眼中的絕望令人心顫。

塞薩爾教授怕這小子的心念出問題,更怕他把自己的釦子拉開,把自己的大褂牢牢捂住,連忙道:“有救有救!我們有兩個治療方案!”

不等郝嵩追問,把大褂從郝嵩的魔掌中抽出來,接著道:“第一種是保守治療,蘇蕊畢竟已經達到明心境了,本心對身體的控制雖然說很弱,但是畢竟存在。我們盡一切可能讓她活著,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她的自我恢復力。只是能否恢復和恢復時間難以預測......”

此刻不僅郝嵩,連愛德華的面色都變得十分凝重,雖然相互之間不對付,但是畢竟蘇蕊是他的同類,總比守夜人大學的其他學生親近。

“那麼第二種呢?”郝嵩和愛德華幾乎同時問道。接著兩人對望了一眼,愛德華下意識的扭開頭不看郝嵩。

“第二種就是先靈基因模擬計劃,我們選用一些先靈的恢復基因,直接把基因圖譜匯入蘇蕊的大腦中,讓她的本心指揮身體完成基因進化。只是這樣雖然有把握,耗時卻會很久。所以還有一個更冒險的先靈基因移植計劃......”塞薩爾教授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看了看郝嵩亮起藍光的眼睛,接著道:“只是直接移植會限制她的未來發展,以後想要透過本心控制基因進化會十分困難,很可能她的未來成就會被唯物科學的發展所限制。而且先靈的基因直接移植我們在普通人身上還沒有成功過。”

郝嵩之前就在用唯心之念進行推算,此時陷入了沉思,在他看來保守療法太過保守。雖然他知道從凝聚了本心開始,修心者們就能透過本心來刺激和引導肉身進行一系列之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以蘇蕊的境界來說還是太過勉強。而先靈基因移植計劃又太過激進,除非基因模擬計劃不能成功,不然還是不要去冒這個險比較好。

郝嵩剛剛考慮好,古錠教授就道:“我們的打算是先進行先靈基因模擬計劃,若是情況沒有好轉,那就只能採用更激進的移植計劃了......但是這裡有個問題。”他看了眼有些疑惑的郝嵩,和冷哼了一聲搖了搖頭的愛德華,也嘆了口氣,接著道:“因為蘇蕊是12年前立教事件的唯心激進派後裔,所以守夜人家族不同意給予資金支援和材料支援。”

“什麼?”郝嵩聞言驚怒不已,“這是什麼道理?”

這次回答他的是愛德華-米耶羅,暴君輕蔑道:“哼哼,在守夜人家族看來,我們就是他們養的狼崽。若是毫無威脅還可以養著玩玩,但是一旦有了威脅,比如說凝聚了唯心之念,那麼就得好好監視起來,必要時甚至可以剷除。至於狼崽的死活,有人在乎過麼?”

“由於守夜人大學和守夜人家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其他人無法給予你們幫助,所以蘇蕊的救治資金以及一部分材料需要你們幫忙收集。”古錠教授接過話頭道。

“這事兒當然可以,但是為什麼是我和愛德華一起?”郝嵩聽出了菊花教授的意思,有些疑惑。

“因為你也是唯心激進派後裔!”古錠教授面色複雜的道。

“拔出蘿蔔帶出泥。而找到一個真相往往會帶出下一個真相。”——格雷休-s-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