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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自洽的理論

在覺察到那一點靈感後,高文就一門心思撲在了對咒語的研究上。

這對柯林的生活質量造成了一定困擾,因為他早起後發現等待著他的不是豐盛的早餐,而是土司麵包,一疊球生菜,還有只煎了單面的火腿。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

坐在書桌前,高文放下筆,雙臂朝天伸了個懶腰。他的眼睛周圍腫了一圈,金色的短髮顯得有些凌亂。

昨天晚上,當他忽然意識到該睡覺時,已經是今天了。

“還有你這個傢伙...”

高文又有些好氣的撓了撓深淵的下巴,它從早晨撲在高文臉上把他鬧醒後,就像是膠水一般的黏上了他,怎麼拖都拖不走。

深淵“喵喵”的叫著,在他的腿上翻過身,露出小肚子來。才來了家裡一天,它卻已經像是完全不設防一般。

自來熟的讓高文感到有些無奈。

“Lumos(熒光閃爍)。”

深呼吸,再深呼吸,高文握住黑檀木的魔杖,右臂自然的伸直,呼出咒語。

再一次的,他感知到了那種奇妙的感覺,意識猛的一下延申出去。

但這次,他沒有順著這個趨勢自然的進行下去,而是不斷的索求著,主動去增強這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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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它更加穩固,有力。

一個銀色的光團出現...不,應該說是綻放在他魔杖的頂端。

它比高文之前所使用的要耀眼許多,即使在太陽的照耀下,依然能夠感到它的刺眼和溫暖。而隨著高文主動削弱這份聯絡,它又暗了下來,變成令人感到舒適的亮度。

雖然依然達不到他所期望的那般嚴謹,但高文相信,如果經過足夠多的練習,這個魔咒一定會有著更廣闊的可能性。

“果然!”

高文想要大笑來慶祝,但還是儘量平復著心情。他能夠感覺到,在這團銀色的光團出現後,相當大的一部分注意力都需要用來維持那種聯絡。

一旦稍稍愣神,它就會像仲夏夜之夢似的,如日光下的泡沫一般消失。

“咒語本身只是一個工具或者說橋樑,而非根本。”

在筆記上寫下這樣一句話,高文滿意的用光球逗著深淵。小黑貓似乎也很喜歡這個超大號的逗貓棒,上躥下跳的追逐著。

從昨天晚上,一個問題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

為什麼咒語大多數是拉丁語?

而他翻遍了幾本書,最終才找到了一點線索。

鄧布利多註解的《現代魔法史》中提到,很多年前,在伊法魔尼魔法學校還未成立時,美國的土著巫師在學習通用魔咒時,效果時常會發生變化。

但伴隨著英國殖民而遷徙過去的巫師,卻很少出現這種情況。

“也就是說,咒語本身其實是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比如說出火時,會想到火。但真正起到效果的,卻是巫師本人的想法?”

高文認為這個結論遠遠算不上完美,應該有著更深層次的一些原因在。

但至少在目前他所知道的範圍來看。

“勉強足夠自洽了。那麼,如果說Khronos其實也是一道咒語的話?”。

想到這裡,他感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也許我可以試試?”

“Khro...”

高文把深淵從腿上抱了下來,在書桌前站定,輕聲呼喚。

就像上次一般,世界彷彿肉眼可見的減緩著,他的感知則變的更加敏銳。微風帶起窗簾的輕柔響聲,陽光曬在被子上的微微清香,心臟快速搏動的韻律...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加速流動,體溫不斷上升。

“就像之前那樣。”

高文想,但他確信,這次註定會有所不同。

“弱下來,慢下來。”

他在心中不斷默唸著,嘗試讓這個過程變得可控,而不是化作火藥,把自己炸成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娃娃。

而且他即將成功了。

“喵!”

深淵突然站了起來,機警的看著高文。

它的瞳孔微微翕張,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音,連全身的毛髮都直挺挺的立了起來。還不等高文反應過來時,它就已經高高跳起,從微微開著的窗戶縫裡跳了出去。

“nos...”

他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呼出咒語的後半,而後乾脆的斷掉即將建立起來的聯絡。

取消效果。

才過了幾秒,卻有深深的疲倦席捲上來,讓高文感到眼前一黑,無力的跌坐到床上。

但他還是勉強的站起身,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距離高文的家所在的鬱金香路不遠的女貞路上。

哈利·波特正氣喘吁吁的跑著。

十一歲的他很是瘦弱,戴著一副細邊的黑框眼鏡,穿著的運動鞋似乎比腳大了一號,以至於跑動時需要不時停下腳步來調整。

追在他身後的,是三個表情兇惡的男孩。

“該死的,波特小子,給我站住!”

為首的那個男孩長著一張粉紅色的銀盤大臉,因為出汗過多,金色的捲髮一綹一綹的搭在額頭上。一邊追著,他一邊扯著身上圓領的橘色T恤的領子。

“你當我傻嗎?達達!”

哈利頭也不回的跑著,還喊出了在家裡時姨母對對方的稱呼,這無疑讓那胖男孩更加氣惱。但相較於瘦弱靈敏的哈利,體型龐大的他無疑在長跑方面吃了大虧。

這場追逐戰本應以他的失敗告終。

如果不是哈利突然停下來的話。

“該死的!”

奔跑著的哈利忽然看到,在他這側的馬路中間,一隻小黑貓正尖銳的“喵喵”嚎著。

它像是被車喇叭聲嚇到了,想要邁腿又馬上縮了回去,圓滾滾的腦袋轉來轉去,惹人可憐。

更糟糕的是,一輛汽車正向它開去。

“它躲不開!”

哈利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還不等想清楚,身體就已經先行動了起來。他停下腳步,轉身,衝到馬路中間,雙手環抱住那只小黑貓,而後猛的向後跳了一步。

“Beeeeeeep!”

司機對著哈利高高豎起的中指,留下爆粗到以至於被消音的問候,而後疾馳而去。

“還好,差點。以後可別再這樣了。”

跌坐在地上的哈利抱著貓,喘了一口粗氣說。

忽然他脊背一涼,感到背後有人在陰狠狠的盯著自己。

“跑啊?波特?再跑啊?”

就在剛才,達力已經追了上來,正活動著指關節,想和他愉快的交流一番。

1.目前的魔法理論並不完整,還有著無聲咒,無杖施法,永久變形之類的存在,以及魔藥和研究所用的咒語。但這裡請暫且讓我留些伏筆。

2.主角成熟的思路不像是11歲的男孩這點,是與後續劇情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