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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唸詩表意(第二更)

石厚寬生的就是有點肥頭大耳,算不得胖,就是臉大,總是笑眯眯的有點像彌勒佛。

此時被李澤如此生動形象的點名‘肥頭畜生’,那毫無違和感的語句,簡直讓人憋不住。

張武也老想笑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笑,他能笑王根生,可是不能笑石厚寬。石厚寬也是副主席,雖然平常關係處的不怎麼樣,可他職位是和自己平等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場面非常的寂靜,寂靜的有些詭異。

所有人的臉皮都在抽搐,肩膀都在聳動,可卻根本沒有一點聲音。

石厚寬氣的渾身顫抖了起來,此時他恨不得找出一把片刀來,把自己臉上的肉劃去二兩。

李澤想通了,既然得罪了,那麼老子就一次把你們都得罪死,得罪恨。忍?忍你媽賣批,都要忍成烏龜了,還要忍?

沉默了一會兒,石厚寬又出上聯了,此時的場面格外怪誕,本來是臺上的人出聯,下邊所有人都可以對。但是現在卻變成了,臺下的人出聯,臺上就一個人對。一個對聯大賽,變成了兩個人的戰爭!

“一二三四五六七!”

李澤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孝悌忠信禮義廉。”

一二三四五六七,這個上聯的意思就是‘忘八’諧音罵李澤是個王八。

而李澤的孝悌忠信禮義廉,說全了,其實後邊還有個恥。暗裡就在反罵石厚寬‘無恥’。

石厚寬鐵青著臉繼續說:

“兩猿截木深山中,這猴子也會對鋸?”

上聯是在嘲諷李澤,年紀輕輕的小猴子,居然也能對對聯?對鋸的諧音是‘對句’

李澤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一馬身陷汙泥裡,此畜生怎得出蹄?”

出蹄的諧音就是“出題”

石厚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

“半夜兩點,你家墳頭來種樹。”

石厚寬這會兒已經要走火入魔了,他發現這個李澤簡直精明死鬼,滑的跟泥鰍一樣,用對聯罵他,好像無關痛癢,他總能反擊回來,讓自己難受的吐血。

所以這會兒已經開始咒罵了,這是在侮辱李澤的祖先,石厚寬心裡得意。對呀,你倒是對呀,你只要敢對這個聯,你就中了套了,我在罵你祖先,你怎麼接都接不了的。

可石厚寬註定要失望,李澤只是想了三秒鐘,就朗聲開口了:

“明日午時,樹做棺材等你住。”

李澤罵的更狠,午時是什麼?是古時候菜市口殺頭的時間,而被殺頭的是什麼人?是十惡不赦的罪囚……

石厚寬氣急攻心,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而這時,總算順過了氣的王根生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呢,只聽見又在說死呀活的,聽見了墳頭棺材這些關鍵詞,無奈的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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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說晦氣的啊?”

石厚寬看見了王根生被氣出來的慘樣,眼前一亮,又有了對聯:

“福如東海,海闊大,大老人,人壽年豐,豐衣足食,食的佳餚美味,位列三臺,臺享榮華富貴,貴客早應該來,來之是理,理所當然。年輕人要尊老。”

石厚寬這會兒也是有點服軟了,他發現自己對對聯根本罵不過李澤啊,這傢伙可能天賦稟議,對聯那叫個脫口而出呀。

所以也採用了王根生那一招,不同的是,石厚寬卻是拉王根生來做了個擋箭牌,想用尊老愛幼來讓李澤服軟。

而這上聯也有點絕了,後句必咬前句尾,到後邊,又變成敲打。

石厚寬還是聰明,這幅對聯你對上來了我也能落個好,對不上來剛好藉著你要尊老愛幼,來停止這場對聯大賽,要是這麼無休止的對下去,石厚寬預感今天自己要栽。

可李澤是那種能按照你的想法來的人麼?

看了眼還有點懵的王根生,暗道一聲:老家夥你算是躺槍了。

負手一站,笑著對道:

“壽比南山,山不老,老大人,人面獸心,心地不好,好個烏龜雜種,終究會死,死無葬身之地,地基未打莫來,來之後悔,悔之晚矣。老雜種還不滾?”

‘噗!’

只聽那一聲慘叫。

剛順過氣來的王根生端直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當場暈倒。

李澤暗道一聲慚愧慚愧,你是躺槍啊,誰讓你的豬隊友要拉你做擋箭牌的?我不是故意的,這是文學需要,誰讓你這麼不經氣啊?

直到王根生被龍潭山莊的車緊急送走,人們才回過神來,我去,對對聯居然把人氣吐血了?

這個李澤到底什麼來頭啊,怎麼這麼一副伶牙俐齒?伶牙俐齒就算了,還才高八斗。

才高八斗就算了,他還如同一個跗骨之蛆一般,你只要沾上了一點,甩都甩不掉啊,他非要用一雙嘴巴把你弄得死去活來……

隨著王根生的被送走,對聯大賽同時也結束了,石厚寬暗松了一口氣,幸虧把王根生拉來擋箭了,要不然今天被送走的可能是自己。

而作協其他人看石厚寬的眼神就有些莫名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此時都覺得,石厚寬可能也快了,下一個估計就是他。

幕後,邱教授驚愕的張大了嘴巴,苦笑著:“這,這小澤也太……”

徐主席依舊坐在涼椅上把玩紫砂茶壺,一雙老眼瞟了瞟李澤,笑著呢喃道:“有點意思,算他勝出了,那派克的金鋼筆就……恩?”

說著,徐洪濤猛地坐直了身子。

因為,李澤拿著話筒說了一句話:“在最後,我想念一首現代詩給大家,不是說第二個活動是寫夏的現代詩麼?好,那我便提前念了吧。今天,是我和諸位的第一次見面,也是我和諸位的最後一次會面,這作協,不進也罷。”

徐洪濤憤憤的將紫砂茶壺拍在桌上:“打了我作協的臉,此時居然想走?”

老邱張張嘴想說什麼,可卻幽幽嘆息一聲,心道:是你們要逼他走的!

石厚寬也靜了下來,他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要走?要走好啊,巴不得你走呢,你快滾吧,最好一輩子別跟我們興元市作協打交道,我怕了你了。

張武有些愕然,唸詩表意?

他說不清自己的心中是一種什麼感覺,反正很惆悵。

而作協的二百號人,和其他來湊熱鬧的人也都緊緊的盯著臺上,想看看這個單挑全作協的少年才子,究竟會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怎樣的詩,來表明不加入作協的意思。

作協的人其實還是有些為李澤打抱不平的,就因為年輕就被打壓?這麼好的苗子,為什麼一定要逼走他呢?

萬眾矚目中,李澤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氣。那詩,也從紅口白牙之中飄了出來……

PS:好了,散了吧。早上就兩更,多的還沒寫出來……曰狗,沒存稿真蛋疼。安啦安啦,下午八點之前,會更完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