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渣張大了嘴巴,吶吶的看著李澤,心裡真的要吐血了。他剛才就準備好好收拾李澤,殺殺他的威風了,可是自己還沒說什麼呢,他倒是來了一個極其深刻的認錯態度。
許老渣真的覺得自己蓄了好久的力氣,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處著力,鬱悶的想要吐血。
“哇,李澤好帥哦。”
“這才叫君子,謙謙君子呀。”
“許老渣想整李澤,可是人家李澤心胸寬闊,絕不抵賴自己的錯誤,反倒誠懇的認錯,許老渣這一次算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了。”
“我覺得李澤真是一個謙虛、好學、誠實的人呢,好想給他生猴子。”
“……”
教室裡,響起了一些女生的竊竊私語。
怪只怪許老渣耳朵好,將這些都聽了個全,頓時感覺羞愧的無以復加,一張臉通紅,根本就下不了臺階了。他認為自己要是順著李澤,肯定會很沒面子。
萬老教授也不插嘴,就那麼笑呵呵的看著教室裡對他來說如同鬧劇一般的場景,人老心不老,他愛看撕逼!
過了一會兒,許老渣壯著底氣說:“李澤,算你態度還誠懇。可是,你知道昨天你失誤了多少人麼?我給文學系很多老一輩教授、校領導們都說了,你在咱們系的開學第一天肯定會再發表什麼演說的。但是校領導和教授們都來了,你卻沒來,你說說,你失誤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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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領導們專門抽出時間來聽你講話,是給你臉了。可是你卻給我來一個,開學第一天就曠課?你讓校領導的臉往哪放?你讓老師們的臉往哪放?你讓我的臉往哪放?”
李澤依舊笑道:“我知道,我知錯了,我這次確實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教導員,您說怎麼罰就怎麼罰吧,我絕無二話。”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
李澤納悶道:“認錯的態度啊。”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呢,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麼?”
“教導員多慮了,我很在乎的,但是這次我是真的錯了,所以我坦然接受一切的懲罰。”
許老渣看了李澤一眼:“按理說,你這種錯誤,放在別人身上都是要開除的。”
還沒說完,教室裡的同學們譁然,你這是要跟李澤槓上了啊,校領導都沒說啥,你在這唧唧歪歪的。
坐在李澤身邊的徐晶這會兒已經完全向著李澤了,當即憤憤起身說道:
“教導員,李澤曠課是有原因的,而且他認錯態度已經很誠懇了,不僅說要寫五千字的檢討,還要當著全校的面朗讀,甚至還甘願被處分……”
許老渣眼神有些陰狠的剜了一眼徐晶飽滿的胸膛,昨天許老渣其實是看上徐晶了,但是徐晶不從他,最後沒辦法,許老渣只能泡上了徐晶的閨蜜。心中本來就對李澤有怨恨,此時再看徐晶替李澤這樣出頭,許老渣只覺得自己被點燃了。
怒吼一聲:“我用你來提醒?讓你站起來了麼?你在挑戰課堂紀律麼?我還沒說完呢,你激動什麼?你是不是喜歡李澤呀?”
同學們都有些皺眉了,許老渣這完全是不可理喻了。
臺上的萬教授依舊是笑眯眯的,不打算插手。
李澤則是頭次開始正視這個教導員了,心中已然感覺到這個人恐怕是要和自己作對了。
而徐晶,一張俏臉卻被憋得通紅,咬著銀牙沉默了好久,哭喊一聲:“你無恥……”
後邊的話沒有說完,李澤將她攔了下來,然後沉著臉看向許老渣:“那教導員您到底是什麼意思?您想怎樣處罰我?”
許老渣與李澤對視了一眼,心中一跳,只覺得從李澤那平淡的如同一汪死水的目光中,看見了一種深邃如同曰本海溝一般靈魂,那眼神太恐怖了,許老渣甚至感覺只要和他對視的久了,自己的靈魂就會被吸進那無盡的深淵之中。
轉移開視線,吶吶的道:“當然,您是名人咯,自然不能像普通同學一樣懲罰你,對不?”
這話說的其心可誅,居然將李澤置於了一種‘貴族特權’的地步。
而李澤並未理會他,依舊這樣沉著的看著許老渣。
這時,階梯教室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都安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許老渣。
許老渣見沒人接自己的話茬,有些尷尬的同時,又有些感到威嚴受挫的鬱悶,皺眉說道:
“那就依你說的,五千字檢討當眾朗讀,記一個處分。同時,今年這一整年,你就站著上課吧,好好反省一下。”
其實前邊李澤說的那些懲罰,對他來說都不是多大的事。但是許老渣說的這個處分卻太要命了,大學又不是小學初中,站著上課?這是對學生的一種極大的侮辱啊。
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誰能受得了這種羞辱?
李澤一下就給笑了出來,笑的前仰後合。
而班上的同學和許老渣都看的愣住了,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許老渣漲紅著臉說:“李澤,你笑什麼?有這麼好笑麼?你是不是準備不服從懲罰?”
李澤停了下來,認真的問道:“教導員,我想請問,我是一名學生,還是一名奴隸?”
“這……你自然是學生。”
“那麼我還想請問,您是一名教導員,是否身份比我們學生要高出一個層次。好比我們是賤民,您是貴族階層?”
許老渣愣了愣,並不知道李澤這樣說是何用意。當然,如果他見過李澤在興元市作協盛會上發飆,他就會明白,李澤要收拾他了!
李澤有一個習慣,心裡有了怒火之後,想要收拾誰的時候總是先要詢問他幾個問題……
這個習慣,石厚寬等人都深刻的明白,黃半雲也理解的很透徹。李澤問問題的時候你要麼不回答,你一回答,絕對會跌入萬丈深淵,再也爬不上來了。這傢伙就是一個獵人,下套非常厲害,防不勝防!
許老渣並不是太過瞭解李澤的歷史,所以他連忙回答道:
“那當然沒有,現代社會人人平等。”
‘啪’
李澤猛地一拍桌子,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剛剛回答完的許老渣,更是身子一顫。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李澤又問道:“那我交學費是交給你了麼?”
許老渣下意識的吶吶道:“不是。”
李澤忽的一笑:“既然我不是你的奴隸,你也不是比我們高出一個層面的貴族,而且我學費又沒有交給你,你憑什麼讓我站出去上課?是不是就因為你是教導員,所以你就可以善用職權了?”
“這……我……”
李澤根本不給許老渣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我曠課,對,是我錯了,我認罰。但是一碼歸一碼,我可以按照學生守則上的條例來被懲罰,寫檢討也行,處分也好,我都可以遵守。但是學生守則上有說過曠課的學生,以後上課都站在外邊上嗎?這是對學生極大的侮辱,教導員,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量?你為什麼要這樣和我作對,到底是誰指示你的?”
許老渣兩眼瞪得銅鈴一樣,怎麼說一說的把內幕都給牽扯出來了?哪有人指示我啊?
“你,你胡說,沒有人指使我。”
“好吧,就算我胡說,但是我想請問,到底是誰給了你這樣大的膽量,可以隨意侮辱一個學生?”
許老渣急了,看著李澤那咄咄逼人的目光,還有那步步緊逼的話語,只覺得腿肚子都打顫了,這事兒得好好說,要不然自己這個兼職絕對得泡湯了。兼職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李澤不是一般人啊,他擁有相當大的人氣,這事兒要是沒說好,傳揚出去,自己在燕京大學可就要受千夫所指了。
“李澤,我是教導員,我有權利懲罰你……”
李澤繼續打斷道:“我知道,所以我接受一切的懲罰。但是,曠課應該怎麼處置?我說的我會寫檢討當著所有人的面朗讀,我會自願挨處分。說實話,這種懲罰其實就已經蠻重了。可是你居然讓我站出去上課,你憑什麼讓我站出去?我們現在不說別的事,你必須把這件事給我交代清楚。要不然我會感覺所謂燕京大學,其實也就是一個教導員都濫用私權的地方!”
這話說的極重,瞬間就將許老渣給孤立出來了。臺上的萬老教授挑了挑眉頭,呢喃一聲:“這傢伙口才真的如傳說中那樣犀利啊。嘖嘖,可惜了,他應該去大使館學習外交啊……”
許老渣後悔自己剛才把李澤逼的太過了,以後的日子還長,沒必要這樣一次把他逼急啊,這下好,騎虎難下了。
心中已經生出了退縮之意,許老渣吶吶道:“李澤,你要知道,昨天有那麼多校領導和文學系的教授,聽說你有可能有演講,專程來階梯教室聽你說話的。大家這麼給你面子,可是你卻曠課……”
許老渣把學校領導等人搬出來,也就是暗中在警告李澤了。
可誰想李澤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不耐煩的喝道:“我是一個學生,我來這裡是上學的,不是來給你們表演的,也不是給你這個教導員在別人面前炫耀的,請你記住這一點。”
說完,李澤真的覺得不耐煩了,實在是沒有心思和這個****教導員討論下去了,嘆息一聲坐了下去:
“好了,中午之前我把五千字檢討交給你,不,我直接交給教務處。同時,我也會自己去教務處領處分。至於是否需要站在外邊上課,或者是當眾讀檢討,聽校方安排。教導員,你繼續點名吧。”
‘額?’
許老渣反而愣住了,這個李澤怎麼回事啊?奇了怪了,明明都佔了上風了,可是突然卻退縮了,看起來好像是給自己臺階下了一樣。
不過也好,解了自己騎虎難下之局,許老渣有點遺憾,又有點慶幸的踩著李澤給的臺階走了下來,放了幾句場面話,然後繼續開始點名。
班上的同學們其實也是有點不解的,不知道這個李澤到底是怎麼回事?都說贏了許老渣,突然一下就退縮了回去。而萬教授也有點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李澤,越發的覺得這個年輕人不一般。
而事實上,李澤卻是在那一瞬間感覺有些心累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自己得到了壓縮空間之後,就好像命中犯了小人一樣。
無論走到哪裡,總會有人跳出來和自己作對,屁大點小事也要往天大的說。李澤雖然有那麼多的分身,其實那些分身更像是克隆人,其實他還是只有一個人在戰鬥,好不容易誕生出一個有了情感的分身,他還不敢用。
前進的道路上頗多崎嶇坎坷,他感覺自己真的沒有必要浪費在這些小人身上了。
那些小人如此腦殘,一根筋的非要和自己作對,自己也沒必要去和腦殘計較一些什麼了。
李澤有預感,建起一座小鎮,可能只是任務的開始,他感到壓力重重,很迷茫,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了。也不知道以後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多的能力值,自己到底要去怎樣賺取?
就空間裡那麼三十幾個分身,就讓自己折騰了一個多月,從興元殺到京城,攪了個天翻地覆。如果以後需要三百個?三千個?自己又要怎麼搞嘛?
在一瞬間想到這些有的沒的,李澤突然就感覺到了疲憊,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和這個許老渣爭討什麼了,贏了他又能如何?出口惡氣?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