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寒注意觀察著他,不錯漏他一絲表情,實在看不出他在說謊,才淡淡警告道:“最好如你所說一般!”
紋卿聳聳肩,表示不在乎。
很快兩匹駿馬飛馳在官道上……
皇宮御書房裡,厚厚的奏摺磊在御案上,御筆上飛快的用硃砂批改著,偶爾沉思凝眉,專注的男人果然別有一股味道。
“皇上,邊關急報!”趙德英把摺子遞給南宮景睿。
翻開一看,竟然是大獲全勝!
“好好好!”一下子南宮景睿喜不勝收,哈哈大笑起來……
寒應該回來了吧,想起他來,南宮景睿心情頗為複雜,沒有了以前兄弟之間的親暱。
是什麼時候呢?是因為墨兒讓他們生分了,還是自己忌憚他?
寒,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輕輕嘆一口氣,趙德英搖搖頭,帝王心難測啊。
也不敢多加揣摩,那是會死人的。
“趙德英,可有墨兒的訊息?”
“沒有!”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淩小姐只從去了東籬之後,探子打探到的訊息已經很少了,後面更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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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隨即說道,“倒是傅三少爺送回家書一封!”
傅譽然?南宮景睿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不過是一個官家公子,就算有京城三公子之一的稱號,也不值得他太費心思,若不是他是墨兒的小舅舅,只怕還引不起他的注意。
南宮景睿這般想,只能說他太淺薄了,或者說傅譽然這人天性慵懶,不愛好朝堂之事,否則只怕又會是另一番景象了。
“細細盯著傅家就是,如有情況,隨時回報!”
一路上緊趕慢趕,南宮景寒到底還是比凌玳墨先回來,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並未回宮面見聖上,反而是寧王府收拾出來,又派人去了一趟丞相府,得知凌玳墨還沒有回來,激動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
紋卿很是自覺的住進了寧王府,他的意思是既然有免費的,為何還要花錢?
這話可把南宮景寒噎住了,他可沒看出來紋卿還是一個如此節約的人?
既然無法拒絕就只能淡定接受。
凌玳墨在路上可是歸心似箭,若不是顧及這傅靈煙的身體,只怕早就到了京城。
對於凌玳墨身邊圍繞著三個男人的事情,傅靈煙默不作聲,能說什麼呢?她這個孃親都沒帶一個好頭,又有何顏面說她呢?
只是冥絕和臨淵這孩子到底是知根知底的,又是幽冥宮的人,自然不擔心會傷害墨兒,可是哪個南宮景寒,是皇室中人,身份背景那麼複雜,再加上凌之靖跟她說了南宮景言的事情,心裡就更是不待見他了。
魅殺和臨淵在旁邊偷笑,南宮景寒總算是躺槍一回了,每次都是他們倆,現在總算是心裡平衡一點了。
凌玳墨瞪了他們倆一眼,還敢偷笑,兩人神色立馬變得狗腿子了。
一行人還沒有到京城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跟南宮景寒彙報了,當然這也是一個烏龍。
當初凌玳墨改善青石鎮老百姓生活的時候,確實是本著一顆良心,看他們生活太艱辛,太不容易了,所以才讓南宮景寒盡力量幫他們。
沒想到投桃報李,凌玳墨一行人在城外歇息的,哪知道青石鎮的村民都認識她,正好又遇上村民找寧王府的管家交租,順便就把這訊息稟告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南宮景寒頗為大方的賞了那人一百兩銀子,估計是那莊稼漢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子,一下子目瞪口呆,雙手接過來都是顫巍巍的,小心翼翼放在袋子裡,懷揣在胸前,雙手報得緊緊的,深怕一個不小心掉了。
這不,南宮景寒接到訊息的時候,天才矇矇亮,把自己收拾妥帖了,就打算去城門口等著了。
管家看著自家王爺為了淩小姐,心裡不由得感慨萬千,昨天王爺才從前線回來,之後就立馬收拾淩小姐的屋子,這剛得到訊息,就立馬趕去,他一個做下人的都快被感動了。
王爺為了她做了那麼多,只希望她不要辜負了王爺才好。
等到凌玳墨帶著兩個男人來寧王府的時候,南宮景寒哈喜笑顏開,可把管家愁壞了,還以為自己王爺被凌姑娘氣瘋了呢。
黑衣墨髮面具是南宮景寒的標誌,今日他穿得鄭重,頭髮束得光亮,身子如雕塑一般立在城門口,就像是一尊守護神一般,很多老百姓都看了過來,他渾然不知,有認識他的老百姓向他打招呼,他也微扯嘴角微笑。
儘管那微笑有幾分疏離,可是老百姓還是很高興,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啊。
凌玳墨在進城門口的一瞬間,掀開馬車的布簾,那挺拔的身影就映入眼簾,這十多天裡,她每天都會花一小會兒的時間想他,原來習慣這麼容易養成。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委屈瞬間迸發出來,她讓臨淵停下車,她跳下來,飛奔撲進他懷裡,一點也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魅殺雙手懷抱胸前,斜倚著馬車,微笑著看著那人兒,現在的他早已不是昨日的他。
從師傅師孃身上,他看到許多,愛可以有佔有,但絕不僅僅是佔有!她快樂,所以我快樂!
他現在漸漸能體會南宮景寒的那份深情了,也更佩服他了。
“怎麼不走了?”傅靈煙在後面一輛馬車上問道。
“我下去看看!”冥絕說道。
他走到前面,一眼就看見一個身著黑色帶著面具的男子,緊緊的抱墨兒摟在懷裡,他的眉不自主的擰了一下,剛想上去分開。
凌玳墨就牽著他的收過來了,介紹道:“寒,這是臭老頭,也是魅殺和臨淵的師父!”
南宮景寒很是禮貌的行了一個江湖大禮,恭敬問候道:“前輩好!”
哪知這江湖前輩並不買他面子,沒好氣的說道:“把面具摘下來本宮主瞧瞧!”
“老夫倒向看看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把我閨女迷得七暈八素的!”邊說邊準備去摘他的面具。
南宮景寒臉一偏,身子一推,堪堪躲過,“前輩勿怪,晚輩的臉受過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