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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壞女人拎著繡花履,在太子血液裡...突破二品

延春宮。

浮屠齋附近,沙彌們慌張地奔跑著,尋找著失蹤的惠尼,侍衛也到處查著,可結果一無所獲。

眾所周知,宮外有虎賁在巡邏,惠尼不可能出去。

“昨天入夜,我還看到她在佛前禮拜,之後又早早回了房,滅了燈火...惠尼師父的生活很自律,絕不會半夜外出呀。可她,怎麼會在屋裡失蹤了呢?”有沙彌在努力地回憶著什麼...

“惠尼師父真的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到,怎麼辦?怎麼辦?”有沙彌急壞了...

若是沒有惠尼師父,他們也許就會結束這情景的日子,而被趕出皇宮,畢竟...皇后娘娘也是因為惠尼才將原本的老樓改造成了浮屠齋。

不一會兒,那名為包望的侍衛滿臉羞愧的返回,半跪在皇后面前道:“娘娘,卑職未曾尋到惠尼。”

皇后輕輕嘆了口氣,“惠尼是禪師,又也許是高人,她不告而別應該有她的理由,去了便去了吧...也許,過幾天她又回來了呢?”

包望有些駭然。

這惠尼既然能在虎賁的包圍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去,那還真是可怕了。

“那,娘娘...卑職是否還要調查?”包望在幹宮廷侍衛前,是在刑部幹過捕快類的活計的,而且還闖了些名堂。可後來,他悄悄放跑了一個屠官的兇犯,這兇犯殺的官乃是在當地欺壓百姓,胡作非為的狗官,所以他在瞭解到情況後,便是抓了又放,甚至還指點了從哪條路線逃跑。放跑兇犯後,包望自覺無法再幹這行,於是便尋了機會,找了人脈,調到了宮裡,來到了延春宮做了個輪班的二等侍衛。

別看這只是個侍衛,想來這個位置,那是極不容易的。

此時,包望有些猶豫著要不要提出“或許惠尼已死,當於宮裡池塘中嘗試打撈”之類的方桉,可那池塘是個頗為別緻的景觀,他若是提了這方桉,卻又未曾奏效,那他的侍衛生涯怕是就到頭了。而且他看過了,池塘邊並沒有任何血跡或者拖拽痕跡......若池塘裡真有屍體,也許是他得罪不起的高手,又也許是一樁牽涉很廣、水很深的事兒。

“不用查了。”皇后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她心思早飄到太子妃那兒去了。

今天她看了太子,覺得很滿意。

之前太子妃雖然不說,可她也看的出來,太子妃對太子是有些嫌棄的。

嫌棄什麼?

無非是嫌棄太子的陰厲,還有吃飯時候的壞脾氣。

可現在,她,顏霜玉,要大大方方地把兒子炫出來,讓媳婦看看。

這麼好的兒子,這麼能吃的太子,還不配睡你?

想到白織那震驚的神色,皇后心裡真的很開心啊。

抱孫子啊抱孫子,她已經期待起來了,上次給的龍涎香也能派上用場了。

皇后看向包望,道:“你這次幹的不錯,現在還是二等侍衛吧?唔...”

她沒等回答,直接側頭看向身側宮女道了聲:“靈珏,給人家記個功,報上去,讓人家先領一等侍衛的俸祿吧。”

包望:??????

領一等侍衛的俸祿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等一等侍衛有空缺了,他直接補上去啊...

這...

包望有些慚愧道:“卑職只是今日剛好在此輪值,無功,不敢...”

皇后道:“本宮說出去的話,改不了,而且你家還有三個孩子,一個娘子要養吧?”

說罷,她就不管這小侍衛了,直接開心地走了,她要去找太子妃,她要到太子妃面前去裝逼,她要給太子妃秀一秀“被她喂了三個壓箱底寶貝後煥然一新的兒子”。

她嘴角掛著笑,眼睛裡閃著寶石般的光。

包望勐然抬頭,又急忙低下,這一刻......他看到了菩薩。

...

...

啪!

啪!!

皮鞭抽響之聲,在刑堂裡響著。

片刻稍停,又傳來哧哧的聲響,以及肉被烤焦的氣味...

彷佛有人沉悶的哼了幾聲。

緊接著,又是一陣哧哧聲。

周身插著兵器的掌刑傀儡抓起烙鐵,又彷如冷水的鐵桶中,又一陣濃濃的水霧浮起。

紅衣錦服的美人兒微疊長腿,坐在一個髒兮兮的長椅上,而長椅下竟是流淌的薄薄血液,這血液其實是太子血液、鐵鏽以及冰水的混合物,如今形成了個淺淺的窪塘,藉著森林牆壁上的火把光澤,從下而上地倒映著美人俏麗的姿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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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惹火的胴體在這刑室的高溫裡更如滾動著流火...

她支肘託腮,笑意盈盈地看著對面那離死只距一步的太子元治。

這兩天,該挖出的資訊都挖出來了,河東道那邊也有貓家長老緊急過去了。

而太子現在被虐的是連怨毒的眼神都用不出來了,他半昏半醒,不成人形。

白織則微微閉目,似在享受著什麼,陶醉著什麼,等待著什麼...

忽地,掌刑傀儡好似接到了什麼指令,用機械的聲音嗡嗡道:“皇后來找你了。”

白織應了聲,然後拍拍手,伊伊呀呀地哼著個不知什麼戲曲,然後嫵媚地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後仰...

太子若有所感,微微抬頭,可他卻只能看到一道紅影了。

白織吃吃笑著,又有些患得患失地道:“妾身該去見郎君了,也不知道今日這一身薄薄的紅衣,能不能讓那郎君喜歡。

春日暖了,紅綢裙也可以開叉了,走起路來若隱若現,再露著羅襪,郎君應該很會喜歡,他越是喜歡,就越會......嘻嘻嘻......”

剛剛就連烙鐵都沒讓太子有太大反應。

而這一刻,他那殘破的胸膛卻微微起伏。

白織杏眸靜靜盯著太子,忽地嬌軀微伏,手指勾起兩隻繡花履,又褪下羅襪,露出雪白的小足。

啪...

啪!

她跳到了血水裡,小足在那血液裡踩踏出動人心魄的漣漪。

白織像個要去約會的小女孩,雀躍地跳著,往牢門方向走去,血色圈紋在她足尖綻開...

忽地,她頓下腳步,微微側頭,吃吃笑道:“元治呀,忘了和你說,現在的太子其實只是個府裡的僕人,是從城裡帶回來的乞丐呢。

可妾身...卻覺著比你厲害太多啦,嘻嘻嘻...”

妖嬈的笑聲逐漸遠去。

太子身子勐的一抽,好像發了瘋一般地,從胸腔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而就在鐵門開啟的一剎,他腦袋一歪,眼珠死死瞪著地面,竟是再無半點氣息,死了。

白織則似是感到了什麼,眸中閃過一抹驚喜,緊接著停下腳步,微微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她的體內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複雜變化...

過了不知多久。

她恢復了端莊的模樣。

心境圓融,二品日遊神......終於破了。

“該去陪那個小男孩睡覺了。”

...

...

當白織走出地牢時,太后依舊裹一襲鶴氅,正坐在陽光裡,氣質出塵,素手輕握一卷符字晦澀的古書在靜靜看著。

“入二品了?”

“入了。”

“等你穩固了,再立下一件功勞,我會舉薦你成為第七席長老。”

“多謝長老。”

“現在,離開這裡......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了。”

冰冷的話語閃過,白織理了理紅裙,然後微昂雪頸,面帶端莊笑容,往外不緩不急地走去。

而她身後,那位白衣如雪、天上仙子般的太后捂了捂瓊鼻,露出嫌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