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支撐著,雲痕手腕使勁力氣,抱著沉清菱雙臂生生給拽起來。
玳冒的話還沒說完,沉清菱沒注意看著腳下,腳趾向前一彎,整個人直直向前倒下。
索性雲痕人在附近,聽見有馬車的聲響走出來看,瞧著某人正打算臉著地,趕緊上前把人扶住。
無奈還是慢了一步,雲痕只抓到沉清菱雙臂,沉清菱膝蓋還是跟大地來一次親密接觸。
疼,疼得要命。沒看見沉清菱都能猜到,膝蓋大機率是磨破皮了。
被雲痕一拽,沉清菱被他帶著整個人向上,小腿還軟著,沒站穩,若不是雲痕抓著手,她又得摔下去。
“喲,還知道回家,這都什麼時辰了?外面的野花可真多啊~”
好大一股醋味兒,酸不熘秋的,沉清菱沒工夫搭理他,就想著掙脫開站好,膝蓋疼死了。
“你先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到處熘達不回家?”不,他才不放。
放走了,他又該上哪兒找人去?
雲痕想當著沉清菱的面,把自己一下午的想法全都告訴她。
他要讓她知道,王府裡還有這麼一個人等著她回來,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回家吃飯,人都找不到,暗衛也派出去了,一個個到現在都沒回來。
急,雲痕都快急死了,能找到的地方都派人去找,他原想著自己去,管家勸他留在府中等著。
若是她回府,他出去找她,他們豈不是又錯過彼此了?
雲痕堅定留在王府內等待,這一等,便是一個下午。
幸好,他把人給盼來了,只是某人見到他,話也不解釋一句,反而想要擺脫他……雲痕不會給她任何熘走的機會。
加大力道,雲痕換了個姿勢抱著沉清菱,把她抱在懷裡,怎麼說就是不讓沉清菱離開。
“放開,我還有事要做呢。”再不去看賬本,她今晚就得熬夜工作,沉清菱還想早早睡個美容覺呢。
“不放,哼,等會兒人又跑了,我上哪兒找去?”
雲痕說什麼也不放手,反而加重力道,把沉清菱抓得手都疼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沉清菱暗罵雲痕笨,膝蓋疼就算了,她的手無故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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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你弄疼我了。”
使出渾身力氣,沉清菱吼出來,院子裡所有人齊齊看向二人。
對著穆王殿下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再次一條心,齊齊轉身離開。
有多遠跑多遠,主子們的事兒還是由他們去解決的好,看多了自身難保。
果真鬆開手,雲痕從沒見過沉清菱這麼暴躁,愣是被嚇住了。
站穩腳,沉清菱扭扭手腕,手上都被勒出紅印子了,可見某人的力氣有多大。
伸出手告狀,沉清菱這回可算是逮住機會了。
理不直氣也得壯,分明就是他有錯,她都說了鬆開。
“我的膝蓋都疼死了,你還勒著我的手,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哼。”
小打小鬧也算正常,可方才雲痕的舉動,實屬有些逾矩了。
若是被有心人見著,記下告訴其他人,只怕沉清菱日後又得多一處心眼。
“你剛才,怎麼不說?”手都紅了,他剛才顧著……咳咳,都是他的錯,要是及早發現,聽她解釋不至於成這樣。
“你給我說話的機會麼?一上來就質問我,我哪兒有機會解釋?再說了,我去我的地盤轉轉,吃個飯怎麼了?又不是三歲小孩,還需要打報告?”
自家產業,沉清菱就是去巡邏,那也是天經地義。
被她這麼一吼,雲痕老實許多,說話倒是支支吾吾的,剛才的氣勢全給丟到護城河裡。
“慢點。”
攙扶著走進屋裡,雲痕招呼在外頭呆住的玳冒,去把王府裡的藥全給拿來。
也不知道傷得多重,雲痕小心翼翼挽起褲子,白皙光滑的小腿差點讓他丟了魂兒。
膝蓋果真破皮了,沉清菱小聲滴咕幾聲,雲痕沒注意著,只管看著沉清菱的小腿。
另外一隻腳的膝蓋也露出來,比起左邊,右腳的膝蓋傷得更重。
方才右邊的地上正好有一塊凸起,沉清菱膝蓋一著地,正好對著那塊凸起的地方,膝蓋磨損得更嚴重,看著也格外的紅豔。
清理完傷口,雲痕找了一圈,至於找到可以外敷的藥膏。
手指挖了一小塊,冰冰涼涼的藥膏敷在傷口上,沉清菱渾身一激靈,抖動的同時,也把雲痕手裡的藥膏給帶走了一些。
“別動。”
帶著斥責的語氣,可這次雲痕溫柔許多。
一手按住沉清菱腳掌,讓沉清菱把腿靠在椅子邊上,他好控制住不動,上藥更方便些。
藥敷好了,得等它晾乾了才能把褲子放下,沉清菱指揮雲痕把椅子拿來,雙腿直接架在上面,舒服不少。
“早朝的事,你都知道了?”
沉清菱點頭,雲痕見她這般,離開瑞王府後,怕不是去找慕容澤算帳去了。
依照她的性子,絕對會去質問慕容澤,雲痕想過人可能在慕容澤那兒,可他不知要以什麼身份去跟慕容澤要人。
兄長?亦或是,愛人?
說起來,雲痕有些無地自容。
大抵是心裡的小惡魔在作祟,沉清菱知道雲痕在關心自己,她想試探他一次。
“我去找慕容澤了,你不問問,我和他發生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發生什麼?雲痕覺得沉清菱就是妖精,時時刻刻都在挑起他心中怒火。
“不問。”反正最後都會說,與其胡亂猜測,雲痕更願意相信,沉清菱會信任自己。
不問就不問唄,呆頭呆腦的模樣,倒是可愛極了。
“我去問他,是不是他讓他們逼著皇上改婚期,和我想的一樣,他死不承認。”即便是真的,沉清菱相信慕容澤也不會承認。
本就是死局,眼下失口否認與自己有關,總比四處狡辯好得多。
橫豎都是死,慕容澤不正面回答,但沉清菱心裡已經有了答桉。
再明顯不過了,沉清菱如果還不懂,那真得去找大夫治治腦袋,或者讓廚房多燉點豬腦補補。
指腹輕輕觸控傷口,瞧著乾透了,雲痕小心翼翼把褲腿放下。
“以後別一個人去找他,他可只老狐狸,你這只小白兔去了,還不得被他一口吃掉?下次多帶幾個人,別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