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臣服於溫柔,沉清菱撇撇嘴,都囔著再來一杯,到底依著戚琉羽的意思,放下酒杯拿起醒酒湯喝起來。
每人一碗醒酒湯,喝不下的,戚琉羽讓人給灌進去。
軟軟的靠在戚琉羽肩上,戚琉羽一個人支撐不住雲宥餘如此強壯的體格,當即閃到一旁,重心不穩,雲宥餘一頭栽在蒲團上。
幸好躲的及時,沉清菱拍拍胸/脯。
頭腦清醒不少,甩甩撓頭,沉清菱招手讓玳冒上前,在她耳邊悄聲說著什麼。
主僕二人能有什麼秘密,也不會讓人知道。
玳冒嘴角含著笑,朝著眾人欠身行禮後退下。
包間內,五人倒下了兩個,還有一個不知是醉是醒。
“沒喝多,就這點兒酒,我可,嗝……能行,嗝的。”
話都說不全了,沉清菱趁機給了雲殤幾巴掌,輕輕來那麼幾下,眼見雲殤沒察覺,沉清菱繼續動手。
手腕被另外一隻手抓住,不由分說的給拽到一旁去。
對上雲痕怒火中燒的眼眸,沉清菱知道某人的醋罈子打翻了。
“幹嘛?我這不算親密吧,要不你也打他兩下?”
一人來一巴掌,沒有姑娘家那樣嬌弱的臉蛋,雲殤還是很快臉紅得跟蘋果似的。
嬌豔欲滴的玫瑰,大抵是如此。
能有和姑娘家媲美的眉眼,兄弟三人遺傳到老頭兒的優點,標誌的桃花眼加上劍眉,英氣中帶著一絲溫柔。
柔中帶剛,這一雙桃花眼招惹來的,也不知是什麼顏色的桃花。
“打也打完了,我讓人把他送回去。”齊王府和穆王府不順路,雲痕也不願帶著雲殤這個拖油瓶。
派人送他回去,沒把他丟在酒樓裡,算是不粗了。
昏昏沉沉坐在馬車上,靠著雲痕,沉清菱安心躺在他懷裡。
“再眯一會兒,快到了。”
和先前醉態不同,此時的雲痕無比清醒。
摟著沉清菱香肩,鼻尖縈繞著澹澹的花香和藥香,是掛在沉清菱腰間的香囊。
偶然一次遇見,沉清菱為了母女二人奔東走西的,日夜操勞夠累了,雲痕不懂她為何給自己增添煩惱。
無條件支援,是雲痕唯一能給沉清菱的。
雲嬌解決完,之後便是雲清離。
總不能讓他留在大理寺不管。無論如何,都得試探他的虛實。
二人商量過如何讓雲清離重新信任他們,沉清菱提議別主動,讓雲清離自己找上門。
雲嬌被限制自由,雲清離可沒有。
他想要找誰都可以,按規定做完大理寺的事兒,回頭去乾點別的事情,也沒人會在意有這麼一人不在現場。
大理寺當差並非整日人都得在場,事情做完了隨意離開。
被逼急了,自然會有邁出那一步,雲痕知道沉清菱鬼主意多,只要不傷害到她自己,怎麼做都行。
臘月二十九。
年味兒越來越濃,大夥兒都開始著手準備年夜飯的食材。
每家每戶的習慣不同,尤其是小衚衕裡,各種食材的香味瀰漫開來。
宣王府的廚房,進進出出的侍從手裡端著一盤接一盤。
玉清囑咐他們小心些,隨意檢查盤子裡的食材,確保沒問題才能送到餐桌上。
郡主頭一次在王府裡過年,所說除夕夜人不在府內,該做的準備工作一刻也不能放鬆。
準備好的食材進入最後階段,沉清菱是被廚房飄來的香味喚醒,玳冒好奇的看著自家郡主是能自己起床。
“郡主,廚房已經在開始準備了。明日到皇宮裡去,郡主可要記得早些回來。”
“看完煙花,估計是趕不上了。”王府裡拜神就得靠管家來主持,沉清菱回來上柱香就算完事兒。
無法,皇宮裡更重要,不去怕是會惹來非議,免不了要被人說三道四。
最煩聽到這些酸言酸語,明知道他們就是嫉妒,可沉清菱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去罵他們。
耗費精力在這些無所謂的人身上,還不如把時間花在如何賺錢。
財富,帶給人物質上的富裕,也帶給人們精神上的富裕。
“有管家坐鎮,郡主大可放心。不過今年的除夕夜宴,可要比往年熱鬧多了。”
去年郡主昏迷著,沒見到除夕夜宴的盛況,今年總算能好好看一看,感受熱鬧的氣氛。
皇宮以外,那是真的熱鬧,人間煙火氣可太重了,走街串巷,所到之處,無不都是年味兒。
皇宮裡的熱鬧不同。
表面一片和氣,可實際上汙泥一片。
各種勾心鬥角,總能在宮宴上見識到。
如此出風頭的好機會,怎麼可能白白浪費呢?誰不想一戰成名,讓皇帝認識自己,記住自己。
後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絕代風華?可是皇帝只有一個,她們如何平分?
以姐妹相稱,實際上私底下對對方,那叫一個深惡痛絕,恨不得對方立刻馬上死在自己面前。消失後,給其他人騰出位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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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機會只有一次,自然個個都想著在特殊的日子裡,大展身手,讓皇帝注意到自己。
各個都想著展現自己,自然不願意有人搶走自己的風頭。
如今沉清菱並不需要去爭寵,那些個公主皇子們,大可歇歇,不必在她身上做文章。
話雖這麼說,可到底還得聽得別人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