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當然痛了，再痛也得忍著。
為了給母妃報仇，為了人母妃早一日離開那個鬼地方，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所有人翹首以待，等待明日宴席的到來。
做得好，皇帝高興了，他們手裡的賞錢自然就多。不高興了，別說賞錢，能拿到這個月的月例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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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一行人行色匆匆，走向焦急等待的程公公。
將手裡的信呈上，侍衛緊張得渾身發抖。
偶然得到的一封信，他們並不知是何人所寫，何人送到自己房間裡。
紙上字字句句，像是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尤其那鮮血的字……湊近聞了聞，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用自己的血寫下來，可信度太高了。
“可知是何人所寫？”
侍衛恭敬的回道，“並不知是何人，屬下已派人查過，一無所獲。這紙，是宮裡最普通的紙，並非貴人們所用之物，倒像是粗使宮女們所用。”
紙張粗糙，既有肯能是自己所制。
鮮紅色的字跡，十分刺目。程公公湊近聞了聞，是血腥味。
“你們先在此等候，咱家去稟明陛下，看陛下如何處決。”
事發突然，再過幾個時辰，便是大年三十。程公公不希望出任何差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允許發生。
觸怒了陛下，不單是嘉妃要被責怪，連著他也得捱罵。
不為了別人，也得為著自己，程公公可不想英年早逝。
趕忙拿著到大殿內，先試探性的看著桌上的奏摺少了不少，程公公將手裡的紙給遞上去。
“陛下，這是巡邏的侍衛發現，被人丟到他房裡。找了沒人，也不知是何人所為。”
血書？鮮紅色的字跡都要透過紙印到背面，雲逸天捏起一角，粗糙的手感是雲逸天很多年沒碰過了。
宮裡頭還有如此粗糙的紙？雲逸天上下打量程公公，見他往後推了一步，長袍下的雙腿哆嗦著，交握的手顫顫巍巍地發抖。
“朕有那麼可怕嗎？”
帝王的心思，哪裡是凡人能猜測的？程公公僵硬的扯了扯臉頰，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那麼尷尬。
“陛下不可怕，奴才是擔心，若是如紙上所說，嘉妃娘娘這兩個月來的心血，豈不白費？”
安排各種表演花費了不少心思，聽著手底下人來稟告，程公公知道嘉妃急切想得到認同的心。
苦盡甘來，不努力就永遠沒有出路，努力了，還得看運氣，看上天是否給你安排。
程公公是過來人，從前不得聖心，日子久了，慢慢摸索出點規律。自個兒現在是皇宮裡獨一無二的，程公公時刻都警醒著，不敢有一絲怠慢。
只怕自己稍微鬆懈片刻，一生的榮耀將被人悉數奪去。
“說起來，朕都不記得有這個女兒。虞美人若是想見，也未嘗不可。”
“欸，陛下說的是。只要您開金口，誰敢不服從呢？”程公公附和道，心裡卻是另外的想法。
當真到了不可為的地步，被逼無奈的情況鋌而走險……紙上寫的情況，倒也不是沒可能。
雲逸天一刻也沒閒著，手裡頭還有奏摺要看，讓程公公派人盯著，若能抓住，等明日過後再處理。
“這樣的好日子，別讓人搗亂。大祭司那邊，最好去知會一聲，若有情況發生，大祭司會處理好一切。”
一個被十幾人看著的人，當真能逃離？還入宮見虞美人？雲逸太難只覺得是天方夜譚，是他聽過最好笑的事情了。
是存心搗亂，還是確有其事，雲逸天相信慕容澤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起來，虞美人好久沒見，是該去見一見她。”過去的溫存，到底讓帝王心軟了幾分。
雲逸天心裡明白
對皇后不敬的人可太多了。要一個個去抓，估摸著他的後宮直接一鍋端，誰也沒剩下。
殺雞儆猴，母女二人分離，是雲逸天想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誰敢做類似的事情，結局就和她們母女二人一樣的下場。
聖旨一下，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沒人敢對皇后不敬，對長公主不敬。
“陛下，是要讓虞美人入席？可名單上沒有虞美人的名字，臨時讓出位置給虞美人，怕是嘉妃難做啊。何況，虞美人她……”欲言又止，程公公不願再多說下去。
後宮裡不得寵的妃子可太多了。
陛下不大可能每個人都去留意，一年到頭，他日日陪在陛下身邊，也沒見著陛下提起虞美人。
虞美人的事兒一直拖著，遲遲不敢稟報，程公公擔心說出口，惹來陛下不快。
聽完程公公的描述，雲逸天心裡有了答桉。
再看紙上寫的內容，雲逸天心裡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一個，特別令人惋惜的故事。
“行了，先去告知大祭司把。至於虞美人，讓太醫好生照看。”
人上了年紀，身體總有出點毛病。
令他想不到，虞美人竟然已經病入膏肓……若真是如此，紙上所寫的計劃，是上天在幫著她們母女二人見面，自己又何故去擾亂呢？
【作者題外話】：先給大家拜個早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