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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二章 貞觀十三年

靈山。

大雷音寺。

如來高坐蓮臺,演講三乘妙典,五蘊得嚴,但見天龍環繞,花雨繽紛。未幾,如來說道:“我觀四大部洲,眾生善惡,各方不一;東勝神洲者,敬天禮地,心爽氣平;北俱蘆洲者,雖好殺生,只因餬口……我今有三藏真經,可以勸人為善……”

諸菩薩聞言,合掌皈依,問道:“如來有哪三藏真經?”

如來說道:“我有《法》一藏,談天;《論》一藏,說地;《經》一藏,度鬼……”

而後,觀音行近蓮臺,說道:“弟子不才,願上東土尋一個取經人來。”

如來大喜,叮囑了幾句,觀音便帶著如來所贈的五寶,由木吒陪同,向南贍部洲行去。

一路之上,正如如來所言:【這一去,要踏看路道,不許在霄漢中行,須是要半雲半霧;目過山水,謹記路途遠近之數……】

不提觀音一路行程如何,且言南贍部洲,長安境內。

涇河岸邊居住有二賢人,一為漁翁張稍;一為樵子李定。

二人在長安城,賣了柴和鯉魚,同入酒館,吃酒吃到半酣,見天色已晚,便各自攜了一瓶酒,沿著涇河,徐步而回。

但,路途上,二人言談之間,卻是洩了底細。

涇河一水族,卻是在岸邊聽到涇河金尾鯉魚……被漁翁張稍連連捕獲的原因,竟是因為袁守城之故。

那水族,便是向涇河龍王稟告。

涇河龍王化作一個丰姿英偉的白衣秀士,快步來到長安城。

長安城,西門街。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一間卦攤之外,人聲嘈雜,圍攏的裡三層外三層。

袁守誠端坐案後,正在為一人卜算,旁邊一素衣青年手持竹簡,笑而不語。

忽然,竹簾被人挑起,一人昂首而入,其人身量頗高,穿玉色羅襴服,戴逍遙一字巾,面容儒雅,氣質平和。

陸北不由心中暗贊,“好一個涇河龍王!”

涇河龍王分開眾人,直趨入內,便有童子奉上茶水。

袁守誠輕搖羽扇,問道:“公來問何事?”

龍王神色不善,眉間有怒氣,但不知為何,心生悸動,不敢發作,“請卜天上陰晴事如何!”

袁守誠淡淡一笑,便是袖了一課。

斷曰:“雲迷山頂,霧罩林梢。若佔雨澤,準在明朝。”

龍王目光陰了陰,追問道:“明天甚時下雨,有多少尺寸?”

陸北見涇河龍王此言一出,靈臺已然灰黑一片,綿延如結,面色不由微動,心頭凜然道,“果是劫氣迷心,尚不自知!”

這時,涇河龍王和袁守誠打了賭,便憤憤離去了。

卻是,連陸北在一旁,都未留意。

“太微道友,如何?”

袁守誠手捻鬍鬚,笑著問道。

“劫氣縈繞,顛倒迷醉,誠可畏也。”陸北感慨說道。

他方才在笑涇河龍王,殊不知,大劫一起,就是大羅金仙陷入其中,也是顛倒迷離,不能自拔。

當年,封神大劫,比起這西遊大劫更要慘烈百倍。

多少大羅金仙隕落其中,此間可怖,真是不可不察!

陸北和袁守誠敘了幾句話,也不多留,飄然離去了。

……

……

如原著一般,涇河龍王因為違抗天條,多下了雨數,為此觸犯天條,被天庭派人拿下問罪。

其實,天條這東西,對於陸北自然是形同虛設,但對於涇河龍王這等普通真龍,卻是頭上懸著的一柄利劍。

涇河龍王就是再次求到袁守誠那裡,受其指點,轉而去求唐皇。

而後……魏徵夢中斬龍,涇河龍王怨念不散,攪得唐皇心緒不寧,遂以二將軍守門。

遊地府歸來,聽從崔判建言,做水陸法會超度亡魂,此事也就落在了金山寺住持玄奘的頭上。

貞觀十三年。

這一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長安城來了兩個遊方僧人,拿著錦鑭袈裟,九環錫杖在大街上叫賣。

未幾,被正要上朝的蕭瑀引見給唐皇,二僧遂分文不取,將五寶贈獻而出。

唐皇心下大喜,將錦鑭袈裟、九環錫杖、紫金缽盂賜給了玄奘法師。

水陸法會上,觀音菩薩以大乘佛法當眾說之,引動玄奘西去取得真經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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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既成定局,於朝堂之上,就有人說道:“西去萬水千山,多有危險,陛下應選派武藝高強之人護持聖僧。”

唐皇頗覺此言有理,遂在都中選了二人:一為公門第一快刀,董令;一為浣花劍主陸瑜。

唐皇給二人賜下黃金、絹帛、田宅,著二人西行護送玄奘法師到天竺國,大雷音寺取得三藏真經。

關外。

十里亭。

正是九月時節,秋高氣爽,草木深深。

近處甲士執戟侍立,陣陣蕭瑟秋風吹過,旌旗獵獵,呼呼作響。

百官公卿手持玉笏,在不遠處恭敬立著。

十里亭外以絹紗為簾幕,一石桌,數石凳,唐皇和玄奘相對而坐。

宮人執壺斟酒。

唐皇舉起酒爵,問道:“御弟雅號甚稱?”

玄奘微笑說道:“貧僧出家人,未敢稱號。”

唐皇說道:“當時菩薩說,西天有經三藏。御弟可指經取號,號作‘三藏’何如?”

聞言,三藏忙是謝恩,接了御酒,“陛下,酒乃僧家頭一戒,貧僧自為人,不會飲酒。”

“今日之行,比他事不同。此乃素酒,只飲此一杯,以盡朕奉餞之意。”唐皇手捻鬍鬚,微笑說道。

三藏不敢不受。

他接了酒,方待要飲,只見唐皇低下來頭,將御指拾了一撮塵土,彈入酒中。

三藏不解其意,停杯躊躇。

“御弟呵,這一去,到西天,幾時可回?”唐皇問道。

三藏道:“只在三年,徑歸上國。”

唐皇說道:“日久年深,山遙路遠,御弟可進此酒:寧戀本鄉一捻土,莫愛他鄉萬兩金。”

三藏面露恍然,方悟捻土之意,復謝恩飲盡。

唐皇又著人喚過選派的二人,沉聲說道:“爾等在長安的家眷親朋,朝廷會妥善安置。你們這一去,不需擔憂,一路可盡心護持聖僧,或三年,或五年,回返都中,朕定不吝勳爵封賞。”

一旁的左武衛將軍侯君集,也是凜聲說道:“好生辦事,”

董令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漢子,國字臉,面容剛毅,聞言,抱拳道:“陛下但請放心,卑職定護持聖僧一路平安。”

陸北眸光流轉,也是肅然說道:“必護送聖僧去往西天。”

唐皇這才滿意,又是叮囑了幾句,這才和三藏灑淚相別。

雲團之上,觀音菩薩漸漸收回目光,她突然意味莫名地笑了笑,清麗如雪的臉頰恍有聖潔光輝流轉而過。

“菩薩……”

惠岸行者面帶疑惑,低聲問道:“我們還跟著嗎?”

“不用,有太微帝君在,可保三藏無虞。”

觀音尊者輕聲說道。

心中卻在思忖,也不知那金箍,如何騙太微帝君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