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歇歇吧。我給你做了一碗芋圓,吃完再看書吧。”江雲霏端了一碗加了碎冰的椰奶芋圓進屋來,這會兒雖是夏末,但天氣依舊十分炎熱,紀遠清在書房讀書很是辛苦,江雲霏時常給他做消暑的吃食送去,今日是椰奶芋圓,昨日是綠豆沙冰,有時候又是奶茶。
“好,”紀遠清從書案前起來,到一旁待客的桌椅上坐下,接過江雲霏手中的芋圓,“謝謝娘子。”說罷,大口地吃了起來,還不忘誇道:“娘子你的手藝真好。”
江雲霏在一旁坐下,看著他吃,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說:“晚飯你想吃什麼菜?我等下跟娘出門去買。”
“隨便吃的就行。”紀遠清連最後剩下的一點椰奶也不肯放過,就著碗的邊沿喝掉,整個人十分的神清氣爽。
“你現在讀書那樣辛苦,”江雲霏臉紅了紅:“晚上又總是胡來,不吃點好的怎麼行。”
紀遠清手撐著頭,姿態十分閒散,望著江雲霏調侃道:“不如喝湯,就喝牡蠣大骨湯,我聽人說這湯最是補男人的身體了。”
江雲霏偏不如紀遠清逗自己臉紅的意,嗔目道:“你道這牡蠣好買哦,這柳州又不靠海,哪有這玩意賣,便是有,也難買到。”
紀遠清笑了兩聲,伸手過來捏了捏江雲霏軟乎的臉蛋,說:“娘子啊,你相公我用的是力氣,可用不著補身體,只要每日有飯吃就行。”
江雲霏惱了,張嘴就咬他的手,他笑著躲開,反而捏住江雲霏的下巴,俯身過來就是一口,還甚是得意地說:“娘子的唇真軟。”
“不理你了。”江雲霏收了碗,起身往外走道:“你還是看書吧。”
“哈哈……”紀遠清**到了娘子,心中甚是歡快,一掃看書的沉悶,想來這就是紅袖添香的樂趣吧。
夜裡,紀遠清不免解一解白日裡沒解的那一口饞,折騰了半宿,才饜足了。
眼看著科考的日子越來越近,江雲霏和李氏已經開始替紀遠清準備入考場要用的物件,筆墨紙硯自然是要準備的,再就是要連著考幾日,還得準備起居用的物件,比如席子被子,甚至得備著換的衣裳,還要被面盆毛巾,就連蠟燭和燭臺都得備上,吃食方面更是要小心準備。
在吃食方面,江雲霏秉承著吃不好就考不好的宗旨,給紀遠清準備了各種各樣的吃食,例如:片了的燒鴨,壽司卷等等;有直接就可以吃的,也有簡單煮一下就能吃的,因為天熱怕壞了,江雲霏準備的大都是不容易壞的。更是和李氏去買了蓮子、紅棗和參片這樣養生補氣的食品。
沒想到這一準備下來,可真是有一大堆東西,到時候得紀遠清自己拿進考場去。
“應該都準備齊了吧。”江雲霏拿著單子對買齊了物件沒,就怕到時候缺少了物件,相公考不好。
李氏笑眯眯道:“放心吧,絕對都備好了,我都點過好幾道了。”
小心為上,江雲霏還是對著單子檢查了一遍。
這些事上有江雲霏和李氏替自己操心,紀遠清才能好好的休養生息,以最好的精神狀態去參加科考。
“相公,後日可一定要加油啊!”江雲霏還不忘記給紀遠清加油打氣,抱著紀遠清的頭,在他臉頰兩邊各親兩口,以示鼓勵。
紀遠清正值血氣方剛,哪裡經得住懷裡抱著的江雲霏這般引誘,當即就低頭壓過來,江雲霏連忙捂住,嗚咽地說:“這幾日,禁止親熱,你得儲存好體力應付科考,不許亂來。”
紀遠清不依,低頭來嗅她脖子,可真香!娘子身上永遠都縈繞著一股令他沉醉的香氣。
“不要啦。”江雲霏抱著紀遠清的頭推了回去,固定好了說:“相公,你要聽話!這兩天你自己睡屋裡,我到樓下跟採兒睡。”
紀遠清蹙眉,面上十分不愉,攬著江雲霏腰身的手不由握緊了幾分,江雲霏無奈,只好湊過去,趴在他肩頭上,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你聽話啦,等考完了,我隨你處置便是。”
紀遠清這才笑了,學著江雲霏的樣子在她耳邊低聲說:“娘子,那你乖乖等著為夫考完回來。”
溫熱的呼吸噴在江雲霏的脖頸上,癢癢的,他的聲音低沉又蘊含著喑啞,說話又意有所指,江雲霏又白又嫩的臉頰變得緋紅無比,模樣既是嫵媚又是羞澀。
紀遠清真是愛死她這副模樣了,礙於答應她的話,只得忍著,抱她在懷裡狠狠地親了兩口,才放開了她。
江雲霏趕緊一溜煙下樓,去給相公做好吃的,讓他養好精神。
正在廚房搗鼓做麵包的時候,忽聞敲門聲,娘出門去集市買菜去了,紀遠清在樓上怎麼好下來開門,江雲霏趕緊跑去開門:“來啦!”
她興致勃勃去開門,還想著是不是錢天佑來了,畢竟紀遠清要去科考,是好兄弟總要來說幾句打氣的話,可沒想到,門一開,發現門口站著的是山水間老闆芙蕖。
江雲霏臉色變了變,想起自家相公說的,芙蕖不僅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而且還勾搭自己相公。
想起來就好生氣哦,江雲霏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猛地一關門,不想看見她,特別是在最近這麼緊要的關頭,她得好好陪相公度過這次科考,其餘什麼事,她都不想理睬。
咚咚!門又被敲響了兩聲,芙蕖還在門外喊著說:“雲霏啊,你這是怎麼啦?怎麼又把門關了。”
實在是太吵了,江雲霏又把門開啟了來,只開啟來一條小縫,她就對著門縫外的芙蕖說:“你不要來我們家了,我跟你的關係沒那麼好。”
江雲霏想自己給相公影響了,如今說話也這般不客氣。
紀婷兒臉色有點勉強:“雲霏,你這是怎麼了?”這麼些日子過去,她沒見著紀遠清和江雲霏鬧出個什麼不妥來,江雲霏又不去尋她,她按耐不住,就尋上門來瞧瞧情況,畢竟那天她來過之後,可是見到江雲霏和紀遠清之間已經起了嫌隙。
“哼!”江雲霏重重地哼了聲,說:“我倒是沒想到你演兩副面孔竟這般厲害,若不是我相公同我說你做了什麼,我還真就看不穿你了。事到如今,何必再如此假惺惺,我警告你,不許打我相公的主意,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紀婷兒臉色白了白,沒想到江雲霏和紀遠清非但沒吵架,紀遠清還把自己說的那些話同江雲霏說了,早知道她該謹慎些,不在紀遠清面前表現得太顯露了。
不過現在撕破了臉,紀婷兒也就沒必要再偽裝了,冷笑了兩聲道:“你能對我如何不客氣?”
江雲霏眯了眯眼睛:“至少你那火鍋店就別想在開張下去了,你說到時候我再開一家火鍋店,你那鋪子還有生意嗎?你以為學了個鴛鴦鍋底,就能壟斷了嘛?我告訴你,這火鍋的鍋底我能再做出幾個口味來,樣樣都比你那火鍋店的鍋底好。”
“你——”
“你什麼你,我這裡不歡迎你,你還是趁早走吧。”江雲霏說完,哐地一聲把門合上了,只覺得心裡痛快極了。
真是厲害了呀,在自己面前裝得善良無辜,還讓她看不出來一點端倪,這樣的女人可真可怕。
還好!江雲霏拍了拍心口,幸好她相公夠聰明,從頭到尾就不上這個芙蕖的當!
樓上窗戶邊上,紀遠清瞧自家娘子狠懟了芙蕖一番,這才放心地繼續看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