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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事,一言盡數,功成了恩仇。一七五

似是憶起他那師妹的好來,裴悲的臉上忽然柔和許多:“師妹與我青梅竹馬,她來,我自是高興,雖然擔心師父震怒,可那時我正得了這個殘篇。”說著一笑道:“這功法的名字如今便說與公子聽了,其名喚玄天遺篇,這份殘篇在江湖中可是鼎鼎大名。我得此功,雖只有一半,可亦是狂喜,只道帶著師妹尋一處僻靜地方修煉,日後有成,可便逍遙。”

說到這裡,裴悲那瘦弱的身子忽然一震,雙眉倒豎,臉上手上竟轉瞬間青筋處處!

“可不知道為何,我得到秘籍的訊息走漏,崆峒和華山都派人來尋我,崆峒倒也還罷了,那寒潭秋月雖是常承言的師弟妹,可單打獨鬥卻不如我,就算他二人聯手強些,但要將我留住也難,所以我並不懼他們。不過沒想到華山竟然連掌門趙不憂都親自趕來!而與他對峙之時,我師妹卻被毒死!”

裴悲說到這裡,咬牙切齒,似要將那下毒之人生撕了一般:“我那時以為是華山派下的手,便要與那趙不憂拼命,可之後大師兄趕到,要去我師妹的屍身,同時言及見過有人化裝成小二下毒。”

唐逸聽到這裡,已經知道裴悲之意,若他在合練時身死,那便要自己幫忙報這仇了。

對於這個託付,唐逸倒沒覺得不妥,且不說自己是不是欠了裴悲的恩情,就說合練時生死難測,若是裴悲死了,自己要替他報仇,同樣,若自己有個不測,裴悲亦應替自己殺了羅志。

如此,唐逸哪不上心?當下便問道:“那人化裝,可有線索?”

裴悲咬牙道:“化裝成小二,這伎倆很是普通,不過那時的肅州高手不少,江湖人更是雲集,能在這麼多人的眼下來去自如,又不引起懷疑,可就不多。”頓了一頓,裴悲緊鎖眉頭道:“更何況我那時和師妹在一起,又被各派相追,最是小心謹慎,那店裡上下我都看過,兇手能瞞的過我,除非當真是普通人,否則便只能說明他的武功遠超於我,且極擅偽裝。而這江湖中武功高強的多在名門,也不屑下毒暗殺。”

說到這裡,唐逸登時一怔,裴悲看到,搖頭道:“我懷疑過唐門,不過真要是唐門,他們反不會做的這麼麻煩,想那崆峒華山都是明了來追,唐門同樣身為名門,哪需要費這麼多手續?”

唐逸聞言,暗鬆口氣,既然他定下心思要助唐月做唐門門主,自然便不能不考慮唐門利益,裴悲與唐門沒仇自是最好。

“下毒暗殺並非唐門專美,這江湖中殺手可多,且其中最強的更是化形級的高手,以他的手段,很有可能瞞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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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頓,裴悲忽然低吼一聲道:“夜魔!”

似是難再控制情緒,就見裴悲雙目圓睜間,威壓驟地一放!

唐逸首當其衝,登時便覺心口一悶,就似要窒息一般!當下忙是不顧疼痛,緊運內力阻擋。便就如此,唐逸還忍不住站立起來,稍退半步,這才勉強站住!

而就在此刻,一聲悶響,整個僧舍便似被只無形巨手自裡往外猛裡一推!那蒲團、佛龕還有其他零碎雜物登時被擠到牆壁之上。“吱吱嘎嘎”一連串令人牙酸的響動,彷彿這間本就破舊的僧舍已經難堪重負,隨時都要被這威壓衝散一般!

震驚於這威勢的同時,唐逸自也同情他那遭遇,一時只覺得二人都是有仇難報,同病相憐。

“前輩!”

唐逸見裴悲越來越難以自持,同樣練這殘缺內功,唐逸知道裴悲的威勢看起來雖然驚人的很,可內力如此執行,必定痛苦難當,時間久了,心中再滿是憤恨,保不準會出什麼岔子。所以當下不得不高聲喝道:“大仇未報,前輩不可自棄!”

唐逸這一聲大喝,可是迫著內力出來,自然響亮,裴悲聞言一震,眼神中隨即一陣清明,登時清醒過來,隨即威勢一收,這僧舍也算保住。

可就在這時,只聽得門外一聲大吼:“師兄!”

屋裡的動靜太大,瘋僧離的又不遠,哪會不聞不問?當下便持了鍋鏟旋風般的撞了進來,終於,這唯一一間完好的僧舍也便告破。

裴悲被唐逸一喝,再經瘋僧闖開房門,冷風一激,總算清醒過來,搖了搖頭,先是三兩句支走師弟,隨即嘆道:“未想我痴長三十歲,卻還不如公子來的沉穩。”

唐逸聞言慰道:“前輩至情,念起往事,心緒不穩卻也正常。更何況越是平日裡隱忍,那仇恨思念才積累越多,終至難以忍受。前輩今日發洩一番,卻也未必不是好事,等再合練時,想來心境上也更安穩些。”

裴悲聞言,忽是一笑道:“我不及公子便是不及,卻也不必安慰。”

唐逸笑了笑,沒有再接下去,轉口道:“那夜魔之名,我亦聽人說過,如今江湖盛傳十大高手,雖然夜魔沒有排名其上,可也多是因為他隱在暗處,難以一一比較,總之這人之強卻是公認。”

說到這裡,唐逸忽然眉頭一皺道:“前輩只憑夜魔是殺手,且能瞞過前輩,就認定是他下的毒手?”

裴悲聞言道:“倒不僅僅如此,夜魔此人雖然神秘,可卻相傳他有一怪癖,最喜扮做小二。便是無事也要在各酒樓中留戀一番,所以他才最是可疑!”

唐逸一怔,高人多怪癖,可如夜魔這般的卻真有些匪夷所思了。

裴悲再道:“當然,這其中的疑點亦是不少,以他的本領,為何毒死了師妹,而我卻無事?所以我亦沒有認定必是他所為,只不過他那嫌疑最大。等我神功有成,便定要尋到此人,那是不是他做的,便就明了。”

唐逸點了點頭,心道這才正確,否則可也太過鹵莽。想了想,唐逸再道:“若前輩將這玄天神功練至大成,武功能與當今十大高手中的哪幾人相比?”

裴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疑道:“自方才便聽公子說江湖十大高手,可是這幾年所評?我卻是沒有聽過。”

唐逸一怔,不過念其隱姓埋名多年,沒有聽說卻也正常,當下便將自常沁詩處聽到的說了一遍。其實唐逸這麼問,也是想知道自己若練成此功,未來能夠達到何等境界。

裴悲聽了個仔細,當下點頭道:“這排名卻也大致合理,德皇與師父都是通天級的高手,我便是練成神功,要想超越他們也不可能。至於那位萬劍宗的行宗主,他出身青城,聽公子說,當年他也曾在肅州,莫非就是當初的那個青城少年?”

說到這裡,裴悲愧道:“當年我傷了趙不憂的獨子,趙不憂心下早存了殺我之心,若不是那位青城少俠在旁相助,我早死在當場,只可惜我那時尋計脫身,卻是利用了他,每每想來便是有愧。”

唐逸聞言,心下卻是暗道:“頭次相遇,這位行宗主便救下崆峒,其後在嵩山劍試上施展驚人劍罡為飄渺天宮門下遮擋石雨。這還罷了,沒想到他當年還曾救過裴前輩,當真是每次相見相聞,他都是在助人。”

裴悲不知唐逸所想,當下只自繼續道:“那時他便已經是魂級高手,雙修籍更是不比玄天神功差,他能排第三,我怕難與他相比。”說到這裡,裴悲卻是一振道:“秦百程我不認得,不過少林至善、崆峒常景軒、華山曲正秋這些人,以我如今的功力雖還不及,但若神功有成,就算不能必勝,卻也相差不遠!”

唐逸聞言,心下一定,笑道:“晚輩聽人談及當今的十大高手,其間就聽說唐懷曾經傷過那夜魔,如此看來,前輩若是能練成玄天神功,便怎也不會輸給他了。”

裴悲點頭道:“那是自然。”說著,傲然一笑道:“我飄渺天宮的武學亦是上上,再有這玄天神功之助,怎會懼了夜魔?”

唐逸心下一動,暗道:“是啊,裴前輩的師父可是天下第二,嵩山劍試上令三萬人驚懼的威勢,我可是親眼目睹,飄渺天宮的武學自然強橫,裴前輩亦有驕傲的資本。”

就見裴悲說到這裡,隨即便道:“公子想來也有恩怨未了,且說將出來,若真有意外,我裴悲定會替你了結心願!”

唐逸聞言,收拾心情,當下也不猶豫,便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通,直聽的裴悲大是同情道:“難為公子年紀小小,卻經歷如此多的磨難,且放心,上崆峒殺了那羅志,只要我裴悲功成,定不推辭!”

唐逸一笑,雖然報仇之事,裴悲滿口應下,而且以他的為人,應該不會敷衍。但唐逸的心中牽掛可並非只有這些,唐月還在等著自己,只要有一線生機,唐逸都不會放棄!

兩人相議停當,也到了午飯的時間,趁著吃喝的當口,瘋僧自告奮勇,從別的僧舍卸下些門板,將被自己撞壞的地方修補一番,雖然粗糙不堪,可總也算嚴實了些。畢竟合練之時,外界的干擾越少,成功的機會才越大。

一切準備完畢,瘋僧守在門外,裴悲和唐逸二人進了屋裡,各將雙掌相抵。就如之前一般,乾坤兩字訣所成的陰陽二氣,登時自兩人的身體裡衝出,互相吸引著,在二人掌中旋轉起來。

便在這時唐逸和裴悲同是一喝,四掌相交,那兩團空旋的真氣登時沒了去處,不過也只片刻,便就找到新的出路,各自投入對方的經脈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