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遠和小翠一起走，兩個人倒了兩趟公交車，又拐到了一個小農貿市場，買了點應季蔬菜，割了點瘦肉，才往四合院走。
“明遠哥，你去哪掙的錢，介紹我也去唄。”
上個星期何明遠也買了不少的菜，上上個星期，三個人還出去撮了一頓，都是何明遠付的錢。
還有回離縣時給她們帶的禮物，足以說明何明遠有掙錢渠道。
小翠想掙錢的慾望沒有多高，關鍵是想和心儀的人有多一點相處的時間。兩個人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六七年之久，小翠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她想維持住。
“你現在以學習為主。”
小翠的心裡感到絲絲甜意。
拐了幾個彎，四合院到了。
門是虛掩的，大鳳已經過來一個小時了。今天她也買了菜，正在廚房裡忙碌，略顯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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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不是她的強項。
何明遠直接拎著菜進了廚房，很自然的接過大鳳握住的炒鍋，把火焰擰小。
看著炒鍋內的有些發黑的肉塊，切成塊狀的土豆子，只能加點熱水，燉湯搶救一下。
“我是準備炒的……”大鳳看著加上的一大舀子水，違背了她的初衷。
“秋幹氣燥，喝湯正好。”
還挺押韻。
這個鍋裡燉湯，另一只高壓鍋裡煮米飯。再弄個肉絲炒大白菜。涼拌拉皮。
不到四十分鍾，一頓香噴噴的晚飯吃上了。
“明遠哥，你的廚藝真好。大妹，以後你甭動手了，讓明遠哥炒菜。”
大鳳暗罵一聲，重色輕友的傢伙，這是嫌棄她廚藝不好？
這輩子的大鳳可謂是沒吃過苦，沒下過幾次的廚房，廚藝突然就變好了，那不是很奇怪？總要有一個過程。
“噢，我以後來了就睡大覺，逞等著吃。”
大鳳戳著米飯，不過也得承認，這頓飯確時好吃。
吃完飯，兩個女生不能幹坐著，一起去刷了鍋，刷了。
“大妹，我告訴你一件事，有人在追明遠哥。”
兩人在水槽前排排站的時候，小翠偷偷和大鳳咬耳朵。
“漂亮嗎？”
“大妹，你怎麼能如此膚淺？漂亮能當飯吃？還是要注重內涵的。”
人真是奇怪，尤其是女生。越沒有什麼，嘴上越鄙視什麼，心裡卻羨慕的要死。
當然，這不是說小翠醜，小翠其實也應該歸於漂亮一類的，略黑的皮膚，打扮得當還是很有韻味的。
大鳳憋笑：“那我不問這麼膚淺的問題了。”
過了一會兒，小翠才說：“那個女孩比我漂亮，又和明遠哥是同學，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我才擔心啊。”
在大鳳面前，小翠從來不遮掩她喜歡何明遠這個事實。何明遠喜歡大鳳，她老早就知道，哪怕是這麼多年的姐妹，也沒有拱手相讓的道理。
還有一點，小翠覺得大鳳應該是沒開竅，或者是不喜歡何明遠的，因為迄今為止，她沒看出來大鳳有任何的行動。
姐妹收拾好了廚房，才回到客廳。何明遠端正的坐在沙發上，用MP3學英語；小翠也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拿了一個碩大的黃金桃子在啃。
大鳳不願意打攪他們，轉身去了書房。
何明遠的眸子暗了暗，不知道他離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女還有多遠。
……
時針在“卡卡卡”走個不停。
小心臟在“呯呯呯”跳個不停。
小翠吃了一個桃子，喝了一杯涼開水，看著何明遠很認真的樣子，沒好意思打攪他。於是去書房拿了一本書，又回來坐在沙發上讀。
何明遠和大鳳有一種該死的默契，一個在客廳學英語，一個在書房學英語，拿的居然是一樣的教材。
連小翠都嫉妒了。
看了一會書，小翠起身去了廁所，大鳳起身過來倒了一杯水。
“大鳳。”何明遠的聲音不大，聽在大鳳耳朵裡卻異常清晰。
大鳳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長裙飄飄，恬靜的小臉上有瞬間的迷惘：“呃？”
何明遠嘆口氣：“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畫外音：才能談戀愛啊？
大鳳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該長大的時候就長大了啊。”
兩個人一問一答，都有點無厘頭。何明遠就想做點什麼，居高臨下拍了拍大鳳的發頂：“我等你，長大——”
大鳳的心率狂跳至二百下。她握著水杯，掩飾性的低下了頭。
隔了一世，何明遠穿過芸芸眾生，看到的還是她嗎？心儀的還是她嗎？
“你們在幹什麼？”小解回來的小翠，看著站在一起的俊男靚女，心裡莫名有點小慌。
儘管她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大鳳和何明遠站在一起，比她和何明遠站在一起，更讓人眼前一亮。
“我過來倒杯水。”
“我活動一下筋骨。”
“噢，不早了，我們睡吧。”
睡前洗漱，各懷心事。
第二天去爬了聞名於世的京市城牆，累的夠嗆，也終於做了一回好漢。
先送大鳳去了京大，何明遠和小翠又一起返回了醫科大學。何明遠剛回宿舍不久，安然同學就過來喊他，說有事讓他下樓一趟。
林蔭道旁，安然的眼睛有些紅，像是哭過了。
“何明遠，只要你下決心去改，我會原諒你，也不會向輔導老師反映，我替你瞞著。”
何明遠發懵：“什麼意思？”
“你作為醫科大學的學生，在校期間和女生同居，這錯誤可嚴重了，你知道嗎？”安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何明遠與其說是失望，不如說是嫉妒到發狂。
“安然，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那是我妹妹，不是同居，是純潔的兄妹關係。”何明遠和她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和你只是同學關係，不要誤會了。”
何明遠以為這件事過去了，幾天之後，何明遠的年級輔導員來找。
何明遠沒有多想，他們的年級輔導員一直對學生很好，事無俱細，兢兢業業。
學生都很尊重他。
到的時候，居然發現小翠也在，還有她的輔導員。
“耿老師，您找我？”
“是，我們接到一封舉報信，說你倆公然在外面租房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