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爺聽到這，身子猛地一顫。
腦子裡回想起他最不想回憶的那一幕。
他伸出雙手，扶著桌子，穩住了不停顫抖的身子。
“我的確看到過兇手殺人……”
“怎麼樣？你看到兇手是誰了嗎？”江辰自然不信那個被抓走的職工是所謂的兇手，他相信兇手一定另有其人。
“我當時的確看到了兇手殺人，也看到了兇手的臉龐，但是我所看到的其實和沒看到沒什麼區別。”秦大爺對著江辰苦笑。
“為什麼會怎麼說？既然你都看到了兇手的臉龐，為什麼不在警察面前指出來呢？？”江辰道。
“我並不算是看到了兇手的臉，準確的說是因為那名兇手根本沒有臉！”秦大爺曝出來一個大秘密。
那就是兇手根本沒有臉。
“沒有臉怎麼可能？只要是個正常人類，那就都會有臉部特徵，除非這個兇手並不是人……”江辰聽了秦大爺的話驚得不行，兇手竟然沒有臉？
他心裡想著種種可能，最後覺得大機率是一種可能：“難道兇手是鬼祟？”
秦大爺繼續說著：“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兇手的那張‘臉’，他那張臉上，人臉上該有的器官，一個都沒有！整張臉就是一個光滑的平面。”
“在他那張臉上，你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就那樣拿著刀殺害了高平秋，甚至割下了高平秋的頭，而我當時就躲在那角落裡看著這一切。”
“人沒有面部器官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沒有了面部器官，一個正常人根本活不下去，因為你根本不能呼吸，所以這個兇手應該就是鬼祟了。”江辰感覺兇手是人的可能性不大。
因為正常人沒了面部器官，根本活不了！
所以這個無臉兇手只能是一隻鬼祟。
“你既然看不到兇手的臉，那你有沒有看到他身上一些透露他資訊的特徵？”江辰又問道。
想要找出兇手，這點資訊是遠遠不夠的，於是他繼續提問。
“那個無臉兇手當時倒是穿著我們養老院職工的衣服，我懷疑他應該是偽裝成了養老院職工的一員，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裝瘋的原因，因為我能感受到養老院暗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這麼些年來，秦大爺時常會感受到養老院暗處會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看。
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兇手還在養老院中嗎？這點倒是與系統任務介紹中所說明的一致。”江辰想起了系統的任務介紹。
那上面正是說兇手還在養老院中。
至於穿著職工的衣服……
江辰腦海裡閃過好幾道他進來時見到的人的身影。
有年輕的李鴻文，還有半路遇上的黃院長，以及守在櫃檯的趙姐……
當然偌大的養老院肯定不止這些職工，還有一些江辰還沒見到。
不過這也不是說兇手就一定會偽裝成職工了，他還有可能偽裝成院裡的老人也說不定。
“那些老人的亡魂具體在什麼時候還會下來？”江辰想趁著那些亡魂下來的時候，進入三樓查探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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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在一個小時之後吧。”秦大爺推算出具體的時間。
他常年待在養老院，而這髒東西一到晚上就到處遊蕩，時間久了，他也就摸清楚了他們的規律了。
只不過這些髒東西也越來越大膽了，他們竟然已經不滿足於在長廊裡遊蕩，而是進入了房間，在房間裡亂走。
怕是再過幾晚，這些髒東西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進出房間。
到那時，怕是他們這些養老院裡老骨頭可就活不成了……
“一個小時，足夠了。”
現在那些老人鬼祟還沒有下來，應該是在三樓待著，我仙子可以上四樓看看那些職工，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於是江辰就與秦大爺告別，離開了二樓，向四樓走去。
期間途經三樓。
江辰還特意看了一眼。
只見通向三樓的位置被安上了一道鐵門，鐵門上著鎖。
透過鐵門可以看到三樓那昏暗幽深的長廊。
因為太久沒有人來打掃，長廊上堆滿了各種雜物，這些雜物上都鋪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長廊兩邊的房間就是老人們之前住的地方。
不過此時各個房間的門緊緊閉著。
這裡太久都沒人來過了，自然也沒有人來打掃。
在這條長廊邊的牆皮，江辰甚至能看出那裡沾著一灘殘留的血跡。
而且長廊中總是若有若無的傳來一股惡臭味。
整條長廊看起來詭異無比。
“鬼祟此時應該就在這長廊兩邊的房間遊蕩，還是暫且不要招惹他們為好。”
江辰在心裡想道。
接著他便輕輕邁開步伐，向職工居住的四樓走去。
到達四樓，江辰發現了與二樓和三樓不一樣的是……
這裡竟然沒有安置鐵門？
要知道秦大爺說那名職工在遭遇鬼祟失蹤後，養老院的院長就在二樓和三樓裝上了鐵門。
可是為何在職工居住的四樓，院長卻沒有裝上鐵門呢？
江辰待著疑惑走進四樓的長廊。
與二樓三樓同樣的佈局，四樓的長廊兩邊是一間間大小相同的房間。
而職工就住在這些房間裡。
“資料裡面有一些關於職工的資料。”江辰開啟他之前在大廳櫃檯發現的資料。
這裡面不僅包含有養老院裡面老人的資料，還有一些職工的資料。
“李鴻文，男，二十歲，任聘南山養老院保安一職，家住南山市……”
“趙夏麗，女，三十一歲，任聘南山養老院護理工一職，家住南山市……”
“劉頂，男，三十四歲，任聘南山養老院醫生一職，……”
“……”
南山養老院的職工大大小小加上不在資料的那個黃院長一共是十五個人。
裡面有平時照顧老人生活起居的護理工，還有負責伙食的廚師，還有負責老人身體健康的醫生。
其中江辰已經見過了三人，還有十二人他沒見過。
“先按照房間的順序來檢視，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裡職工都有不小的嫌疑。”
江辰帶著老李小心謹慎地朝著離他們最近的房間走去。
“411號房住著的正是負責老人身體健康的養老院醫生，劉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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