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等他贏了之後,我再告訴你。”戈漠笑無奈地笑笑,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神秘了一把,令滿畫完全摸不著頭腦。
白柳現在看上去,似乎快要被殺死了啊。手都沒了。這個人究竟哪裡來的自信啊……
陶以柳的狀況的確很糟糕。剩下四人中,就他看上去情況最糟糕,其他三人也絕對會聯手來攻擊他。
而少了左臂後,單靠右臂,他想要與隆汪宿戰得有來有回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還有專職搗亂的隋昂和公羊償新。這個老滑頭現在可是囂張到快蹦躂到觀眾席上了,那把小小的指甲刀,泛黃的古樸刀身在他雙手之間飛成了蝴蝶,估計早就想在他身上戳幾個來回了。
在體力與魔力都見底的情況下,陶以柳現在所有能夠完成的閃避、抵抗,都是依靠意志力在支撐著。
沒有時間過多沉默,在禁藥和興奮劑失效之前,這場戰鬥必須要有個了結。
其他三人在經過一番並不順利的談判之後,暫時達成聯手狀態。隋昂迅速找出了無力再藏的陶以柳,指揮隆汪宿和公羊償新向陶以柳進攻。
這是他們二人第一次直面陶以柳妖孽的戰鬥天賦。
十秒之後,幾十下附有火焰的拳擊,與六次蓄意的伏擊,都沒能有絲毫奏效。公羊償新和隆汪宿都驚呆了,這種戰鬥風格,怎麼可能出現在人類的身上?他怎麼比機器人還要精準到兇殘啊!
真的是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公羊償新那把指甲刀都快要割傷隆汪宿了,結果陶以柳還能繼續在他們的攻擊下苦苦堅持。
“配合我!”隆汪宿大吼一聲,後退半步。公羊償新順勢從他身側切出,抵擋住陶以柳照著隆汪宿的腦袋砍去的黑色長鐮。
吸收空氣中的火元素與魔力,再在身體內轉化為自己的魔力,隆汪宿大聲吟唱出咒語,以此來提高自己的施法速度。七階魔法,【靈蛇焰牢】!
魔法完成之時,隆汪宿身前出現一面圓形的火紅色透明光暈,八條靈動的火焰長蛇從中同時竄出,血盆大口,尖牙利齒,在空中留下一道明豔的紅色之路,向著白衣少年飛撲而去。
但是陶以柳已經支撐到了現在,又怎麼能夠任由這次的二人夾擊成功。殤刀不偏不倚地砍到了公羊償新的指甲刀,引得這個老滑頭大喊‘不要命的瘋子’,陶以柳才在八條火焰靈蛇攻擊到自己的前一刻,點點墨色從殤刀上飄出。
“轟——!!!”
“瘋子!瘋子!”公羊償新及時避開了這場爆炸,沒有受傷。可陶以柳的應對,令他非常傷神,最後實在忍不住捏著他的指甲刀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明明只要他用殤刀去砍一下靈蛇,公羊償新就可以順利殺掉他!
或者他在抵擋公羊償新的攻擊時,來不及應對靈蛇,就這樣被這個火系的半束縛類魔法困住,那公羊償新照樣能夠一刀戳死這個小子!
偏偏陶以柳在魔法完成之前就看破了一切,做出了第三種反應。
上等魔兵殤刀,與詛咒魔具【鮮血的碎片】再次鬥了個旗鼓相當,誰也不讓誰,成功控制住了公羊償新的所有動作。陶以柳身上最後的那點魔力,適時的釋放而出,被他用於破壞【靈蛇焰牢】的魔法結構,使其被引爆。
突如其來的爆炸,讓公羊償新下意識地躲開,沒法在那個瞬間再度出手,對陶以柳攻擊。因為公羊償新真的很怕死。眼下的狀況,他只要受傷,就是真正的死路一條了。
而陶以柳卻成功的利用爆炸的氣浪,讓其將自己擊飛,橫跨了半個場地之後,狠狠摔下。
“咳、咳咳……”嘔出幾口鮮血,陶以柳想要伸手支撐著讓自己再度起身,但眼前唯有一片漆黑,手腳也不受控制。
落地時的衝擊,超出身體所承受的極限了嗎……
等了足足一分鐘,每見陶以柳重新站起來,就連氣息都快感覺不到了,公羊償新率先不確定地道:“這是死了還是咋地?”
“還沒死哦,他還有一口氣強撐著。”天空中的車閩運及時回應道:“所有人是否死亡都是由我判斷的,只要我還沒有判定其死亡,他就還有繼續戰鬥的資格呢!”
“X!這個小子到底是吃什麼長的!?他肯定不是純血人類吧!沒見過這麼命硬的。”公羊償新口裡罵個不停,那雙被汙濁的頭髮擋住的小眼睛,卻在剩餘還站著的兩個人之間,來回的打轉。
陶以柳已經失去威脅,看樣子暫時不會爬起來。那他只要能夠順利的殺掉這兩個,他就可以拿著一大筆錢活著離開了。
那麼……究竟選誰好呢?
隆汪宿,一個還有魔力和精神力的蠻子,正面硬剛肯定不行。這樣貿然地衝上去跟他打,得利的只會是隋昂。
舔了舔嘴唇,公羊償新蹲在地面上,朝隆汪宿傳音道:“先殺了隋昂,不讓他活到最後,如何?”
隆汪宿握了握拳,擺出戰鬥的姿勢,“好。”
“三、二、一,上!”
公羊償新爆發了他絕殺場進行到現在,最快的速度。觀眾們只隱約可見,一道灰色的影子從場內飛快滑過,那個老頭蹲在角落裡的身影還沒消失,但又同時出現在了隋昂的身前。
指甲刀在手裡變成了一道閃電,全身的魔力都傾注其中,讓它成為自己最大的殺招。
最後的最後,公羊償新確定自己是朝著隋昂的腦袋攻擊而去的——
“啪。”
“死吧。”
指甲刀攻擊到了空處,而全場下來,一直冷漠著臉的隋昂,此時面色難看,那雙深深地映著殺意的眼,更顯他的無情陰森。
他站在公羊償新攻擊到的那道虛影的旁邊,右手按在公羊償新的腦袋上,準備了整個晚上的暗器,【深骨針】,扎滅了公羊償新的生機。
“連這點障眼法一般的幻術都看不透,你死得很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