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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證明你是你

陳山河力氣很大。

江拾月掙扎無效,便任他困在懷裡。

宿醉本就難受,聽見陳山河的話更難受了。

她側頭看著陳山河,“什麼叫我父母找不到了?”

陳山河不答反問:“你知道結婚的政審怎麼做的嗎?”

江拾月沉默。

上輩子以及這輩子都不知道。

陳山河半點不意外自己得不到答案,並且主動給江拾月解惑:“現在結婚,對女方的審查很簡單,就查一下女方以及直系親屬的政治面貌有無犯罪記錄等。但是咱們結婚的時候不止這些。總之,當時你們家所在地的派出所和街道都是給你備過案的。但是,咱們結婚後不久,你父母就失蹤了,更確切地說是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的那種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在當地生活過。”

江拾月的心沉了下去,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頓時又清醒了幾分。

冷靜下來的江拾月不再跟陳山河慪氣,她越想越心驚。

從穿來那天起,她就沒想過按原主的性格習慣偽裝,一直堅持做自己,只特別敷衍的給了個“改過自新”的理由來解釋自己得反常。

卻沒想到給自己埋下這麼大隱患。

是啊!在軍事基地丟了重要資訊,偏生她如此反常,還頻頻有大額資金進賬,連六位數的小轎車都開上。

換誰也會懷疑她吧?

江拾月理清思路轉臉質問陳山河:“所以,昨晚你回來是為了審我還是因為我進來就沒人照看陽陽了?”

“月月,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證明你是你,你跟這件事無關。”

江拾月冷哼一聲:“我爸媽都消失了,我身體上的特徵你也不認,現在你告訴我我還怎麼證明我是我?就算我證明了我是我,難道我身上的嫌疑就能洗清?再說,不管我性格怎麼轉變,我怎麼賺這麼多錢。作案總歸需要時間吧?你們東西在哪個節點上丟的?什麼時候丟的?我回來的時間就這麼幾天,非得是我?是不是就沒有其他懷疑對象?”

“沒有丟東西,只是資料被動過。比如說被人拍過照。你說徐麗送你的花盆裡有膠捲。膠捲在哪?只要能證明間諜是別人,自然就能洗清你。”

還有句話陳山河沒說,其實這兩年來,上頭隱約察覺有些資料被洩密過,但是對方做的實在太隱秘,實在查不到蛛絲馬跡。只能小心再小心。各種防範措施做了一層又一層。

之所以知道資料沒動過,是因為放檔案的位置上都做了暗記,每頁資料之間也有暗記。

“徐麗也被抓起來了?”

陳山河:“……”

“大概吧?!嫌疑比較大的都暫時關起來了。不過,沒對外公佈,所以其他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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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裡子都難受了我管面子做什麼?”江拾月明白陳山河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保護她們的名譽,“就算那個膠捲真是你說得資料。可沒有人證明那是徐麗送給我得。她是送給我了花盆,但我證明不了裡面的膠捲是她的。”

“能證明。”

“嗯?”

“前幾天老田跟秦隊去家裡慰問的時候,在暖壺膽和皮之間裝了竊.聽器。他們給我聽過錄音,你砸花盆的時候喊過。”

江拾月:“……”

她忽然轉過身,整張臉都對著陳山河,“所以,你回來不敢說想我,不敢親我,是怕被聽見?”

陳山河哭笑不得,輕斥:“月月!現在的重點不是應該洗清你的嫌疑?”

“你告訴我是還是不是?”江拾月不依不饒。

陳山河無奈點頭,“是!”

江拾月再問:“現在還有竊.聽嗎?”

“應該沒有。”用不著。

“那你想我嗎?”

陳山河老實點頭,“想,想的都快瘋了。”

江拾月滿意了,重新轉回頭,“那我心裡平衡多了。”

憑什麼是她單相思?

陳山河:“……”

陳山河抬手把她腦袋扳回來,“月月,你想一直被關在這裡?”

“不想。但我有什麼辦法?你都不相信我我還能讓誰信我?”

“我沒不信你。”陳山河輕嘆,“我相信不是你。但是我相信沒用。”

得國安局的人信才行。

還有件事陳山河沒告訴江拾月,這次被偷拍過的資料確實很重要,但有時效性。再過幾天,等被竊走的情報失效,還是會放走江拾月。

只是對她的生活可能會有些影響。她將會成為日常行為都被密切監視的人。

很快陳山河反應過來,江拾月不是個因為感情就衝動到不管不顧的人,她剛才只追問他想不想他,並不太擔心自己得問題,說明她有想法或者應對方案。

想到這裡陳山河追問:“月月,你是不是有辦法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江拾月打個哈欠,在陳山河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沒有。”

陳山河:“……”

“主打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虧心事!我也不會當漢奸、間諜。我的錢全部都乾乾淨淨,每一筆都可以查到。不過是性格前後反差,那我沒辦法。難不成我可以變好還非要活的那麼招人嫌?”

陳山河:“……”

默了會兒,追問江拾月:“膠捲在哪?”

“在兒子手裡。”

***

江拾月被叫醒時,天光大亮,陽光從牆上的小視窗裡照進來。

大概是因為陳山河的關係,江拾月被請出去的時候連手鐲都沒給她。

到了審訊室,江拾月忐忑中帶著好奇地打量四周。

這種地方也是兩輩子頭一次進。

審訊員問什麼江拾月答什麼。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問題很多很密很雜。

其中什麼問題還是車軲轆話,反覆被問。

問完好,江拾月又被帶到了另外一間房。

這間屋子比她之前住的那間乾淨了不少,房間裡沒有窗戶但是亮著燈。

有一床一桌椅。

江拾月沒看見陳山河有點失落。

她默默躺在床上,輕聲低語。

負責監聽的人問同伴,“她說什麼?”

另外一個人面無表情地的重複,“徐麗,我艹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