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般就是沒聯絡過了，你這樣不行啊！”
劉玉柱天天和鍾成在一起，太瞭解鍾成了。
“怎麼不行了？”
“老大，你看葉中校是非常優秀的吧，你們又不在一起，又不聯絡，說不定哪一天就被人搶跑了！”
“這！”
鍾成腦海中想到了與葉文欣一個單位的叫龍呤風的年輕博士，也許還有其他什麼博士，他感到了危機感。
經過這趟京城之行，在錢所長的撮合下，他已經對葉文欣有了“想法”。
“那怎麼辦，打電話我又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就發短信啊，順便問個好什麼的，先保持聯繫，再慢慢升溫，循序漸近，最後一舉成功，女人就怕男人磨！”
“你說什麼？”
鍾成突然感覺到腦海中想到什麼，一時又不清楚。
“唉，想來你也不會，我來幫你發一個簡訊吧！”
劉玉柱搶過鍾成的手機，拉著鍾成的手把手機解鎖，然後找到葉文欣的電話號碼，開始給葉文欣發短信。
鍾成眉頭緊皺，任由劉玉柱大包大攬，他努力在想到底劉玉柱剛才的話讓他腦海中閃過什麼念頭。
突然，劉玉柱把手機一把塞回了鍾成手中，“你和葉文欣在搞什麼啊，你自己看！”
“嗯？”
鍾成拿起手機一看，只見劉玉柱剛才發了一條簡訊：“葉中校，最近還好嗎，工作忙不忙？”
結果收到葉文欣的回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拿著鍾成的手機？”
鍾成明白過來，是“葉中校”三個字穿幫了。
“我從來沒有和她發過簡訊，你冷不丁發一個，她肯定要生疑了，我來解釋吧，你不要管了。”
鍾成敷衍了一下，不理劉玉柱一付你騙鬼的眼神，開始在手機上打字。
“文欣，是我，剛才是劉玉柱拿著我的手機開玩笑，你不要介意。”
“鍾成，以後不準讓別人用你的手機給我聯絡。”
“好的，以後絕不會了。”
鍾成想了一下，還是繼續打字發出一條簡訊：“最近你還好嗎？”
“我還好！”葉文欣回覆。
沉默半晌，手機上又發來一條簡訊：“你也好嗎？”
“我好的很！”
“再見！”
“再見！”
與葉文欣的第一次簡訊聯絡結束了，鍾成精神振奮起來，也不是那麼難嘛，以後過幾天發一個簡訊問候一下，循序漸近，不是慢慢熟起來了嗎？
想到這裡，腦海裡的靈感再次出現了，這一回被鍾成抓住了。
“循序漸近”，就這四個字，用在談戀愛上可以，用在應對目前的研發難題上也可以啊！
有門了！
鍾成狂喜地站了起來，不顧劉玉柱驚呆了的神情，大聲喊到：“柱子，你立功了，現在我們就回研發所開會。”
鍾成回到“天外天”地下九層，緊急召開了項目組全體會議。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得到了全體人員的認同。
大家很快制定了逐步螺旋式推進的方案。
具體來說是先用目前的精衛無人機上使用的鐳射發生器製作出一臺初始光刻機，用這臺初始光刻機先製造出粗製的金屬管狀模具，再用這個粗製的模具製作出效能較差的息壤納米管。
又用這種效能較差的息壤納米管來製作效能較差的光子電晶體、光晶片，再用效能較差的光子電晶體、光晶片製作出效能較差的新型激光器。
再用效能較差的新型激光器製作出效能有所提升的第二代光刻機。
然後就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上述過程，直到碳納米管、光子電晶體、光晶片、新型激光器全部達到技術要求為止。
到那個時候，光子計算機就近在咫尺了。
這將是一個真正考驗團隊協作能力、創新能力，甚至是毅力的研發過程，要成功還需要一點運氣。
雖然同樣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但至少是看到了短期解決的希望。
第一個步驟就是製作初始光刻機。
這裡說的光刻機與晶片製造業中所使用的光刻機不同，相比於後者一次拍照成型，用曝光光刻的原理，前者是用高能激光束進行納米級別的“雕刻”。
前者可以代替後者，只是效率太低，但後者卻代替不了前者。
鐳射光刻機在晶片製造上更適合在小眾領域，譬如實驗環境，由於晶片設計方案經常需要改動，且鐳射光刻機無需掩模版，故很適合晶片研發環境使用。
形象比喻，鐳射光刻機就相當於女媧工業母機，通用光刻機更類似於神石系列專用機床。
精衛無人機上使用的鐳射發生器，是目前最先進的二氧化碳氣體激光器，電光轉化效率為20%。
（PS：電光轉化效率就是激光器輸入電量轉化成鐳射的效率，比如二氧化碳氣體激光器發射出去1千瓦的鐳射，就有4千瓦電能變成廢熱和線路損耗，被浪費掉了。）
當然也有電光轉化效率更高的固體激光器，電光轉化效率在30%-80%之間，但並不適合於軍用激光炮。
鍾成的想法是，精衛無人機上使用的鐳射發生器有現成的，在功率和精度上並不差，而且對這種鐳射發生器的改進，會帶來激光炮的效能大幅提升，一舉兩得。
有了鐳射發生器，鐳射光刻機的機械傳送部件鍾成就可以解決，利用研發所的女媧七號就可以完成，精度保證還在技術要求之上。
但還需要一種關鍵性裝置：測量儀器，對於幾奈米的工件加工，常規測量手段同樣失效了，最好是有掃描隧道顯微鏡、透射電子顯微鏡、原子力顯微鏡。
其中掃描隧道顯微鏡在低溫下可以利用探針尖端精確操縱原子，因此它在奈米科技中既是重要的測量工具又是加工工具，是要完成鐳射光刻機製作必不可少的裝置。
這種裝置低端的幾十萬就能買到，但鍾成他們要用的是至少500萬以上科研級別的，研發所也沒有。
還是周虎出去跑了一趟，瞭解到北山市就有一家光電裝置製造公司有這樣的裝置，公司名字叫紅光光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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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光電就是一家製造包括鐳射發生器、各種光學元器件的大型軍工企業。
只要是北山的軍工企業就好辦了，三天後一臺高階掃描隧道顯微鏡就被小心安放到了“天外天”地下七層女媧七號的旁邊。
製造初始鐳射光刻機的工作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