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含有三種氣息:兇靈、惡靈、兇鬼,本已經很詭秘東西更加詭異了,連鄧翔這個抓鬼專業戶都不知道那邪物具體是個什麼東西。
周運和李林兩人一下愣住了,空氣中有些沉重,要是一隻兇鬼,今天鬧到這裡來了怎麼辦?
先前,鄧翔莫名伏倒在桌子上,受了傷,後來降伏那只貓兇靈又耗了莫大力量,現在有說了怎麼久話,已經十分虛弱了,在來一隻兇靈都不應定搞得定,要是一個兇鬼,他們怎麼辦?
李林膽小,沒有什麼能力,連打架都不行。周運,沒有經過開陰陽眼,卻莫名其妙的能看見邪物,還能將那等虛無縹緲的東西抓住,好像也不能起什麼作用。周毅,他就不用說了,現在已經在打呼嚕了……
“該死的,翔子,你把我給害慘了,那家夥要是個兇鬼怎麼辦?”李林悽悽慘慘,之前覺得邪物沒有多害怕的那股豪氣已經消失了,又成了一個慫包。
周運敲了他一下:“媽的,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防備。你拿出點骨氣行不行?最好去上三炷香,求佛祖保佑不是兇鬼。媽的,就算是兇鬼又如何,人怕鬼三分,鬼還懼人三分呢,怕它個球!”
到了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怕,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鄧翔點點頭:“對,鬼還懼人三分呢,不過,還得有個準備,盡力而為之吧。”他看了看窗外,對周運道:“把你那雙鞋子收回來,我之前在上面貼了符籙,本可以護我們七天時間,七天之內我可以繼續想辦法,沒想到你在下面沾染了含著怨氣的泥土,從內而外的一捅,直接就破掉了我苦心佈置的防禦,這不算,還讓我心脈受傷,要不然解決一個兇靈哪用會那麼大勁。”
周運想到自己將鞋子刷了放在窗臺上那一道白光,和那似乎是玻璃破碎的聲音,也就是那個時間,鄧翔伏倒在桌子上,莫名地咳血。
“不好意思,你怎麼不早說呢,現在還能不能補好?”周運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不捅破那個符籙,至少還有七天時間,現在卻不知道了,也許是今晚,也許在明晚,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邪物就要來了……
“沒辦法了,不說我受傷了,就算是沒受傷,一時間也不能佈置了,佈置下那個符籙已經耗費了很多法力,七天之內不能再佈置了。”鄧翔嘆息了一下說道。
七天的法力,庇佑七天。這是準則,付出多少,得到多少。
鄧翔看著周運,打量了一陣,突然說道:“修補的話,也許能抵擋一下。”
兩人齊聲問:“怎麼補?”
“用鮮血,用你們自己的血液在窗臺上按照這個圖形勾勒出來,至少能抵擋今天晚上這一陣,如果那邪物不是兇鬼就好辦了,至少可以抵擋三天。”鄧翔將那本薄薄的還有一團血跡的書籍遞給周運。
周運接過來,看了一下,圖案十分繁複,曲曲折折極為混亂。李林伸過頭來,瞧了一眼,都有一種頭昏腦脹的感覺,就像線條帶著他的目光一直沿著線條走進了一個迷宮一般。
“鬼畫符……”李林嘟噥了一句,不敢再看了。
周運也有些頭暈,這個東西實在是太複雜了,不過想到那個影子,他還是仔仔細細地、一點一點的記憶著。
鄧翔看著他的眼睛,一會兒有閉目沉思,一會兒,眉頭又皺起。三五次之後,還是一臉茫然,輕聲地嘀咕了一聲:“他這眼睛……”
這一切李林都沒有發現,他還在皺著眉頭看那鬼畫符。他想不通,為什麼之前降伏那個兇靈的時候用得是真言,和漢字沒有什麼區別,而這個東東……太麻煩了。
第一次終於將符籙看完了,周運抬起頭問:“要怎麼樣才能畫出來?”
“你先用鉛筆在之上勾畫,如果能一次性完成,而且筆畫流利,那麼就可以了。你先試試。”鄧翔說道。
拿起筆來,周運卻不知道怎麼下手了。鄧翔似乎已經意料到了這個情形,說:“先在腦海中形成了也就是構建一個虛擬的圖案了,然後再在紙上畫。”
周運一點一滴的記憶著,然後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虛擬的圖案,隨著記錄,那虛擬達到突然一點點的完善。
有很多人,做幾何作業的時候,很難構建一個簡單的立體圖形在腦海中,而周運卻能一點點的累積出這個繁複的圖形。要是他人知道了,一定會覺得周運的空間思維很恐怖。
過來十多分鍾,周運拿著一直鉛筆開始在紙上勾勒著。鄧翔驚訝地看了一下周運,李林眼中只有興奮。第一次,勾勒至三分之一,就斷裂了,想不起後續,原本那已經在腦海中形成了立體的圖案,就轟然崩潰。
然後他又把那本書籍捧在手裡,然後再次建立一個立體的圖形在腦海之中。然後再次提筆,這一次比第一次多了一些,不過進展對於整個符籙來說,還有很遠的差距。
再一次看書,然後再一次提筆,到了後面,似乎麼一次進展都十分困難,地上堆了一堆廢紙。李林緊張地看著周運的筆尖,偶爾還會往外邊瞧一下,看看那個邪物來沒有。
“咚咚……”敲門聲響起,清脆的聲音如同在他們心底的一面鼓,將三人齊齊驚醒。
鄧翔將那本薄薄的書籍收起,放在書櫃之中:“李林,你去開門,估計是查寢的。我和周運收拾一下。”
畢竟這個是封建迷信,如果被人知道了,影響不好,而且,面子上也抹不過去。
門開啟了,不是查寢的,而是他們的輔導員,還有幾個同學。
輔導員姓陳,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隨時都能讓人感到一種慈祥的感覺,就像一個慈和的長輩一樣。
陳老師站在門外,笑著說:“你們在幹什麼呢?大熱天的,把門關得嚴絲密封的?”他掃視了一眼,看到周運正在收拾“失敗”的鬼畫符,陳老師進來撿起了一張。
鄧翔、周運、李林他們三人都尷尬地盯著陳老師,沒想到老師會在地上撿廢紙。他們想從老師的手中搶下來,卻沒有那個膽量。
“陳老師,我們、那個……”周運吶吶地說,卻不知道找什麼藉口。
陳老師打量了一下紙上的圖案,點點頭,讚許地看了一眼周運:“周運,這個是你畫的呀?”
周運默默地點了下頭。陳老師好像對繪畫有所涉獵,用指點的語氣說:“筆力流暢,一氣呵成,很好,聯絡了很久了吧?大學有點愛好真的不錯,繼續發揚,每學期學校都有一個文藝大賽,我先幫你把名報了吧。”
陳老師看了看四周,又說:“不過,大熱天的,還是通通空氣。這個同學這麼早就睡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作為代理班長,要關心同學,這一個月也算是考察,以後未必沒有轉正的可能。”
周運急忙點頭:“他叫周毅,感冒了,不過已經帶著他去了醫務室,醫生拿了藥。現在休息,還有鄧翔,他也感冒了,正要給老師請假呢。”
陳老師看了一眼鄧翔,見他臉色蒼白,關心道:“如果,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假條先開好,讓張恆拿過來給籤了。那麼就不打擾你們了,早點休息。”張恆是代理紀檢委員。
陳老師說完,走出了寢室,新學期開學,他要將每一個自己帶的寢室走一遍,為了認識一下學生,增進一下師生之間的關係。一般大學,輔導員也只往學生宿舍走一遍。
老師並沒有看出來他們畫的什麼,不過,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三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暗道好險。
他們又將門關上,周運拿出鉛筆又開始在紙上勾勒。
凝神靜氣,目光一凝,在腦海中想象了一邊立體圖案。下筆,筆走……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手執筆不停地在紙上揮動,鄧翔他們看得眼花繚亂,卻是一種享受。
十分鐘時間,周運沒有停下一刻,一直奮筆揮毫,而鄧翔和李林同樣屏氣凝神,不敢有絲毫打擾,看著他的畫,突然有那麼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收筆。一幅十分優美的簡筆畫勾勒躍然紙上。比那書籍上面的更有一種視覺衝擊。
鄧翔頓了一下說:“好,這個火候比起我來,只怕是高出了一籌,如果你修得了法力,那麼就完美了。”
用一個詞來描述周運的作品那就是——下筆有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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