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陌的朋友圈記錄越早期就越幼稚, 但也越可愛。
言易冰看到最後，忍不住勾著唇笑了笑。
他有些不捨的退出寒陌的朋友圈，喃喃嘆：“早知道......”
寒陌正準備洗碗盒，聞言停下腳步, 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言易冰把寒陌的手機放下, 輕聲道：“早知道, 前年的七月十二日，我就該把你從人群中揪出來, 當著所有人的面拽到我房。”
寒陌眯眼, 笑：“做什麼？”
言易冰微微啟唇，情曖昧的輕吞出三個字。
“潛規則。”
寒陌喉結一滾，眼底深沉了幾分，將手裡的碗捏的更緊了些。
言易冰曲著一條腿，手腕搭在膝蓋上，開始輕飄飄唸叨：“剛來青訓就敢惦記隊長，你膽子很啊, 我當時要是知道，肯定好好教訓你一頓。”
寒陌直接把碗盒又放在了茶几上, 朝言易冰走了過來。
言易冰稍頓，呼吸一滯，曲著的腿也向後縮了縮：“幹嘛？”
寒陌走過來，伸手抓住言易冰的腳踝，指腹微微向上滑動：“別遺憾了，現在教育也來得及, 需要我做什麼？”
言易冰咽了咽口水，腳踝莫名的發燙。
他發現自己再怎樣也騷不過寒陌，這概是年齡優勢。
十九歲, 確實要躁一點。
他這二十五歲的男人，佛系多了。
言易冰小聲道：“讓你打掃衛生，洗衣服什麼的，還能幹什麼？”
寒陌胸腔一震，輕笑一聲，手指揉捏著言易冰膝窩溫熱的筋骨：“這算什麼潛規則，以我喜歡師父的程度，當初師父就是叫我口，我也是會答應的。”
言易冰反應了一秒，騰的臉紅，抬腿踢了寒陌一下：“胡說八道什麼呢！”
寒陌眼皮垂了垂，目光落在言易冰的關鍵部位：“師父真的不想？”
言易冰用齒尖咬了咬舌頭，輕嗤：“你很厲害？”
寒陌稍頓，認真道：“沒練習過。”
言易冰頓時理直氣壯起來：“那你——”
寒陌從善如流：“所以師父要給我練習的機會，我學東西很快的。”
言易冰覺得，再這麼呆下，事情就要往沒節操的地方發展了。
他當然覺得新奇，但也不捨得讓寒陌練習這事。
“快洗碗，還沒刷牙呢，我不想。”
寒陌低聲笑笑：“哦，我知道了。”
他起身，鬆開言易冰，重新拿過碗，朝廚房走。
但言易冰仍然不知道他知道什麼了。
不過......也沒追問的必要。
寒陌走到水池邊，擰開水龍頭，擠了點洗滌劑在手巾上，熟練的刷碗。
自從言易冰常到他這裡來，他裡的生活用品就越來越豐富。
原本他買這個房子完全是因為言易冰，如果就他自己，三四十平就夠住了。
他不是從小富裕到的，沒有奢侈消費的習慣。
不過，現在看著越來越充盈的房子，他覺得，生活的話，還是一點的房子好。
他以前，完全沒有生活。
言易冰趁著他洗碗，在他身後唸叨：“練習賽別忘了，要不就十二月一號吧，後面節日不少，我怕心散了。”
寒陌將洗乾淨的碗放進抽屜，聽到這個日期，眉頭皺了一下，轉過身來。
“有件事早幾年就想問了，一直沒敢。”
言易冰挑了下眉：“什麼？”
寒陌：“十二月一號不是你身份證上的生日嗎？是登錯了？從來沒見你過過。”
如果登錯的話，一年內也該有他過生日的日子。
寒陌一度懷疑自己錯過了。
言易冰遲疑了一下，眨眨眼：“沒登錯，十二月一日是我生日，但我的確不過。”
寒陌：“為什麼？”
言易冰淡然道：“我實還有一個姐姐，不過兩三歲的時候就因為先心病世了，她世那天就正巧是我生日，我媽因為她差點崩潰抑鬱，後來有了我，我又偏偏是那天出生，她寧願迷信一點，覺得我姐姐換了個方式來了，情緒就逐漸好起來了，不過我還是不過生日的，怕刺激到我媽。實也沒什麼，我爸媽很寵我，小時候什麼都不缺，也無所謂生日禮，反正我要什麼都有。”
寒陌悵然：“原來還有這事。”
言易冰點頭：“嗯，實如果我姐姐沒陪他兩年，可能傷痛還沒有那麼，但是有了情，還失了，就挺難接受的。我小時候看她的照片，覺得那是我姐姐，現在再看，她那麼小，那麼虛弱，走路都要撐著門，反倒跟妹妹一樣，實還挺想見到她長的樣子的。”
寒陌：“她長也一定很漂亮。”
言易冰彎著眼睛：“是嗎？”
寒陌：“因為你也很漂亮，你基因相。”
言易冰嘆一聲：“總是有點遺憾吧，所以我跟表姐的關係就很好，我侄子也是我看著長的。”
寒陌：“我之前一直擔心錯過你的生日，又怕直接問你你覺得我不用心。”
言易冰蹙眉：“哪有那麼矯情，而且年紀了，尤是在電競圈，誰願意過生日啊，過一次就離退役快一步。”
寒陌敏道：“不要退役，我不要你退役。”
言易冰知道寒陌在意這事，所以立刻安撫他：“我現在狀態還行，不至於退役。”
練習賽約在言易冰生日當天。
言易冰主動在群裡說話。
【zero-言易冰：來吧各位，能來的都來吧！】
【g-鬱晏：嘖，最近電競圈真是欣欣向榮，prince和zero一起練習賽都是常態了。】
【zero-言易冰：是啊，你這個高價倒賣屏錄的狗東西終於賺不到錢了。】
【tzs-明朗：來吧，好久沒練習賽了。】
【yh-shina：賽事還早呢，你真行，這都練的下。】
【tzs-明朗：他要打全球邀請賽了吧。】
【yh-shina：那也應該跟歐美隊約練習賽啊。】
【zero-言易冰：沒那麼多講究，主要是看看最近退步沒有。】
【g-鬱晏：少來，你是為了測試各新人的水平吧。】
【axe-陳馳：少來，你是為了測試各新人的水平吧。】
【tzs-明朗：少來，你是為了測試各新人的水平吧。】
【prince隊長唯一發言人肖諾：哈哈包括我嗎，不過我隊長最近沒有廢寢忘食的練習，每天都要，有點慌張。】
【g-鬱晏：有情況？】
【axe-陳馳：妹子長什麼樣叫出來看看？】
【zero-言易冰：......】
【prince-寒陌：不給看。】
【zls-丁洛：嚶！】
【g-鬱晏：老婆？？？】
【zls-丁洛：沒事，好久沒比賽了有點激動。】
這次練習賽prince一二隊都到了。
辛辰現在暫時是二隊的核心，二隊幾個元老反倒成了他的輔助。
丁俊也考慮過會不會引起隊內不平衡，但這個行業就是殘酷的，辛辰也用實證明了，他的確配得上這個位置。
安星火看見極光戰隊的老朋友，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一直沒說話。
言易冰在開場前特意撈過手機，在微信裡給安星火私發了兩個字——
“加油。”
安星火驀然抬頭，誠惶誠恐的朝言易冰的方向看了一眼，動的稀里嘩啦。
他到了新的戰隊，還是這麼頂級的戰隊，肯定有點戰戰兢兢，尤他曾還挑釁過言易冰。
這時候能得到來自隊長的照顧，他心裡說不出的暖。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言易冰在電競圈內人緣那麼好，而且能紅這麼長時。
安星火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一定要在練習賽裡表現出彩，給隊長一個重新認識他的機會。
第一場，薩諾圖。
言易冰帶一隊跳遺蹟，很倒黴，直接撞上了g和axe。
遺蹟雖然肥，但也架不住三個強隊撞。
有些小隊一看遺蹟的人多，乾脆改變路線，飄更遠的野區了。
zero，g，axe這隊伍，從來都是別人避他，哪有他避戰的時候。
所以剛一落地，就是一團混戰。
有直接拳互相淘汰的，有先落地打鳥的，有運氣差撿的槍不好被帶走的。
短短一分鐘，三個強隊死傷慘重。
言易冰偷到了陳馳，還沒來得及換點，就被鬱晏狙到了。
激烈的槍下來，axe被全員淘汰，zero還剩宋棠逃走，g也只剩下鬱晏了。
他看到螢幕上刷出的彼此的名字，都有點無奈。
正常賽裡，他會避開彼此的選點，不過練習賽就無所謂，撞反而更刺激。
但這三個隊損失慘重，倒是給了他小隊發育的機會。
言易冰鬆開鍵盤，靠在電競椅上，觀戰宋棠視角。
看了一會兒，螢幕突然刷出。
【prince-since使用akm突擊步-槍擊倒了zero-bin】
程斌被辛辰給擊倒了。
言易冰知道他的二隊跟prince的二隊撞上了。
他沒心思觀戰宋棠的視角，直接摘掉耳機起身，走到安星火身邊。
他弓下腰，單手撐住桌面，仔細盯著安星火的螢幕。
安星火受到言易冰的靠近，嗅到了他身上那股雪頂咖啡的香味兒，不由得挺直了後背，眼睛瞪得更了。
他知道，言易冰常指點新人。
但也只有被看中的新人能得到長時指點。
幾次表現的不盡人意，言易冰就懶得再關注了。
所以安星火提起了十二分的精，就要打煙過扶程斌。
言易冰突然開口：“等等。”
訓練室裡帶的不是隔音耳機，他能聽見言易冰的話。
安星火的動作一頓。
程斌正努往掩後面爬，不放棄一絲機會。
但他的血條滑的也非常快，如果安星火和隊友再沒動作，程斌就要被淘汰了。
方沒有開槍打死程斌，當然是為了釣|魚執法。
不過安星火有點一腔孤勇的意思，決定冒一次險。
言易冰皺了下眉。
安星火現在佔據的位置實不錯。
這條河道線是公認的極佳打靶位，河岸，山上，bc全都可以瞄到。
但carry這裡的基礎是實足夠強，槍法足夠準，隊友減員少，可以互相幫襯。
但二隊顯然沒有這麼強的水平。
根據現在縮圈的範圍，想要透過河道往裡衝的會越來越多，他根本自顧不暇，所以自己反倒成了靶子。
言易冰：“如果是我，有一半的可能把程斌救下來，前提是打掉bc的辛辰。”
安星火屏息，舔了舔乾澀的唇。
他知道辛辰可能在bc，但bc裡的掩多，想要極短時內秒掉根本不可能。
但他又特別需要隊伍不減員，所以只能冒險救程斌。
言易冰直接道：“程斌管不了了，你位置還沒暴露，換槍，瞬狙打他。”
有了言易冰的指示，安星火瞬冷靜下來。
的確。
與冒著被一波帶走的風險，還不如咬咬牙換掉辛辰。
既然方留著程斌沒打死，顯然是沒發現他三個人的蹤跡，不然早就打過來了。
他並不被動，反而是佔著優勢。
辛辰在bc裡面。
安星火將預瞄點準bc，開始找辛辰的位置。
鏡頭晃動一圈，在滑到某一點的時候，言易冰搭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縮。
安星火覺到了，於是一眯眼，在鐵絲網的後面發現了人影。
prince二隊的服裝有點黑，鐵絲網起到了很好的掩飾作用，稍不注意，真的容易錯過。
安星火舉起槍，抿了抿唇，抬搶打。
一槍沒中，打在了牆壁上。
第二槍也沒中，打在了鐵絲架上。
辛辰也已反應過來了，不可能被動挨打。
他快速確定的安星火的位置，靠著掩槍。
安星火剛想往石頭後面躲，言易冰一按他的桌椅靠背：“往前拉！他槍不如你，躲什麼躲！”
安星火精一震，血液上湧，直接衝了出。
這時候是沒時預瞄的，考驗的就是選手的瞬狙水平，憑藉螢幕中心，在開鏡的瞬快速左鍵射擊，帶走方。
安星火連射四下，終於打倒了辛辰。
prince的隊友也不是吃素的，開槍跟安星火線。
安星火一路波點跳，在波點跳的時繼續追著辛辰打。
終於在絲血時將辛辰帶走。
他自己飛快的躲在一顆樹後，開始打藥。
槍聲此起彼伏的響在他身後，打的樹幹直冒煙。
言易冰：“先別吃藥，打煙，反斜坡，他死角打不到。”
安星火依言，扔了兩個□□出來，在煙霧最濃時一路跑河道線，趴在反斜給自己打藥。
這一劫算是過了。
安星火松了一口氣。
他發現，有言易冰在背後指導，他的kd無形中高了很多。
言易冰總能做出當前狀況下最好的選擇。
言易冰：“這次比較幸運，我和g，axe在遺蹟打的兩敗俱傷，所以河道岸現在也沒什麼人過來，不然你躲在反斜也不行。具情況具分析，下次比賽我這方法不一定管用。”
安星火輕嗯了一聲。
言易冰直起身，環抱著雙臂站在他身後看著。
有點滿意。
安星火起碼挺聰明，理解能很強，他一說就明白，而且還能操作好。
那點尖銳的稜角被磨平了，現在也願意聽他的話。
沒了辛辰的prince二隊並不難付。
他按捺不住，直接從bc裡衝了出來，想跟zero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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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三換二被zero帶走。
目前zero的二隊，也只剩下安星火一個人了。
此時，場內存活人數還有十一人。
言易冰心裡致有數。
沒有他的制衡，prince一隊現在肯定活的很開心。
第三個圈時，prince的陳澤峰和肖諾被鬱晏帶走。
而鬱晏絲血被漠貝打倒。
寒陌帶著漠貝跑毒。
圈縮在了bc內，安星火也要往裡面衝。
好在他離得近，衝得早，順利的進了房內。
安星火快速上房找掩。
剛到二樓，輕微的腳步聲響在樓下。
他微微一頓。
剛要下跟人槍，言易冰突然道：“別別別，寒陌在山上，你出槍就暴露了。”
安星火一愣：“我沒看到。”
言易冰：“前兩局吃的資訊，寒陌現在最機率在山上，山上最好瞄bc房頂，屋。”
安星火聽話的退房內，下到一樓。
還沒等他多走幾步，他聽到槍聲，緊接著，之前在他附近的那個人被淘汰了。
安星火輕呼一口氣。
如果不是言易冰提醒，等他跟那人打的兩敗俱傷時，山上的人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言易冰：“你在圈內，不用急，寒陌早晚要進圈，進圈路線也就那幾個，你佔優勢，守著他就行。”
過了幾秒，言易冰又補充道：“多撿雷，寒陌剛槍牛逼，輕易別和他近戰，陰他。”
安星火點頭，舔了兩個bc內的包，他把子彈都扔了一半，醫療包也丟了兩個，存了整整八個手榴|彈。
果然，隨著圈慢慢收縮，寒陌也不得不進圈了。
他和漠貝一前一後，藉著掩朝bc的方向摸過來。
還不等踏出草坪，一個雷就在身邊炸開。
寒陌意識極強，躲的很快，但漠貝就沒那麼好運了，直接被炸倒。
但圈縮的快，傷害高，寒陌也來不及救人了。
幾秒鐘後，漠貝被毒圈淘汰。
寒陌知道自己的位置可能暴露了，他繃了下唇，拎著m4，做好了槍的準備。
可方根本不露頭，也沒有跟他槍的意思。
緊接著，手榴|彈一個個悠閒的在他身邊炸開。
饒是寒陌再能躲，也難免被碎片打傷。
他勉強找到掩，暫時躲避幾秒。
隨後，他甩出一個煙霧|彈，跟了一個手榴|彈，給自己創造了一個進圈的路。
他實沒有確定安星火的位置，只是憑覺，但他的作戰意識要比安星火高出不少，手榴|彈剛好炸在安星火的方向。
安星火一驚，趕緊一躲，暴露了身形。
只要他稍微閃動，寒陌就不會放過他。
十秒之後，寒陌槍帶走安星火。
安星火沮喪的一跺腳，咬了咬牙。
言易冰眼瞼一顫，會心一笑，隨即拍了拍安星火的肩：“沒事，表現不錯了，慢慢來。”
剛這情況，如果是他打，寒陌根本進不了圈。
不過安星火已進步很多了，能把寒陌逼到這程度。
而且寒陌帶的手榴|彈並不多，一發就能炸出安星火的位置，也是運氣過硬。
這局最後吃雞的是prince。
很快又開了一局，吃雞的是axe。
他一晚上打了八局。
已快晚上十點了。
明朗眼睛酸，準備退了。
言易冰手腕也有點酸，於是順勢提出練習賽結束。
結束之後，他免不了在群裡聊天，評價各隊新人的表現。
【g-鬱晏：安星火是吧，表現不錯啊。】
【prince隊長唯一發言人肖諾：嗯，比當初強，進步好快啊。】
【zero-安星火：沒有沒有，是冰一直在指導我，謝謝冰。】
他現在倒是謙虛多了。
【prince-寒陌：冰指導你在bc堵我？】
寒陌難得在群裡說句話，竟然還是安星火說的。
安星火也愣了，有些不自在的——
【zero-安星火：嗯，冰說你近戰強，說你肯定從山上進圈，讓我多撿手榴|彈，別跟你槍。 】
【prince-寒陌：呵，冰說得。】
【zero-言易冰：......】
【g路江河：有人出來吃夜宵嗎？濱河路一羊肉館，味道賊好。】
【zero-宋棠：也行啊，唄，隊長嗎？】
【prince-寒陌：不。】
宋棠仔細看了看，一眯眼。
【zero-宋棠：誰認錯隊員了？】
【zero-言易冰：我也不了，一趟。】
【zero-宋棠：哦好。】
言易冰在俱樂部收拾點東西，從冰箱裡拿了幾條威化餅乾，然後打車別墅小區。
prince俱樂部離小區比他俱樂部近一點，所以等他到寒陌的時候，寒陌已在等著了。
言易冰一邊拖鞋一邊笑問：“怎麼沒開燈？”
寒陌只打著應急的小黃燈。
比蠟燭光也亮不了多少，瑩瑩的光暈繞在寬闊的空裡，在牆壁上投下圓潤的光影。
言易冰伸手要摸燈，寒陌低聲道：“等等。”
於是言易冰沒動。
寒陌站在地毯上，招招手：“師父過來。”
言易冰扔下揹包，朝寒陌走過，笑著揶揄：“不是吧，我指導安星火你吃醋了？那可是工作啊，我以後還得把你的缺點都教給他呢。”
寒陌望著言易冰隱約被照亮的臉，彆扭道：“是有點吃醋，不過忍下了。”
言易冰：“嘖，小氣鬼。”
他剛想摸摸寒陌的下巴安撫，就見寒陌突然躬身，托起個小碟子來。
很快，言易冰嗅到了一股香甜的，奶油混合著紅豆沙的味道。
寒陌用勺子輕挖了一塊，喂到言易冰面前：“不誇張慶祝，就我私下來，生日快樂，寶貝兒。”
言易冰怔怔的張嘴，把那一塊小蛋糕吃了進。
奶油綿軟，蛋糕香甜，紅豆沙的夾層也很細膩可口。
他嚼了嚼，很快咽了下。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言易冰失笑，舌尖舔了舔唇角沾到的奶油。
寒陌：“今天，時緊迫，沒來得及嘗，夠甜嗎？”
言易冰味了一下雖然不熟練，但仍然很香糯的蛋糕口：“嗯，不過今天一直在打練習賽，你什麼時候做的？”
寒陌瞥他一眼，低聲道：“被淘汰的時候，你在群裡閒聊的時候，反正抽空做。”
言易冰驚訝：“所以你在打練習賽的時候腦袋裡還一直想著蛋糕的事？”
寒陌又喂他吃了一口，趁言易冰還沒徹底舔乾淨奶油，湊過，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不然你以為就安星火那幾顆手榴|彈能炸到我？”
言易冰被他咬的有點痛，微微蹙眉，唇上的奶油被寒陌舔了過。
他抬手摸了下唇，頓了幾秒，又貼過，勾住寒陌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糾纏片刻，言易冰輕輕嘆息，喃道：“謝謝，我很驚喜。”
寒陌摟住他的腰，在昏黃的燈光下，眼瞼顫了顫。
他嗓音壓得很低，帶著微微氣音，貼在言易冰的耳邊：“我剛剛刷牙了，要潛規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