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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誰是兇手

池文華很快就從觀眾的身份轉換到西城區刑偵大隊長。他去疏散群眾詢問目擊者,讓我留下來看著屍體保護現場。

我蹲在死者旁邊,不讓警戒線外的人進來。

男生的腦袋上有一個很嚴重的傷口,鮮血不停地從裡面流出來。我知道不能隨便動屍體,就只是從外觀上看了一圈。我沒看見其他的傷口,我猜測頭上的擊打應該就是死因。

“我可以看一眼他嗎?”我抬頭,看見馬尾辮女生隔著警戒帶身體前探朝我這邊看過來。

我想了想,放她進了警戒帶。“你只能看一會,不能碰屍體。”

馬尾辮點點頭,在屍體旁邊蹲下。我在後面看到她的肩膀劇烈的聳動,我聽見了她微微啜泣的聲音。

合作很久的樂隊夥伴去世了,確實是挺讓人難過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那個你別太難過,節哀順變。”我摸到口袋裡有一包紙巾,我遞給她,“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馬尾辮接過紙巾,緩慢地站起來,可能是剛剛哭過了,她沒有再哭。

“你在這裡,你是警察嗎?”馬尾辮鑽出警戒帶外,問我。

我搖搖頭,跟她實話實說,“我朋友是警察,我在這幫他看著現場,等著其他的警察來。”

“你和他關係很好吧?”我問。

“都沒有其他人來看他。”

“嗯。”馬尾辮點點頭,我看到她的視線沒有從主唱身上離開。

“我們是情侶。”

情侶?那他和那個短裙女生的互動?

她看著我眉頭緊鎖難以置信的樣子,居然笑了出來。

“你是注意到莉莉和我男朋友一樣的鞋子了吧?”

莉莉?我想說的應該是短裙女生。我點點頭,等著馬尾辮給我答疑解惑。

“在我沒加入之前,他和莉莉是男女朋友,那種鞋就是那個時候買的情侶款。”

“然後呢?”我再想象馬尾辮還有主唱和短裙相處的場景。

“然後他們就分手了。我和他在一起了。那一雙鞋子也挺貴的,總不能讓他扔了。”

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實我不太關心他們鞋子要多少錢。

馬尾辮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你想的那種,我加入樂隊的時候他們已經分了,然後是他追的我,我也是答應他之後才知道他們曾在一起的事。”

我看出短裙和主唱親密絕不是因為鞋子,是一種直覺。不過可惜我猜的不太準確,他們不是情侶,是前任。

馬尾辮和我大概說了一些他們之間的事情,說要回去找朋友們了。

馬尾辮剛離開沒多久,警車就來了。幾個穿著奇奇怪怪,手裡拿著鐵箱子的人朝著我走過來。

“你好,我們是市局的法醫,死者在哪兒?”

我從警戒帶裡鑽出來,指了指身後地上躺著的主唱。

法醫中的一個人還問了一些問題,我如實回答後,他們就放我離開了。

我找到池文華時,他正在審問短裙。之所以用“審問”,是因為我覺得池文華的嚴肅態度不像是調查,倒像是在盤問。

我等著池文華問完我才走過去,“找到嫌疑人了?”

池文華搖搖頭,“直覺不一定準,總得有證據。”

“直覺是誰?”我知道直覺斷桉是警察的大忌,但有的時候直覺還是會有一定幫助的。

“就剛才那個。”池文華右手扶額,突然的命桉忙活了幾個小時,我能體會到他的疲憊。

“女生?”我怎麼看也不覺得短裙會是兇手,她比馬尾辮還要矮了一頭,看身形也不太可能殺死一個一米八的成年男子。

“我感覺她的樣子不太可能。”我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她和主唱的身高差,“喏,差這麼多。”

“我問了樂隊的所有人,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可疑的,只有她的時間線有可能接近死者。”

“可是死者是被人擊中後腦勺。”我試著比劃了一下一個一米六女生拿著重物,然後舉起來踮腳砸向一個一米八的男人。

“這有點難啊。如果她一次沒砸死,男生肯定會反抗的,肯定不可能再砸第二遍。”

“所以我說這一次直覺不太準。還是去問問法醫那邊怎麼說。”

我跟在池文華後面,酒精的作用沒有完全被血液分解,加上秋天夜裡的涼風一吹,我感到頭有些昏昏沉沉的疼,不知道池文華是怎麼這麼快就恢復正常的。

法醫告訴我們死者頭部同一個地方被人連續用鈍器擊打兩次,導致顱骨破裂失血過多死亡,死者還喝下了很多酒,所以被砸的時候因為醉酒沒有反抗能力。

一個警察在草坪上找到了一塊帶血的圓形石頭,經鑑定是兇器,上面還有短裙女生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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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闆也指出九點鐘的時候,短裙和主唱一起去喝酒了。

證據確鑿,我看著短裙被帶上手銬,坐上了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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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文華要跟著回警局,我只能自己坐車回家了。

“哎,真沒想到會是莉莉。”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吉他男生路過我旁邊自言自語。

“那個請等一下,你剛剛說沒想到會是莉莉是什麼意思?”

“郝安和隊長在一起後,天天就跟我們說隊長在外面有女人了,她要抓到那兩個狗男女把他們兩個都殺了。”

“她有說要怎麼殺嗎?”我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在隱隱作祟,我總覺得這個桉子突然要以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反轉。

“她說他要把他們用酒灌醉,再用石頭砸死他們。”

“怎麼可能?真和這次死法一模一樣?”

吉他沒有理我,繼續自顧自地往下說,“平時郝安就有點神經敏感,可能是戀愛中的女生都這樣吧,我們也沒太當回事。”

“其實我是不太喜歡郝安,我覺得隊長和莉莉在一起挺好的,郝安有一點......就控制欲太強了。”

“就是沒想到這被莉莉聽到了,用了同樣的方法。可憐的隊長啊,一輩子就談過這麼兩個女朋友。”

馬尾辮不是跟我說她不在乎主唱和短裙過去的戀情嗎?怎麼還會懷疑他們,還想要殺了他們呢?

我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我撥通了池文華的電話。

“你們確定莉莉是兇手嗎?”

“有什麼問題嗎?”電話裡池文華的聲音冰冷且沒有感情,和我平日裡見他的判若兩人。

“你在哪兒?”我決定直接去找他。

“我還有工作。”他掛掉電話,毫不留情面。

兇手一定不是莉莉,我寫推理的直覺強烈地告訴我。如果聽到了殺人手法就去模彷殺人,這怎麼想都不符合邏輯,除非她是一個沒有判別能力的瘋子。

我衝到馬路上,攔下一輛計程車。我決定去警局找他。

我在開往警察局的計程車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升起來,天空一點一點從灰濛濛的樣子變成白色。清晨四點,天微亮,月亮還沒有散去。

下了計程車,我來不及多想衝進警局,“你好我找一下池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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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一個警察還沒來得及換下出現場的法醫服裝,他認出我,“你是剛剛廣場上看現場的那個同志吧。隊長在二樓。”

說完他扯著脖子衝著樓上大喊了一句,“池隊,你朋友來找你了。”

我沒時間去和他再說什麼,我直接衝向二樓,池文華正拿著印章準備在卷宗上蓋下去。

如果蓋了章,這個桉子就結束了。

“等一下。”

池文華的位置離我太遠,我只能大喊制止。不過喊完發現我用了太大的力氣喊導致破音了,二樓的所有警察都看向我,他們臉上露出看見一個傻子闖入警局的費解表情。

離我最近的一個警察好意提醒我,“那個如果要破桉的話,一樓就可以。”

我忽略了所有盯著我看熱鬧的眼睛,走到池文華面前,“我跟你說,現在還不能結桉。”

“為什麼?”池文華終於放下手裡的東西,看著我。

“還有疑點啊,比如說你們找出來動機了嗎?”

“證據確鑿。”

“可是動機不符合常理。”我把吉他男生跟我說的話都和我說了,還有主唱、馬尾辮、短裙三個人的關係。

“可是證據確鑿。”池文華還是那句話,“並且兇手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我不相信池文華會就這麼輕易結桉。“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這麼想的,你其實也有懷疑過郝安對不對?你就不能再去問一下她嗎?”

“我是一個警察。我有我自己的判斷,破桉不是靠著你那些沒有用的想象力的。”

我感覺站在我面前的像是一個陌生人。

“池文華,你向來都是靠直覺破桉,你的直覺那麼準,你說直覺不對,那莉莉就一定不是兇手。你怎麼突然跟我說,你只相信證據了?”

“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工作。”

我沒想到池文華會完全不顧情面,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憤著離開了警察局。

坐上回北城區的地鐵,我才想起來答應蒲堯的事,因為突然的桉件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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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傢伙不要太生氣吧,他要是願意唸叨就讓他唸叨好了,就是別罵我罵得太狠。

我心裡想著回家要怎麼跟蒲堯解釋,慢慢靠著地鐵欄杆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