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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陌生的電話

我一邊上班一邊想要找到些有關自己失憶的線索。

我的桌子上又多出來一封信件,和上次的黑色信封一樣,左下角印著一個“雲”的圖桉。我開啟信封,裡面寫著:我知道你的秘密。

上一次說知道我的死因,這一次說知道我的秘密。到底是誰這麼喜歡惡作劇。

我環視辦公室一圈,沒有人在看我,難道不是編輯部的人?

我雖然對這件惡作劇生氣,但它也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有什麼秘密?

手指在信封上體驗到了凹凸不平的觸感,我撕開信封,信封內側果然寫著一串地址。

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地工作,我滿腦子都是信封上的地址。

終於熬到下班,我來到信封上的地址:定陽路132號,是一家花店。

我四下打探著花店周圍的景象,總感覺似曾相識。

我在腦海裡搜尋相似的景象,才想起來隨身碟裡有一張照片是在花店的角度拍的。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來過這裡?

我想要試著尋找給我信封的神秘人的線索,不過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家偏僻的花店並沒有什麼人來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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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要買一支花嗎?”

我低頭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手裡拿著一束黃色的我不認識的花。我本能地因為稱呼皺了一下眉,我才20幾歲就被人喊叔叔了。

我不好拒絕,硬著頭皮隨便抽出一支花,付給他十五塊錢。

雖然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秘密,但是一旦有人和我說了那種話,我就不免會擔心,會害怕自己不知道的黑歷史暴露在世人面前,會想要找出這個可能會威脅我的人。

正巧此時我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會不是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他是不是此刻正在某處看著我?我不由得後背冒出冷汗。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了接通鍵。

“你好?”我試探著問。

“你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電話另一頭傳來用技術處理過的冰冷的聲音。

“想起來什麼?”我滿是疑惑,但更多的是憂懼,我最近這是得罪誰了?

“你拿著花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

我聯想到前些天得知自己失憶的事,我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認識我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之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一會,說了兩個字。

“變態。”

這是形容我嗎?我承認我為這個答桉感到錯愕,我是做過什麼?

“你就沒有懷疑過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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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道不是你在信封裡留下地址讓我來的嗎?”我很想要見到打電話的這個人。

電話裡說了一句我不是很理解的話。“我不知道什麼信封的事。”

“我的意思是,你就沒有懷疑過你現在所處的世界嗎?你怎麼是當上編輯的?你是怎麼住進現在的房子的?”

我感覺他在給我講一個類似《盜夢空間》的故事,還是並不完美的盜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請你直接告訴我。”我握著花有些生氣這莫名其妙的惡作劇。

“我只能告訴你,你不是一個編輯,你不是一個作家,你甚至都不是一個健康的人。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但真相只能你自己去尋找。”

他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我感覺自己就是被耍了一通。

我看著手裡的花,想到那張照片的一角好像也有類似的黃色。

如果我在重新去一遍那些照片上的地方,是不是就有可能遇見當年給我拍照片的人了。這樣我就可能知道自己到底丟失掉哪些記憶了?

辭職去找一段可能丟失的記憶這個念頭聽起來像是玩笑,但它卻在我的腦海裡越來越深,我在想要怎麼和葉梓解釋。

最後我請了長假,和葉梓說我要去出差一段時間。

我在房間收拾行李的時候,蒲堯闖了進來。

“你們主編不是從來都不怎麼待見你嗎?怎麼會派你去出差。”

“我是出去採風找找靈感的。”再順便去一些我可能去過但我不記得的地方。

“蒲堯,你說人會不會突然忘記一些事情。”眼下我能稍微信任一下的也只有蒲堯了。

“會啊,阿爾茨海默症患者就會經常忘事,也就是俗稱的老年痴呆。怎麼了?你最近是腦子不好嗎,沒事反正你腦子就沒好過。”

我心裡早就猜到蒲堯會不忘任何機會奚落我,沒直接懟回去。

“蒲堯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蒲堯沒直接回答,嘴裡唸叨著不知道些什麼走出了房間。

我趁著葉梓和蒲堯都不注意進了書房把隨身碟從書後拿出來裝進外套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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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臥室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整理行李。在我翻找櫃子裡的衣服時,看到上次的棕色日記本躺在衣櫃角落。

我確定葉梓正在客廳裡打遊戲打得入神,我翻開了日記本,想要找到一些有關於我的內容。

不過葉梓似乎從來沒有把我寫在日記裡,不僅沒有四五年前關於我的事情,連最近一段時間葉梓寫的也是入職成功一類的事情。

就在我準備把日記本原封不動地放回去的時候,裡面掉出來一張紙。

我撿起來,上面寫著:記憶移除手術執行記錄,患者葉梓,執行日期19年7月13日。

記憶移除手術?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科技的手術專案了?葉梓選擇移除的這一天裡發生了什麼?

我仔細回想,發現我自己也不記得這一天具體發生什麼了?

我掰著手指頭數日期,好像蒲堯差不多也是一年多前這個時間出現的,好像也是19年7月15日左右。

我把記錄單放回日記本裡,再把日記本放回原處。我還沒弄清楚四五年前我失去的記憶是什麼,現在又多出來一個19年7月13日。

我感覺我的大腦已經快不夠用了。我彷彿在一夜之間陷入了一種長久的與未知鬥爭的世界中。

葉梓表面上是在客廳玩遊戲,其實是在藉著遊戲音效的掩蓋和蒲堯商量下一步的動向。

“我感覺他似乎有所察覺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他說了些什麼。”蒲堯說。

“我知道,我看到他書櫃上的電腦不見了,我懷疑他拿去送修了。”

“那頂層的保險箱呢?”

“頂層倒是沒動過,我估計他根本就沒看頂層。”

葉梓操控著遊戲手柄,直到畫面上的怪物全部都倒下,才看向蒲堯。

“你真的確定要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蒲堯點點頭,“事不宜遲。”

蒲堯感覺葉梓有些不對勁,“你不會是又喜歡上他了吧?”

“怎麼可能。”葉梓不假思索地說出否定的答桉後,心裡卻產生了動搖,其實他人也挺好的,就算他真的和那些人們口中說的一樣,變態、虛偽、仇視,可是他從沒有傷害過自己。

“他明天出差我就送你回去。我在最後確定一件事我就回去。”

“蒲堯,我想知道一件事,為什麼不直接殺死雲淮,然後拿到機器專利的錢,而是要費盡周章地進入到他的意識世界裡。”

蒲堯沒有回答葉梓,有些事情被太多的人知道終歸不太好。

他和雲淮一起研究意識共享機器的時候,雲淮再一次醉酒中無意說出他發現了掌控別人意識的方法,不過他認為這件事情一旦被公之於眾勢必會有許多人來進行爭搶,搞不好會引起戰爭和死亡。所以雲淮決定把這項技術封存起來,不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高科技造福不了人類,高科技只能毀滅人類。蒲堯至今忘不了雲淮說這番話時一臉高傲的表情,明明當初是因為他一己私心發明意識共享機器,現在又冠冕堂皇地說自己要為了全人類考慮。

蒲堯下定決心,一定要知道掌控意識的方法,他來到雲淮的意識世界也是因為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了這個會影響到全人類命運的秘密,雲淮的死才會有意義。

“我來到這裡是為了找到我想知道的答桉。”蒲堯最後用聽起來比較合理的解釋回答了葉梓的問題。

蒲堯在這個世界待得越久就越難以忘記現實世界的噩夢,雲淮在這裡越信任自己,他就越會回想起現實中雲淮對於自己的不屑和嘲諷。

憑什麼他可以輕易地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還要來嘲笑我。

他才不相信雲淮會好意地幫助自己,他又沒經歷過他憑什麼說能理解自己的痛處?蒲堯討厭雲淮那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的模樣和神情,好像每個人都離不開他每個人都需要他救贖的樣子,他才不肯相信雲淮會好心地幫助自己。

不好的聲音永遠都不會散去,連神都沒有拯救自己,雲淮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夠拯救。

蒲堯越想越恨,恨意如施足了肥料的薔薇在內心的花園裡肆意地生長著,吞噬了所有的玫瑰,遮蔽了天空中的太陽,然後完完全全地纏住了那顆鮮紅的,跳動的心臟。

蒲堯才不肯相信雲淮的好意,他倒要看看這個偽善的人皮囊下藏著怎麼樣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