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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駙馬傳說

() 趙孝奕和蔡京都向趙煦稟報了和王麟的談話,二人對王麟的倒是沒什麼差異,基本上是王麟的原話,只是評價就不一樣了,蔡京認為王麟是有才幹,可無仁義之心,不求上進,不堪大用。趙孝奕則認為王麟是百年不遇的人才,很多想法能夠解決很多問題,雖然和仁義之道不符,但貴在實際。

趙煦心中偏向趙孝奕的評價,他本身就很煩言官動不動的引經據典,搞得他很頭大,可滿朝文武都是以經義為基礎的,眾怒難犯啊,不用王麟,覺得有些可惜,還是等機會吧。

這rì,殿前司有文報稱虎翼軍副指揮使王勝用了一種新的事物,名叫酒jīng,可用於處理傷口,虎翼軍使用後,在訓練中造成的傷口感染的人數極低,傷口也好的快。趙煦看著奏摺沉思,王勝?酒jīng,王勝肯定沒這麼大本事,必是有人幫他,誰?聯想到千里鏡,趙煦斷定一定是王麟!王勝那個有些神秘的三弟,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彷彿一夜之間無所不知,他道的對敵策略、對遼國、西夏的外交,以及他對新法的看法,無不超出了趙煦的想象。“來人,傳召王麟明rì覲見。”趙煦決定見見王麟。

“三郎,這禮物和要去拜見的人家是不是就這樣定了”李氏拿著過年需要拜訪的親朋好友,以及王勝需要打的官員等人的名單和禮品清單問王麟。

“我不太懂,還是嫂嫂定奪吧,只是平原郡王府的禮品由我來準備吧,普通禮物不太入得郡王爺的法眼”王麟道。

“喲,三郎上心了,到底是給郡王準備的還是給郡主準備的?”李氏笑道。

“嫂嫂亂了,我為何要給郡主準備?我還不是為大哥考慮,與郡王爺結交對我又沒好處”王麟臉紅了,辯解道。

“三郎,我是過來人,你和郡主那事我看得清楚呢”李氏道。

“哪有的事,那野蠻丫頭,動不動就要人命了,我躲都來不及,還為她準備禮物?不可能!”王麟道。

“三郎不信嫂嫂的話,我也不多了,以後看吧,你和郡主沒完呢”李氏道,這二人別看一見面就火花四濺,有沒有多大的仇,不是前世的孽緣李氏什麼都不信。

“官人,宮中的內侍來了,要見官人”王乙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報。

“三郎,出何事了”李氏有些緊張。

“嫂嫂寬心,我去瞧瞧”王麟滿不在乎的道。

“你就是王麟?”一個黃衣內侍上下打量著王麟。

“正是民,內侍有何事?”王麟拱手行了個禮道。

“陛下召見你,即刻隨我進宮”

王麟不敢怠慢,急忙換了衣服,跟隨內侍一路來到拱垂殿,北宋的宮殿不是很奢華,王麟去過故宮,見過比這宏偉不知多少倍的宮殿,進宮時還好奇的東張西望,一會便沒了興趣。等內侍通報後,王麟進到殿內,伏在地上,“民王麟,參見陛下!”

“免禮、平身”趙煦淡淡的道。

王麟最聽不得這句了,免禮?為何不在行禮前?跪都跪了才,一誠意都沒有。站起來,低著頭,心中就一個想法,你不開口問,我就不話。

趙煦上下打量著王麟,不算高,也不太壯實,和一般的讀書人沒太大區別。“王麟,抬起頭來”

王麟抬起頭,也不看趙煦,盯著趙煦的鞋子,咦,皇帝的鞋子還不如我的。

趙煦再看王麟的臉,長得還的過去,不難看,但也不是那麼的突出,眉宇間有些英氣,不過和那些滿腹經綸的讀書人是有些不同。

“千里鏡是你弄出來的?”趙煦問道。

“是”

“酒jīng呢?”

“也是”

“嗯,你倒是有些才能,這兩樣事物你有何打算?”趙煦問道

不就是想要麼,遮遮掩掩的,“陛下有何打算”,我不,看你怎麼辦!

趙煦一呆,好啊,給梯子不下,“這樣,由你製作,朝廷採購如何?”趙煦道。

“不行,民沒錢!”王麟乾脆的答道。

“我讓內庫先預支給你”

“不行,民沒人!”

“王麟!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如何?”趙煦怒了,敢和我這樣話?

王麟突然望著趙煦笑了笑,趙煦又有呆了,什麼意思?

“陛下,這兩樣事物都交給陛下,陛下給個官如何?”王麟道

趙煦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這麼直接要官的?按照這兩樣東西的價值,給王麟個散官也是應該的,可正常的程式是王麟提出交給朝廷,他在賞賜王麟個官身,哪有這樣直接的?

趙煦咬咬牙:“你要什麼官?”

“不是我要,陛下,是這樣的,民受兄長照顧,無以回報,陛下可否給我大哥升升,也不多,副指揮使升正指揮使如何?”王麟道。

趙煦有想笑,“孝奕的沒錯,你就是個妖孽!”

“不就是從七品到正七品嘛,陛下不要氣嘛”王麟無賴了。

趙煦真忍不住了,笑道,“不答應你倒還是朕氣了!只是,為何你不要呢?”

“民不相信平原郡王沒向陛下過民不願做官的原因”王麟道。

“這…罷了,就依你,你大哥王勝還是有些本事的,朕也沒你想的那麼氣,就做虎翼軍都虞侯吧,從六品如何?”

“謝陛下隆恩”王麟大喜,終於達到目的了。

“那這兩件事物如何交予朝廷?”

“酒jīng好辦,民建議交予平原郡王製作,避免流入敵國,或者有人從中牟利,民告訴陛下全部過程,幫陛下定價格,既讓郡王爺有賺的,也讓朝廷不吃虧”

“孝奕要是知道你算計他,他會殺了你的”趙煦笑道。

“不會,其實陛下不覺得郡王爺很願意幫大宋強盛麼,這事就算他知道吃虧,也一定會做的!”王麟道。

“你看人倒是準,依你”趙煦笑道。

“千里鏡就有些麻煩了,我倒是想到個辦法,不知妥不妥當?”

“來聽聽?”

“千里鏡只能在宮中製作,陛下選一皇家子弟,掌握全套技藝,有宮中的內侍和宮女負責製作”王麟道。

“為何要如此麻煩,交由將做監不行麼?”趙煦搞不懂了。

“陛下,這千里鏡不同於酒jīng,酒jīng流入敵國,最多是少死些人而已,可千里鏡如果流入敵國,遼國、西夏都是馬上國家啊,豈不是如虎添翼?邊關如何應對?陛下覺得將做監可靠麼?”

“這個…有理!可做好了還是要拿出宮去的,這又如何處理?”

“簡單,每個做好的千里鏡要有編號,誰領用,就登記姓名編號,定期檢查,如有遺失未及時通報,便以通敵論處!”王麟道,這還不簡單,參照後世槍支管理即可。

“好辦法!以後八牛努這些利器也按此法辦!”趙煦高興到。

“陛下,民覺得虧了,又交東西又出主意,才替大哥弄了個從六品”王麟道。

“別得寸進尺的,先記著,你大哥升的太快不是好事,慢慢來!”趙煦笑罵道。

“王麟,你的新法之事朕很感興趣,朕有些疑問”趙煦道

“陛下請,民知無不言”

“各法宜粗不宜細朕覺得有道理,可粗細如何把握”趙煦問道。

“陛下,以民之見,有些法其實不可稱為法,何謂法?法是朝廷釋出的強制規定,任何人不可違背,常平給斂法和農田水利條約民認為不是強制xìng的規定,也就是不可強制執行”

“這有區別麼”

“有區別,法不經陛下和三省,不可更改,道、府、縣皆必須按照法度來做,這樣道、府、縣某些人就可以以此為藉口,盤剝百姓,讓新法變了味道,民以為常平給斂法和農田水利條約本意不是強制執行,稱之為法不妥,民建議稱為措施或決議”

“措施?決議?”趙煦沒聽過。

“法是長期的,沒有必要不會更改,陛下的旨意和三省的行文是一時的,事情做完了就結束了,民認為在這二者之間要有一種階段xìng的規定,民稱之為措施或決議,意思就是朝廷在一段時期對某件事的規定,這種措施或決議只提朝廷想要的結果和控制指標,各道要根據各道的情況提出具體的方法,如常平給斂法,控制指標是息不得過二分,每戶支錢不得過十千,凡戶土地過百畝者,不得借貸,結果只要一個,糧!各道收糧需比上年增一成,各道按朝廷要求上報各道常平給斂法細則,即具體的cāo作方法,三省派人核實並監管,陛下派禁軍守住各道要口,避免各道採購糧食以彌補各道不足,禁軍三月一換,避免被各道收買,翻弄虛作假、乘機斂財著,罷官、抄家,陛下在派得力人手不間斷巡查,如有不妥之處,及時更改。”王麟道。

趙煦聽了沉思了很久,“明之,此事你來cāo辦如何?”

“陛下,不妥,此事關係朝廷威望,應以三省為主,不過巡查之事民倒是有想法,陛下可用皇室人員!”

“為何?”

“如今我大宋皇室人員龐大,可並不參與朝政,時間長了,一來皇室人員無所事事,難保生出事來,二來沒對大宋有任何貢獻,容易受百姓非議,皇室人員地位超然,一般不屑被收買,也沒有當朝大臣的制約,只要挑選出一二為人正直著,可為陛下分擔很多,陛下也能聽到一些真實的事。何況這巡查並沒有實職,不會對朝堂產生太大影響。定期輪換,民不信那些不為朝廷辦事的官員能夠收買整個皇室成員。”

“這事朕在想想,明之只了常平給斂法,那其他的法明之有何看法?”趙煦問道

“陛下,民不是什麼都知道的”王麟訴苦道。

“有你這個妖孽不知道的?朕不信,仔細與朕,你不要官,朕給你爵位!”趙煦誘惑王麟。

“其他新法以民認為農田水利條約、保甲條制、均輸法和市易法均可廢除”王麟道

“廢除?為何?”

“農田水利條約以有物力的上三等鄉戶和自耕農民自力舉辦開荒水利本就是不可能的,水利乃國之根本,乃是朝廷之事,應有朝廷來辦!保甲條制反而會滋生地方豪強,不利於官府管理,至於均輸法和市易法乃是一廂情願,有幾個大戶商人與朝堂大臣沒有牽連的,反而對商戶傷害極大,長此以往,必將形成超級大商戶,壟斷價格和物資,到時候反而可以與陛下叫板,要用新的法子來替代才行。”

趙煦本聽了王麟這些法的弊端太多,無用,正苦惱著,聽王麟要用新法子,急忙道“什麼新法子?快!”

“水利之事如由朝廷來辦,關鍵在錢,陛下可辦皇家司,由皇家興辦水利,開墾荒田,在返租與百姓,按三成租子收取,獲得的利在興辦新的水利和開荒!”既然無法阻止土地兼併,不如讓趙家成為最大的土地兼併戶!這是王麟的想法。

“至於保甲法,乃是訓練民間軍士,無用,還是以建jīng兵為好,要使富商大賈,不能cāo縱物資和物價,關鍵是要區分物資,民建議採用朝廷定價法,糧食、鹽、油、布等關係到百姓生存的物資,朝廷定下統一價,各道可上下浮動一成,朝廷每年根據實際情況可定下這一年的價格,任何時期,凡擅自漲價者,殺無赦!至於那些絲綢、珠寶等物,倒是不必管它,想賣多少都行”王麟建議到。

“明之有幾成把握?”趙煦問道。

“民也不知,不過,陛下,凡事不試試怎知道呢?”

“明之,朕封你為子爵如何”趙煦覺得還是要給王麟些封賞,不然不過去。

“陛下希望民繼續幫陛下麼?”

“那是自然”

“那民不受陛下的封賞,民如是白身一個,不論什麼話,言官都拿民沒辦法,那些恨民的官吏也拿民沒辦法,陛下自然也不會擔心民有欺騙陛下的地方,只是不要好處,民心裡虧的慌,請陛下准許民組建衛隊,也不多百人以內,一來民想試試新的練兵法,二來也可保民安危。”

“準!我賜你腰牌,可在宮中行走,若是有人要加害與你,不用通稟,可速入宮避禍。”趙煦知道王麟的意思,白身嘛,自然正常手段是拿他沒辦法了,但刺殺可就不準了,王麟願意為他效力,他自然要保王麟的安危的。

趙煦回到**,和孟氏了王麟之事,笑問道:“皇后可曾見過不要官、不要爵位的人?這王麟是不是真的有些呆,可出的話讓我都不得不佩服!”

孟氏想了想道:“官家,妾以為王麟太聰明了,他是明哲保身,妾聽他嫂嫂孃家的產業都與他有關,有陛下做他後盾,他還不如魚得水,只怕不要多久,那李家要成為汴京第一大戶的。只是官家,這等人才要抓住的,不要讓他生了異心。”

“可他不要官、不要爵位,奈何?”趙煦無奈道。

“官家,潭國長公主不是要招駙馬麼,官家看….”孟氏道。

“咦,是啊,要是王麟當了駙馬…..,只是玲兒之事還得聽聽她的,這丫頭犟著呢”

“那妾問問鈴兒如何?”

“你看著辦吧”趙煦到。

“紫玲妹妹,你看如何?”孟氏問低頭不語的趙紫玲。

趙紫玲心中很糾結,王麟?不上來,印象本來很壞,可上次見了面,有些好轉,本來是不在意的,可皇后和官家有這個想法,自然是對王麟印象極好的,難道自己看錯了,這王麟真有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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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宋氏是意屬王遇的,這她知道,王遇她也見過,比王麟長得好,詩詞經義雖然不是很出眾,但至少王麟是沒得比的,只是王麟的那些見解,王遇是絕對不出來的。原先她對母親選的王遇也基本認可了,可皇嫂突然出王麟,頓時讓她心亂起來。“皇嫂,要不我再想想?”趙紫玲道。

這宮中就藏不住事,一天之內,皇后孟氏想招王麟做潭國長公主的駙馬之事就傳遍了,宋太妃聽了,一頭霧水:“王麟?王麟是誰?傳鈴兒來見我!”

內侍找了一圈,趙紫玲不在,去平原郡王府了,趙紫玲想找趙雲靈瞭解下王麟的情況,畢竟二人有牽連,至少可以知道王麟是不是真的好sè,還膽大調戲郡主,如果是這樣,趙紫玲基本就不考慮了。

以此同時,蔡京也接到了訊息,聽了後心中咯噔一頓,王麟要是駙馬,以後就不好辦了,急忙來找章惇,章惇聽了蹙眉道:“元長,一個駙馬而已,何必如此緊張?”

蔡京忙把去王麟家王麟的那些和他之後瞭解的情況,章惇聽了,神情沒有太多變化,“既然元長覺得不能讓王麟當駙馬,老夫便差人與劉妃一聲,讓她去和宋太妃吹吹風便是。”

趙雲靈房內,趙紫玲心事重重的坐著,“姐姐的是皇后嫂嫂要王麟當姐姐的駙馬?”趙雲靈覺得聽到了不可思議之事。

“真是,我覺得這也是十哥的意思”趙紫玲答道。

“姐姐是不是喜歡王麟,不然姐姐為何如此為難?”

“我只與他見了一面,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不知為何,會拿不定主意”趙紫玲也不清楚是何原因。

趙雲靈心中咯噔一下,她剛聽到趙紫玲皇后讓王麟當她的駙馬時,心中就有種不出的不快感,王麟是她的仇人,她恨的要死,可王麟當駙馬為何她心裡不舒服,她也不明白,好像有種自己的東西給別人的感覺。見趙紫玲這麼,她隱隱覺得趙紫玲心中有招王麟當駙馬的意思。

“那姐姐找我是何事?”

“我想問問妹妹,這王麟為人到底如何,他真的調戲妹妹了?”趙紫玲問道。

“是啊,他是調戲我了,不然姐姐以為我會無緣無故打他?”趙雲靈撒謊了,她認為她是報復王麟的心態,沒有其他想法,相當駙馬?沒門!

“真的啊…”趙紫玲有些失望,可雖然只與王麟見過一次,感覺他不是那樣的人啊?從趙雲靈這沒得到什麼結果,趙紫玲心事重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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