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麟回汴京的事很快傳遍了,德州府大官員都有些不捨,無他,在他手下不用擔心背黑鍋,這可是官員最大的幸福,紛紛設宴為他送行,王麟也來者不拒,有些事還是要給面子的,耶律慕蓉是最後請他的,看著作陪的蕭玉兒和蕭凌風,王麟很是歉意,二人倒是不太在乎,形式嘛,如今遼宋聯姻,二人之間的障礙瞬間消失了,不用耶律特里和趙玉慧出面,蕭家也會答應的,席間讓耶律幕蓉感動的是王麟的一句話,這話可上不了檯面,王麟一旦朝廷有變化,他保護不了耶律幕蓉的時候,他會派人通知她,即刻逃離德州,去的地方也想好了,良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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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三,王麟抵達了汴京,趙雲靈和趙玉慧護送著戴玉琳和宋雲慧走水路,他則帶著禁軍護送耶律特里走旱路,這比四女要提前好多天抵達汴京。將耶律特里送到四方館,讓趙不去帶著禁軍去找趙孝奕交差後,他一個人來到皇宮見趙佶。
王麟不在的這些時rì,趙佶一開始有些不習慣,隨著豐稷等人將朝堂打理順了,趙佶便開始露出本xìng,有些放縱,多數jīng力都在書法、繪畫上面,朝廷有錢,諸位大臣也不那麼咄咄逼人,趙佶修園子也很順利,諸事迎刃而解,他自然心情極好,見到王麟,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三郎,…”
“陛下,沒事,罷官而已,臣能回汴京,還要感謝陛下罷了臣的官。”
“你倒是想得開,這事你多少都知道了吧?”
“知道,白得一個公主,一個州,怎麼看都是好事。”
“那幾rì我高興過後,總覺得太突然了,你有什麼看法?”
“這個…臣也搞不懂,不過臣以為,先不管遼國怎麼想,有好處先拿了再。”
“也對!有好處不拿是傻子,咱們靜觀其變。”
耶律特里到了四方館就去找蕭德里底,盯著他不話,“公主,為何如此看臣,臣不否認,將公主嫁到大宋確有一些目的,可公主敢這事對公主沒好處麼?”
耶律特里不能答,蕭德里底的好處她太清楚了,“公主,明rì便要見大宋皇帝,到時候公主要提出人選,臣建議公主嫁給王麟。”
蕭德里底得如此直接,耶律特里反而不知道什麼了,“你想利用我?”
蕭德里底笑了,“就算臣利用公主,這也是公主唯一的機會,錯過了,公主可別後悔。”
耶律特里一晚上都沒法入睡,她知道蕭德里底一定有yīn謀的,可這個火坑她太想跳進去了,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想跳,蕭德里底得沒錯,這是唯一的機會。
第二天,王麟沒參加朝會,一來他剛被罷了官,二來他要去禁軍大營和趙孝奕商議這些時rì禁軍的得失。拱垂殿上,趙佶望著耶律特里,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個遼國公主,相貌確實美麗,他都有些心動,只是她會選誰呢?
蕭德里底囉囉嗦嗦了一通開場白,隨後眾人的目光便集中在耶律特里身上,“特里公主,你意中我朝何人?昨rì宗正寺已將我大宋適宜皇室人員名單給你了吧?”
“大宋皇帝陛下,給了,我仔細看過。”
“公主可有人選了?”
“有了。不過我有個疑問。”
“特里公主請。”
“是不是我選誰就可以嫁給誰?”
“這是自然,你可是堂堂遼國長公主。”
“好!陛下一言九鼎,我要嫁王麟!請陛下成全!”耶律特里自從上殿後就一直在做思想鬥爭,她怕給王麟帶來災難,可又怕錯過後從此再無機會,最後她打定主意,一旦給王麟帶來災難她就自盡,人死業消。
朝中諸臣和趙佶都沒想到她出的人選,殿中頓時一片寂靜,良久趙佶問道:“你的是駙馬王麟?”
“正是他。”
“可他已經成親,還有四個妻妾!”
“那又怎樣?我也可以做妾。”
趙佶無語,豐稷從她出王麟二字就暗道不好,出班道:“特里公主,這不符合禮儀,王麟不是皇室成員,這樣有損遼國威望。”
蕭德里底輕咳一聲,“我們遼國不想大宋那麼講規矩,我們向來崇拜英雄,皇帝陛下,諸位大人,難道王麟不是大宋第一人麼?”
這話堵得眾人無言,豐稷等人自然是認同,安燾、溫益等人已經商議過,這事要促成,才有下一步的動作。
“既然特里公主一定要選他,我也無話可,太常寺、鴻臚寺下去準備,擇rì迎娶遼國公主。”
王麟在禁軍大營就接到豐稷派人送來的訊息,他坐在椅子上看著趙孝奕不知道該什麼,“王麟,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這公主是不是有私情?她才要嫁給你?”
“二哥,冤枉啊,我和她哪有什麼私情?若是有,當年我就逃到遼國去了,何苦等今rì?”
“那她為何一定要嫁給你?”
“這我那知道?就想當初慧兒一樣,我也不知道她會不顧一起嫁給我!”
趙孝奕有些相信王麟了,畢竟他是當事人之一,耶律特里和趙玉慧太像了,都是突然要嫁給王麟,弄得所有人手足無措。
“不管怎麼,我覺得你麻煩大了,這事你怕是不清楚,耶律特里在德州待了一個多月,又是你護送她來汴京,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王麟突然發現自己確實不清楚,心中暗罵耶律特里心真黑,這等詭計也能做得出來,“她想嫁,我還不娶呢!我這就進宮找官家!”
進了皇宮,王麟就知道來錯了,趙佶很冷淡,他才提出不娶,趙佶便發火了,“這事由不得你,天下大事能兒戲?回去好好準備,若是虧待了遼國公主,定要制你的罪!”
王麟不明白趙佶的變化,只得灰溜溜回去,他那知道趙佶散朝就召集了幾位重臣商議,韓忠彥和豐稷因此事涉及王麟,不太好,倒是溫益一副幫王麟話的臉嘴,什麼遼國聽到的了,總之翻來覆去,意思裡透露的就是耶律特里和王麟一直關係密切,借糧也好,收留百姓也好,都是二人相互商議的。
“陛下,臣在遼國聽本來駙馬在德州府並不想收留契丹百姓,怕引起兩國爭端,也是特里公主求他,他心一軟才收留下來,沒想到其中有在遼國作亂的人,這事德州府有文書,蕭玉兒就帶兵剿滅了這股叛軍。”
話是幫王麟,可骨子裡就是耶律特里和王麟有私情,“臣還聽特里公主早年遇到駙馬後就一直心繫他,一直不肯出嫁,當年駙馬發配海外,她還去了趟良都府。不過臣覺得這是特里公主一廂情願,駙馬未必有這個心,陛下千萬不可因為此事遷怒駙馬。”
豐稷聞言氣得牙根發癢,可還沒得反駁,有些確實是事實,而且溫益得極為正義。
“行啦,你也別替他話了,他做事一貫不靠譜,朕是知道的,還是以後怎麼辦吧。”
“臣以為駙馬一定不會答應,陛下不如順水推舟,讓特里公主重選。”安燾道。
明知他的話假,豐稷還是不得不反駁,“不可,陛下在殿上已經答應了,不管駙馬如何反對,都只能這樣了,特里公主身份特殊,她可不是一般的公主,若讓她失了面子,也就是讓遼國失了面子。”
“豐相公得有理,今rì蕭德里底都對特里公主提出的人選沒有任何異議,明遼國朝中早就認可了,若是回絕,於情於理都不過去。”韓忠彥道。
趙佶越聽越煩,好端端的事愣是讓王麟摻和得一塌糊塗,回頭趙玉慧和趙雲靈找上門來,還不知如何應對,下午見到王麟,自然也就沒好臉sè了。
回到駙馬府,也沒什麼心思吃飯,有心去問耶律特里,可那不不是不打自招?整個汴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天快黑時,雪月和陳述來了,陳述名正言順陪雪月回府,其實是來和王麟商量的。
“駙馬,這事怎麼看都古怪,汴京城裡有不好的風聲,表面看是替駙馬話,實際上都是暗示駙馬和特里公主有私情,還有就是溫益大人,走動特別頻繁,以往他對駙馬頗有微詞,眼下一個勁替駙馬辯解,怎麼看都不對勁。”
“這事有yīn謀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何遼國會如此配合?也搞不清是誰配合誰。”王麟非常鬱悶。
“我和國安司的人推斷過,這事對駙馬最大的打擊就是家庭不合,難會難以參與朝政。”
“這是必然的,他們是讓我應接不暇。還有麼?”
陳述看了眼雪月,古怪的眼神讓雪月不滿,“快,急死人了。”
“我們估計特里公主知道有yīn謀,但她很樂意跳了進來。”
“很樂意?什麼意思?”雪月問道。
“很樂意就是心甘情願,不管駙馬和特里公主有沒有私情,公主對駙馬有私心是不爭的事實,這才讓駙馬百口莫辯。”
“罷了,別想了,反正都這樣了,陳述,適當關注遼宋兩邊大臣的往來,若只是搞到我,那也沒什麼,我就怕有人通敵賣國。”
“駙馬放心,我已經加大了在這方面的訊息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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