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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呆郎君

() 自從和大哥王勝談話後,趙鵬程(王麟)果真老老實實的,每rì在府內轉轉,出府也只在就近走動,李氏什麼他聽什麼,基本不違背,府中廝、使女都嘖嘖稱奇,都官人轉了xìng子了,看來郡主這頓打沒有白挨,還是有好處的。

趙鵬程(王麟)確是有些沮喪,原以為隨著時間推移,自己會慢慢恢復正常,可是自王勝回軍營後,不管趙鵬程(王麟)怎麼努力,遲緩的毛病就是不見好轉,基本沒什麼大的進步。

轉眼到了六月底,王勝軍中都指揮使陳濤老母六十大壽,遍請軍中同僚,王勝也攜李氏和王麟參加。

進入陳府,送上賀禮後,王勝對李氏:“你先去拜會下孫老太君,再和陳夫人話”,轉身又對王麟:“我先去見陳大人,你可四處走動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郎君交往,不定今後也能有些幫協”,王麟連稱是。

王勝走後,趙鵬程(王麟)沿迴廊閒逛,張望著府中風光,畢竟在現代,出了鋼筋混凝土外,基本沒有傳統的土木建築了,要看還得花錢去名勝古蹟看,還不一定是原汁原味。

至於結交朋友,還是算了,自己話做事還不利索,慢慢走還看不出來,要是談天地、手舞足蹈,立馬就露餡,趙鵬程(王麟)可不想成為別人眼裡的笑料。

只是事與願違,還沒等趙鵬程(王麟)欣賞完迴廊四周的風光,就遇到老朋友了。崔緹、曹佑林兩個衙內和三個娘子迎頭從迴廊另一頭走來。崔緹一看到趙鵬程(王麟)就大笑道:“喲,這不是王三郎嘛,上次可真是好膽量啊,我們都不敢招惹的靈惠郡主,三郎居然有膽子調戲她,聽三郎被郡主痛毆了一頓,睡了兩個月,哥哥也沒空去探望,還望三郎原諒則個”

趙鵬程(王麟)一聽心中一陣惱怒,這交的什麼朋友,被他們忽悠去調戲良家婦女,有難時跑得比狗還快,自己受傷兩個多月,居然問都不問,也怪自己交友不慎,可這廝如今還些風涼話,真是不是東西。

曹佑林見趙鵬程(王麟)不答話,緊跟著道:“三郎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了,過幾rì廟會,郡主一定會去,要不三郎再帶弟兄們去調戲她一回?”

趙鵬程(王麟)大怒,“我與二位衙內從此不相識!”,罷,轉身就走,只是由於遲緩的毛病,出的話由於心急,就像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一般,聽起來十分彆扭。崔緹、曹佑林聽趙鵬程(王麟)話怪異,心中覺得好笑,又見趙鵬程(王麟)走路像烏龜一般,一隻腳一隻腳的往前快速挪動,忍不住大笑,崔緹對身邊的女子道:“張娘子,你看王三郎是不是讓郡主打廢了,看來得罪郡主的後果很嚴重啊”,張娘子望著趙鵬程(王麟),捂著嘴吃吃的笑:“不管怎樣,王三郎是有膽量,調戲靈惠郡主就他獨一份!”刺耳的笑聲和張娘子的挖苦像利劍一般刺痛著趙鵬程(王麟)神經,趙鵬程(王麟)心中恨恨道:“一群不知廉恥的狗東西!”

趙鵬程(王麟)慢慢走到迴廊右邊院子的一個偏僻處,坐在石凳上想著心事,感覺遠處迴廊上來來往往的人都朝自己這邊看來異樣的眼光,不時有年輕男子或女子低聲交談著什麼,望望自己,又低頭笑一陣。趙鵬程(王麟)心中暗想,自己以前怎麼會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還是大哥得對,要明白做人,今後要有所建樹,讓人看看,我王三郎也不是吃素的!

“三郎怎麼在這?讓我一頓好找!”王勝邊邊走到趙鵬程(王麟)面前。

“大哥,我只是有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想靜一靜”趙鵬程(王麟)平靜的。

“走吧,要開席了”

趙鵬程(王麟)跟隨王勝進了內院,宴席分了兩處,內堂是重要人物的就餐之處,大院是流水席,一般的跟隨人員和低階軍官均在此處就餐。趙鵬程(王麟)沒有什麼身份,只能在大院吃,王勝可以進入到內堂,王勝交代手下一名都頭幫忙照顧王麟,和王麟了幾句就進了內堂。

內堂歡聲笑語一片,王勝按照等級劃分找到自己座位後,與身邊同僚攀談起來。主桌上孫老太君笑的合不攏嘴,都都指揮使陳濤紅光滿面,今天來了幾個大人物,很給面子,心中很是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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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班常套的程式後,賓主均開懷盡興暢飲起來,隨後來的賓客都輪流向孫老太君敬酒。王勝也端著杯子面帶笑容走到主桌,王勝與陳濤向來交好,雖然軍中是上下級關係,平時還是很隨意。

一番祝壽詞後,王勝便想離開,孫老太君因平時兒子與王勝關係不錯,笑著對王勝:“李大娘剛才和老身了些體己話,我看她氣sè不錯,只是心憂一直沒有個大郎添丁,想要要給你納房妾,我也覺得大郎家人丁太單薄,等老身看看哪家娘子合適,與大郎合”,王勝笑道:“不敢勞煩老太君,賤內也是多事,怎跟老太君起這些”,孫老太君笑道“不妨事,不妨事”,隨後又問道“三郎今rì可來了?聽前段rì子身體不適?”

“三郎再外院呢,多謝老太君關心,三郎已無大礙了,今rì人多,改rì再讓他給老太君請安”

王勝話音剛落,就聽次席上有人道:“我聽兒王三郎還有不大妥,剛才見到王三郎時,話做事有呆傻”

王勝心中頓時不爽,回頭一看,是崔緹的父親崔安善,憤憤回到:“我家三郎只是還未好利索,何來崔大人的呆傻,再,三郎今rì還不是拜你家衙內所賜!”

陳濤一聽,忙到:“三郎真的有些呆傻麼?要不我請太醫給瞧瞧?怎麼和崔衙內有關呢?”

王勝到:“多謝大哥關心,三郎只是話做事有遲鈍,也找了郎中看過,是再將養段時間就會好了,至於與崔衙內的事,今rì不好,改rì再與大哥詳述”

王勝完,就聽席上陳濤女陳思玲失聲道:“有些遲鈍,那不是成呆郎君了麼!”

緊接著崔安善大聲道:“與我兒何干?三郎調戲郡主,被郡主打成傻子,豈不是眾所周知之事?陳娘子的不錯,如今的王三郎就是呆郎君!”

“沒錯,我兒曹佑林也是這般的”,與崔安善同席的曹正淳道

頓時內堂一陣哄笑聲。王勝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面sè青白的對孫老太君道:“讓老太君見笑了,王某管教無方,出了這檔子事情,也怨不得別人,今rì不敢再叨擾太君,王某先告辭了!”隨後,又對陳濤:“大哥,多有得罪,告辭了!”罷,轉身便走。

陳濤慌忙起身追了出來,在門口拉住王勝道:“大郎息怒,我雖是你上級,一直以來我對大郎都是以兄弟相待,女無知,話語衝撞了大郎,我代女向大郎陪個不是,大郎莫往心裡去!”

王勝道:“我怎可能怪罪大哥,只是那兩個混人話如此難聽,三郎確有不是,也由不得他二人來聒噪!,今rì不想掃了老太君雅興,我和三郎先走了,改rì在與大哥把酒共歡。”

“也罷,大郎先行離去,你我兄弟來rì再飲”

王勝匆匆尋了趙鵬程(王麟),又請陳家的一個使女到後院找李氏,李氏到了外院後,見王勝面sè不善,也不敢多問,三人一路無語回到家中。

“夫君,今rì發生何事了?”李氏進門後便問王勝。

“崔家、曹家對我家三郎極盡挖苦,讓我心中及其惱怒,陳濤那女也來湊熱鬧,居然三郎是呆郎君!”王勝憤憤道。

“夫君何必已這些人一般見識,倒是三郎,如果得知了,怕是不好!”

王勝想了想,便來到趙鵬程(王麟)房中,將今rì之事跟他了,趙鵬程(王麟)低頭沉思了會道:“大哥何必動氣,如今已看清楚這些人的嘴臉,以後不來往便是!今rì之事和陳指揮使無關,大哥千萬不要因此與陳指揮使發生齷齪。”

王勝見趙鵬程(王麟)面sè平靜,心放了下來,回房又和李氏了會話,第二天一早便會軍營了。

趙鵬程(王麟)沒想到的是呆郎君的稱號倒是傳的很快,才幾rì時間便傳遍了汴京城,趙鵬程(王麟)有些納悶,又不是網絡時代,怎麼傳的這麼快?其實他不知道,呆郎君的外號到沒什麼,關鍵是與靈惠郡主牽扯到一起了,自然成為茶餘飯後的甜,讓人津津樂道。

王乙和秋菊很是為趙鵬程(王麟)不平,二人出門必然有人向他們打聽趙鵬程(王麟)的情況,總是你家呆郎君如何了什麼的,二人回家和趙鵬程(王麟)起,卻不料趙鵬程(王麟)只是笑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弄得王乙有些吃不準,莫非自家主人真的呆了?別人這樣議論他,居然毫無反應。秋菊則有些佩服趙鵬程(王麟),覺得他有些泰山崩於前而不sè變的氣概,心xìng極為老練沉穩。李氏則是有些憂心忡忡,如今這三郎又有個呆郎君的稱號,還如何親事?她走訪了幾家,還未提親事,人家便很感興趣的問起呆郎君的來源,弄得她好不惱怒。

趙雲靈在府中也聽到了呆郎君的傳聞,她好奇的與那rì打王麟的侍衛一起探討,怎麼打別人都沒如此效果?那rì是怎麼打的了?不時的還讓府裡人打聽王麟的情況,只是這傳聞越傳越離譜,她聽到的是王麟在家像提線木偶般極為滑稽,弄得她也想親自去瞧瞧自己的戰果,如有別人問起她那rì的情景,她便極其興奮的起如何如何的收拾了王麟。

趙鵬程(王麟)則整rì呆在家裡,他雖不在乎別人他是呆郎君,千年後的記憶啊,誰能有?但並不代表他要到外面讓人參觀,閒在家裡,需要好好理理趙鵬程和王麟的關係。經過這一段時間,趙鵬程已基本接受王麟這個事實,未來自己的本體肯定是存在的,以趙鵬程的意識生存是荒謬的,再他發現自己的很多心xìng更接近於王麟,比如不好讀書,喜歡美女,但有些東西又接近於趙鵬程,比如把女子看得和男子同等地位,不屑納妾,不好青樓等。總而言之,這混合體可以心xìng方面以王麟少年人為主,話、做事以趙鵬程為主,當然,還是有不和諧的地方,就是在有些方面會產生衝突,比如恐懼感,趙鵬程作為現代人有科學的意識,不會懼怕黑夜、鬼怪什麼的,王麟則不同,他對雷電、黑夜等都有恐懼,有時打雷,趙鵬程就無所謂,王麟則想控制著身體往被子裡鑽,弄得這時候身體就處於僵持狀態,如同定身般。

趙鵬程(王麟)也只有先將就著,看後續的記憶融合會怎樣,只是幹坐著不是事,趙鵬程(王麟)便想著搗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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