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你別,別這樣。”杜芸娘的心亂了,亂如秋水蕩秋池。
“芸娘,難道你的心裡就沒有在下嗎?”鄭光宗乘勝追擊。
杜芸娘不知道如何回答,從第一眼看到鄭光宗,她的心裡就裝下了鄭光宗,到現在,仍然無法捨棄。
“芸娘,你要是同意,在下去向王爺求情,之後你我舉案齊眉,白頭到老。”鄭光宗積極構造著未來。
杜芸娘輕咬著嘴唇,眼睛微紅:“鄭公子,你還是回去吧,奴家是一個女人,做不到水性楊花,請你自愛。”
“王爺把你賣給在下了,從現在起,你就是在下的人,芸娘,你放心,在下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鄭光宗一伸手,竟然抓住了杜芸娘的手。
用力一拽,杜芸娘便被他拽入了懷裡。
便是這一剎那,杜芸娘發覺有些不對勁,此人的手特別大,鄭光宗的手,杜芸娘也是看了好幾次,很秀氣的那種。
莫非?
杜芸娘想到了王胡忠這幾日的冷落,在想到鄭光宗的突然到來,原來王爺是想試探她。
想到這裡,杜芸娘悲從心來,雙手便是亂撓,並且放聲大哭:“鄭公子,你想幹什麼,你想佔奴家便宜不成?”
杜芸娘本是一個柔弱女子,撒起潑來,竟然也是厲害無比。
轉瞬間,這個鄭光宗被他扯得是披頭散髮,不成人形。
關鍵是,鄭光宗還不敢還手,任憑杜芸娘撕扯,只是苦不堪言。
杜芸娘其實早知道他不是鄭光宗,卻只是閉著眼睛,對著這個冒牌貨大打出手。
“好了,不要再鬧了,住手吧!”王胡忠走了進來,心裡竊喜著,卻是裝出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杜芸娘看到王胡忠,幾步上前,跪倒在了他的面前:“王爺,你要為奴家做主,鄭公子他,他輕薄奴家,嗚嗚嗚……”
“好了,本王已經知道了,之前是本王錯怪你了,這人並不是鄭公子,只是本王的一個心腹,名叫賈光宗。”
王胡忠呵呵笑了起來,他一直懷疑鄭光宗和芸娘有事,所以才用了如此卑劣伎倆,試探芸娘。
芸娘徹底明白,原來是王胡忠的一個陰謀,她站了起來,冷冷道:“王爺,奴家在你眼中竟然如此不堪嗎?”
“芸娘,你聽我說。”王胡忠也覺得事情做過了。
“什麼也不用說了,王爺還是繼續冷落奴家,去其他姨太太房裡去吧!”杜芸娘一扭頭,往裡面走去。
王胡忠對著賈光宗冷喝了一聲:“還不滾,杵在這裡幹什麼?”
賈光宗退了出去,他的名字還是王胡忠為他起的,因為他長得跟王胡忠十分相似,王胡忠才特意留下了他。
至於留下賈光宗到底有什麼用意,也只有王胡忠心知肚明。
杜芸娘賭氣進裡面臥房,王胡忠幾步追了進去:“寶貝,本王相信你了,不要再生氣了。”
“王爺,你隨便弄了一個假的鄭光宗來騙奴家,好算奴家只認你一人,若是有人跟你一樣,也來找奴家,
那奴家是拒絕,還是答應呢?”杜芸娘哭了起來,哭得傷心欲絕,哭得稀里嘩啦。
“寶貝兒,讓本王親熱親熱。”杜芸娘越哭,王胡忠越是興奮。
一把抓過了芸娘的手,一張臭嘴便是湊了過來。
杜芸娘感到噁心,王胡忠和鄭光宗相比,便好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負氣地扭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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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胡忠將她的頭轉過來,野蠻地將嘴巴湊攏了過去。
杜芸娘又是倔強的躲開了,王胡忠一個耳光抽了過去:“臭女人,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本王了,本王今日便要……”
王胡忠說著話,開始撕扯著杜芸娘的衣服。
譁啦啦一陣響,芸娘上身幾近裸露。
饒是如此,芸娘眼裡仍然是一臉憤怒。
王胡忠衝過去,拽著芸娘就往床邊而去:“賤人,原來你心裡還裝著鄭光宗……”
芸娘沒有回答,無聲便是最好的反抗。
“王,王爺,老太太大發雷霆,讓你趕快過去。”臥房外,一名侍女小心翼翼稟告。
王胡忠在外面向來都是冷傲無比的形象,而在他老孃的面前,卻是如同一隻軟綿綿的羔羊。
“你去回稟老太太,本王馬上就到。”王胡忠扭頭看向了外面。
侍女急匆匆離開,王胡忠這才回頭看著杜芸娘:“賤人,你是不是早看出了賈光宗不是真的鄭光宗,
才會這麼做的,如果他是真的鄭光宗,你又會這麼樣?”
杜芸娘用憤怒代替了回答,王胡忠已經不信任她了,再有任何解釋,又有什麼意義?
“杜芸娘,等本王回來之後,再好好收拾你,本王就不信了,你能夠跟本王槓多久。”王胡忠扔下了一句話,匆匆而去。
看著王胡忠遠去,杜芸娘趴在床上,放聲大哭。
郡王府,大廳。
老太太坐在最上首,旁邊則是老太太的兄弟,也就是趙家趙無極的父親,趙獻忠。
王胡忠看到母親和舅舅並坐一起,不由得便是腦袋嗡嗡直響,向來都是別人跟他下跪,今日卻不得不跪在母親的母親。
“娘,你喊孩兒過來,有何要緊事情?”王胡忠哆哆嗦嗦,不敢抬頭。
“你舅舅在一旁,你沒有看見嗎?”老太太用柺杖點地,算是提醒兒子。
王胡忠只得有叩見趙獻忠:“舅舅,不知道你來家裡,有何事情?”
“王胡忠,老朽哪裡有你這樣的外甥啊?”趙獻忠便是苦笑。
“舅舅,你有何事不妨直說,外甥一定竭盡全力,為你去辦。”除了孃親,便是舅,王胡忠如何不懂。
“你真的會替你舅舅辦事?”老太太追問了一句。
“娘,舅舅前來,孩兒不敢推諉的。”王胡忠苦著臉,也是苦不堪言。
“來人,將人抬出來。”趙獻忠大喊了一聲。
話音落下,幾個家丁從側廳抬出了一張躺椅,躺椅上面,便是趙家的公子趙德,旁邊則是趙家家主趙無極。
“這,這又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王胡忠眉頭緊皺,越怕出事,越是,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