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風喝了幾杯酒,便感覺不勝酒力。
他並沒有感到有任何奇怪,今日劫法場,是他有生以來做過最大的事情,至此仍然還是心有餘悸。
百里長風自己都搞不懂,明知道劫法場是死罪,卻依然義不容辭地答應了鄭光宗。
他與鄭光宗之間,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其實早已經是惺惺相惜,志同道合。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聽到了外面人喊馬嘶,異常嘈雜,側耳聽,便感覺是有人在打架一般。
百里長風一驚而起,便在這是,下人匆匆跑來:“百里大人,外面張統領帶來幾百官兵,將制磚廠大門團團圍住。”
百里長風的酒意頓時醒了一半,將鄭光宗的那根紅棍子掛在了衣袍裡面,順手拿起枕邊尚方寶劍,便衝了出去。
可能是飲了酒,腳步有些踉蹌,卻絲毫不減速度。
制磚廠門口,一對官兵將大門堵死,裡面的磚車無法出去,外面的磚車難以進來,眾工匠也是焦頭爛額。
百里長風走了過去,看著馬上的張大海,便是冷笑,兩日前張大海還是一個副統領,現在烏雞變鳳凰了?
“百里大人,你笑什麼,你可知道你犯下了滔天大罪?”張大海坐於馬上,居高臨下,便是對百里長風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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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犯有何罪?”百里長風還是冷笑。
“你帶人劫持法場,敢不承認嗎?”張大海用劍指著百里長風,便是好一陣洋洋得意。
“放肆,本官一直在制磚廠,怎麼可能去劫持法場?”百里長風據理力爭,不甘示弱。
趙德催馬上前,指著一名家丁笑著問百里長風:“百里大人,你可認得他否,他可是被你救下來的死囚。”
百里長風腦袋嗡嗡直響,沒想到劫持法場,竟然有奸細混在其中。
不過,他是何許人也,便是便逮著一個現行,也好不在意:“哈哈哈,僅憑一個死囚之話,豈能作數?”
“來人,將百里長風拿下,帶回郡王府衙。”張大海已經是等不急了。
“哈哈哈,尚方寶劍在此,看誰還敢放肆?”百里長風大喝一聲,從劍鞘裡拔出了寶劍。
下一刻,百里長風震驚了。
他手裡哪裡是什麼尚方寶劍,唯有劍柄跟尚方寶劍相似,而裡面的劍身,只是一把普通的寶劍而已。
“百里長風,你拿一把破劍,冒充尚方寶劍,你可知你又犯了一條欺君之罪?”張大海哈哈大笑。
百里長風看著手裡的寶劍,只是發呆。
怎麼會這樣,今天晌午出去尚方寶劍還在,若不是擔心尚方寶劍暴露身份,百里長風定會帶著尚方寶劍上法場。
“來人,將百里長風拿下。”張大海再次大喝。
兩名貼身侍衛,舉著鋼刀衝到了百里長風的跟前。
百里長風壓根不會讓他們放在眼裡,舉劍便刺向了他們。
咔嚓嚓,咣噹當……
百里長風手裡的寶劍竟然被鋼刀震斷成了幾節,不僅僅如此,百里長風也是連連後退,有種受力不勻的感覺。
百里長風晃了幾晃,竟然還是頭重腳輕。
猛一提氣,便是感到體內氣力受阻,難以激發出來。
百里長風聯想到了他午後所喝的那幾杯酒,終於也明白了一些,看來王胡忠早就在暗中加害自己了。
百里長風將手裡的殘劍一扔,便是握緊了拳頭。
張大海一陣大喜:“眾侍衛聽令,不要傷到百里大人,一定要捉活的。”
被人活捉,絕對是一種恥辱。
小五和阿三帶人衝了過來,打算解救百里長風。
誰知張大海拿出了王胡忠緝拿告示,誰若是阻礙公務,便只有一個結果,斬立決。
張大海的手下侍衛也扔了武器,朝百里長風包抄過來。
百里長風不是沒有功夫,而是沒有功力。
他每每擊出的拳頭,只能靠本身的爆發力。
有人飛出去,有人倒下,卻沒有人受傷。
百里長風因為不停的揮動拳頭,已經是精疲力盡,隨時會因為虛脫而倒下。
張大海揮了揮手,示意大家不要在圍攻百里長風。
“百里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束手就擒,不要做無畏的抗爭了。”張大海眼裡閃過幾絲悲憫。
百里長風被譽為大乾第一猛士,他的功夫在大乾王朝,絕對屬於人中龍鳳,少有敵手。
今日,竟然被幾名普通的侍衛纏住,竟然無法脫身。
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呵呵,他百里長風的官運便要止於此處。
百里長風滿頭虛汗,完全是累出來的。
剛才的一場打鬥,百里長風使不出任何內力。
略微休息片刻,百里長風將身上的長袍脫下,扔到了一邊:“哈哈哈,想不到我堂堂的欽差大臣,被奸人所害,
今日,就算是魚死網破,本官也絕不讓爾等奸人得逞,來吧,百里長風乃英雄豪傑,有何懼哉?”
上啊!
衝啊!
活捉百里長風。
好幾名侍衛,叫囂著,便衝向了鄭光宗。
哪裡知道,剛剛到了百里長風的面前,卻又退了回來。
百里長風手裡,多了一個紅棍子,正是當日趙德用其囂張跋扈的寶貝。
“你們回來幹什麼?”趙德氣急敗壞。
“鄭公子,百里大人手裡有寶貝,我等害怕。”一名侍衛答道。
“哈哈哈,那是什麼寶貝,就是一個廢物,什麼作用也沒有。”趙德從馬上一躍而下,便是爆笑。
就在不久前,這個破玩意讓趙德丟了大醜,險些被鄭光宗打成殘廢。
趙德雖然爆笑,那些侍衛卻是戰戰兢兢,有很多侍衛都吃過紅棍子的苦,有人眼睜睜看著一頭牛被紅棍子擊倒在地。
“既然如此,那邊讓本公子讓你們看看本公子的手段了。”趙德邁著囂張的步伐,朝百里長風走了過去。
“趙德,你真要執迷不悟嗎?”百里長風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百里大人,是你在執迷不悟,你跟鄭光宗同流合汙,懷李郡有幾人不是恨之入骨。”趙德舉起了拳頭,擊向了百里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