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少爺,那可不行,小的還有表妹桃花等著我呢!”
“我去跟桃花的家人說,讓香菱做你的小妾。”鄭光宗還是一本正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少爺,你捨得把香菱給我?”鄭二站了起來,半信半疑。
再者,在大乾朝,男人娶三妻四妾,並不是很稀奇的事。
“我怎麼不捨得,你這麼忠心耿耿,我賞你一個女人,不是應該的嗎?”鄭光宗一臉平靜,帶著鼓勵的眼神,看著鄭二。
“少爺,香菱肯定會不同意的。”鄭二雞賊得很,猜到是少爺在逗自己:“還是算了吧,小的有一個桃花就夠了。”
“鄭二,你不願意?”鄭光宗詭異地笑了起來。
“少爺,為了香菱,你都下得了殺人的心,小的可不敢有這樣的心思,你就別逗小的了,趕緊回家,
這會兒,老爺肯定是著急了。”鄭二倒吸了一口涼氣,別說香菱不同意,就算香菱同意,他也不敢動心思。
“你小子還有一點眼力見,你要是想打香菱的主意,看我不剝了你的皮。”直到現在,鄭光宗才交了一個底。
鄭二狂汗。
差一點,就讓少爺帶溝裡去了。
鄭家門口,自是比前幾天清靜了許多,大部分災民都領到了救濟糧食,回家生火做飯,收拾殘局,開始新的生活。
城中,處處飄起了青煙。
不過,也不奇怪,很多百姓的房都倒塌了,也只能臨時在外面搭建一個灶臺,煮飯填飽肚子再說。
鄭光宗回到家裡,趙伯迎了上來,額頭還冒著汗珠:“少爺,你從郡王府出來,上哪裡去了,老爺擔心得要死。”
“我又不是小孩子,老爺擔心什麼?”鄭光宗感到有些詫異。
“老爺聽說你在郡王府的事情了,你得罪了那麼多人,老爺擔心你遭人報復,從今天起,不許你出門,就在家裡讀書。”
論輩分,鄭光宗便是趙伯的一個晚輩,趙伯管束鄭光宗,也是經過了鄭萬財同意。
“為什麼,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不讓我出門怎麼行?”鄭光宗一聽便火了,再者,趙伯管得了自己嗎?
“光宗,你進來。”大廳裡,鄭萬財冷冷呵斥了一聲。
鄭光宗的火焰頓時熄滅,循規蹈矩地走向了大廳:“爹,你有什麼事情嗎?”
“光宗,你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鄭萬財正襟危坐,滿臉嚴肅,彷彿下一刻天要塌下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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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麼事情了?”鄭光宗詫異得很,就算做了,也是做的好事。
“你在郡王府,一人群挑懷李郡的那些鄉紳,巨賈,以後鄭家還怎麼在懷李郡混下去,你想過沒有。”
鄭萬財細思極恐,著眼於將來,別看這些人現在被兒子整倒了,保不準哪天就會使陰招,陷害鄭家。
“爹,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若想真的在懷李郡立足,最大的靠山還是老百姓,只要咱跟老百姓搞好了關係,
鄭家就會是固若金湯,誰也奈何不了。”鄭光宗刷的甩開摺扇,便是談笑風生,洋洋得意。
“嚴肅一點,爹沒有跟你開玩笑。”鄭萬財哭笑不得。
“兒子也沒有跟你開玩笑啊!”鄭光宗鬼笑著。
“……”
鄭萬財吹胡子瞪眼,也是無可奈何。
“少爺,午飯馬上好了,先吃午飯吧!”趙伯擔心這父子二人真的槓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
“吃飯,千事,萬事,不可耽誤飯事。”鄭光宗的肚子早已經唱起了空城計,聞言便是勁頭十足。
鄭萬財不停地搖頭,兒子若是一直在外面闖禍,這可咋整啊?
鄭光宗跟沒事人一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心裡那叫一個暢快。
吃罷午飯,鄭光宗起身站起,打算離開。
鄭萬財也跟著站了起來:“你又要去哪裡?”
“爹,我準備回房讀書,來年考一個狀元回來,也不辜負了你給我起的這個名字。”鄭光宗打著飽嗝,朝後堂走去。
“鄭二,你跟我聽好了,少爺再要是出去胡作非為,我打斷你的腿。”鄭萬財看著廳下的鄭二,冷聲呵斥著。
鄭二撲通跪在地上:“老爺,你還是先打斷我的腿吧!”
“滾……”
有其主,必有其僕,鄭萬財氣得鬍子撅起,連連揮手。
鄭二爬了起來,沒命地逃開。
鄭光宗醉醺醺的回房,臥房裡面,香菱坐在桌旁做針線活。
也不知道想什麼入了神,似是在暗暗垂淚。
“香菱,你這是怎麼了?”鄭光宗在香菱對面坐了下來,搖起了摺扇。
香菱抬頭,看著少爺,淚光點點:“少爺,你一個人隻身去了郡王府,你可知道奴婢多擔心?”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本少爺威猛無比,誰也奈何不了。”鄭光宗看著楚楚可憐的香菱,便是心生愛意。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怎麼是他們的對手。”香菱怯生生答道:“少爺,以後別去冒險了好嗎?”
“好,我聽你的,以後不去惹這些人了。”鄭光宗身子往後一靠:“本少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少爺,奴婢跟你揉揉肩吧?”香菱站了起來,走到了鄭光宗的身後。
她的這雙手,便好似柔若無骨,捏著鄭光宗的肩膀,癢癢的,麻麻的,酥酥的……
“香菱,你的字練得怎麼樣了?”鄭光宗揚起頭,笑看著香菱。
“少爺,奴婢太笨了,字兒老是寫不好。”香菱的臉忽的一紅。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鄭光宗輕聲吟哦起來,他突然想起了慕容靈。
那日,慕容靈便是端著一杯酒,遞到了他的手裡,四目相對,心意相通,可是,慕容靈現在又在哪裡?
“少爺,你念的什麼,好深奧啊!”香菱自然不知道少爺所念之詞為何意,卻能夠隱隱約約猜到少爺心裡的落寞。
“香菱,我累了,想去歇一會兒。”鄭光宗站起來,略顯幾分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