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西柏坡周恩來辦公室
周恩來得知馮玉祥遇難,頓時無言:“馮玉祥遇難,先不要告訴主席。”
李克農:“昨天主席還問我馮將軍到蘇聯沒有?”
周恩來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陰雨:“主席正在部署遼沈戰役,千萬別影響他的情緒。克農,蘇聯方面怎麼解釋?”
李克農:“事故原因一時不明,說是電影膠片引起火災。”
周恩來:“電影膠片?”
李克農:“我看是國民黨特務幹的。”
周恩來:“出師未捷呀,說明我們的工作不周到,不細緻。”
2、周恩來辦公室外
*撐著油布傘路過,耳聞噩耗,驚詫地停住了腳。
傳出周恩來哽咽的聲音:“我們對不起馮將軍啊!”
*心裡一震,猶豫著,沒有進去,徑直走向軍委作戰室。
3、軍委作戰室
作戰部部長李濤見毛主席臉色不悅:“主席。”
*坐下。
警衛人員送來一杯熱水。
*:“東北有訊息嗎?”
李濤:“林彪來電了。”
*看過電報:“好,東北野戰軍終於同意中央的部署,”*對著地圖一拳砸在地圖錦州位置:“置長春、瀋陽於不顧,先取錦州。”
李濤:“拿下錦州,就等於關上了東北大門。主席是想把蔣介石的50萬主力全殲在東北,這是相當冒險的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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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打狗,就不怕狗咬。發電報:林、羅、劉……你們應當確立打贏你們前所未有的大殲滅戰的決心……”
參謀在記錄著*命令。
地圖前,所有人目光注視這個即將震驚世界的軍事部署。
電報“滴滴答答”的聲音一直在敲。
4、*居所內
窗外,細雨滴答不止,*在邀請民主人士名單中,把“馮玉祥”名字畫上黑框,一種深層的憂慮啃噬著領袖的內心,他點燃一支煙,沒吸,放在桌上。
李銀橋默默地擺上一個鐵打的菸灰缸。
*語氣很低:“哪兒弄的?”
李銀橋:“那個*皮做的。”
*看了看,把煙擺放在菸缸上,仍然沒吸。
牆上邀請民主人士的名單……
*心事重重地起身,拿起傘出屋。
李銀橋看出*心情格外抑鬱,悄然跟出。
5、西柏坡下滹沱河畔
黃色油布傘下,*心事悵惘地看著雨絲斜篩河面,濺起層層水泡。
遠處雨封靄鎖的太行山,墜入了一個混沌、迷茫不可捉摸的屏障裡。
李銀橋默默守望,不敢上前。
*佇立許久。
一把黑傘向黃傘靠近來了。
周恩來:“主席,回去吧。”
*:“我心裡堵呀。”
周恩來:“我也難過,會議未開,先損大將。”
*望著流淌的河水,無限緬懷:“馮將軍十二歲當兵,五十年戎馬生涯,辛亥革命,北京政變,長城抗戰,身經百戰而無恙,卻因為我*的邀請,死在回國的路上,我怎能不愧疚呀!”
周恩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主席,我一直在反省,蘇聯客輪怎麼會起火呢?”
*:“安全不能保證,民主人士誰還敢來解放區呀!我們請人家不是來殉難的。”
周恩來:“主席批評得對,回去吧!”
默然。
*:“給馮夫人發個唁電,懇請馮夫人李德全參加政協會議。”
周恩來:“好,雨大了,回去吧。”
*:“我就是要淋淋雨,頭腦更清醒,政協會議不是我們黨內會議,更不同我們組織軍事戰役,很多地方由不得我們做主呀。”
周恩來:“我們會吸取這個教訓的,馮將軍去了,可他留下了嚮往,他嚮往我們這個小山村,因為只有我們能夠推翻老蔣的獨裁統治,建立一個民主獨立的新中國。就這一條,民主人士絕不會止步的。”
*抓起周恩來的手:“恩來,你有信心,我就放心了!”他把傘移向周恩來。
回頭望去,不知何時朱德,*、任弼時等一些人悄然站在背後,一把把各色雨傘連成一線,像雨中綻開的蘑菇群一直沿伸到駐地。
*擦去臉上的雨水和淚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