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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偷香未遂

羅離把開啟藥園禁制的執事令牌留給了孫氏兄妹,只好在白霧翻騰的禁制前站定,雙手一掐,一道火紅的傳音符飛射而入。

少許功法,禁制裂開一道缺口,一個清秀的身影出現在羅離面前。

“羅師兄!”聲音清甜而純淨,那久違的溪間泉水,讓九個月來一直在屠狼殺戮和煉丹修煉中的羅離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妙晴師妹,許久不見,越漂亮可人了。”羅離笑道,眼睛直直地盯著孫妙晴。

“師兄笑了。”孫妙晴還是一如既往的恬靜,只是雙頰細不可查地泛著一絲粉紅。

在笑嗎?也許吧,羅離嘴角劃開一個弧度,露出潔白的牙齒,雖是一直對著孫妙晴微笑而語,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平靜得讓自己都覺得陌生。

孫妙晴螓微垂,引羅離進入藥園。蓮步輕移,微微側身,邊走邊向羅離些藥園的基本情況。

……

“有幾位師兄來這買靈草,大哥按以前的規矩賣了。”

“嗯。”

“我和大哥找了幾個以前相熟的過來幫忙。”

“嗯。”

“藥園裡好像少了兩株還靈草。”

“嗯?”

羅離目光灼灼地盯著孫妙晴,“你們不會以為我攜寶私逃了吧?”

“雖然跟師兄相處的時間很短,但妙晴卻相信師兄的為人。”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堅定。

“憑什麼這麼相信我?”

“感覺。”

“那你的感覺真是有夠糟糕的。”

羅離不理會站在原地有些愕然的孫妙晴,對她粲然一笑後便徑自向藥園深處走去,只留一道聲音遠遠傳來,“師妹還是不要隨便相信人為好,取五十年份的還靈草需要執事令牌,不過我記得好像把它留給你們兄妹了哦。”

有些事不必需要解釋,孫妙晴覺得自己齷齪就齷齪吧,反正晚上要做的事豈止齷齪而已,如果她能從中早領悟到人心險惡,也算是好事一件。

原本打算自己有自己的道路,別人有別人的生活,不應該把自己道路強加到別人身上去。不過這是殘酷的修真界,自己亦是邪宗弟子,這麼高尚的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去做吧,秉承這麼高尚的原則也沒什麼不好,就是死的快而已。

……

執事竹屋內。

羅離淡淡地看著在自己面前的人,孫紫安,孫妙晴,一位中年漢子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除了孫氏兄妹以外其他的人羅離都不相熟,他們修為同樣不高,只有三四層的樣子,應該是孫氏兄妹請來藥園幫忙的朋友。

氣氛有些靜謐,孫紫安的額頭不覺卻已滲出絲絲汗水。如今的羅離跟原先好像都沒變,又好像變了許多,卻又具體不出變在哪裡。原先的羅離讓他有些親切,不然也不會初次見面就喋喋不休,如今卻彷彿透著一絲……陌生。

還好這種氛圍沒有持續多久,羅離適時地打破沉默:“孫師弟是為那兩株還靈草來的吧?”

一聽羅離提到還靈草,孫紫安也收起心中的疑惑,對羅離答道:“師兄認為是怎麼樣的就是怎樣,我們兄妹二人但憑師兄吩咐。”

孫紫安從他妹妹口中已經知道一些情況,他也算聰明,絕口不提是羅離拿了還靈草。他知道,對這種查不清的事,不管自己認不認罪,按煉屍宗的行事風格,這還靈草最後一定是羅離出,罪一定是自己背。

既然黑鍋背定了,自然用不著跟羅離爭辯什麼,這樣還能給羅離留個好印象,以後的日子也稍微好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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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離卻對孫紫安擺擺手:“師弟不用這樣,原本我是如何打算的就沒必要了,不過現在,我還沒淪落到要師弟背黑鍋的地步。”

孫紫安楞了一愣,羅離的這番話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了:“多謝師兄,以後有什麼地方用得著師弟的,請儘管吩咐。”

羅離也不管孫紫安的承諾是如何的空洞,微微笑道:“不定真有什麼事要拜託孫師弟的呢。”

然後,羅離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轉而對孫妙晴道:“我記得原來那執事藏有許多靈酒,難得相聚,可要不醉不歸,妙晴師妹,勞煩你去做幾個菜,我對你的手藝可是念念不忘啊。”孫妙晴有些疑惑地看了羅離一眼,不過什麼都沒,安安靜靜地出去了。

月色流觴。

這個重聚的晚宴並沒有放在執事竹屋裡,而是在屋外一處空地處擺上一方桌,上酒上菜,藉著月光,六人圍坐一起,開始痛飲起來。

除了孫妙晴,孫紫安,其他兩人與羅離並不相熟,又有些畏懼於羅離煉氣十層的修為,開始並不放得開。

但今晚的羅離彷彿特別高興,自己痛飲不止不,還不停地對他們勸酒。他們見這位羅師兄毫無架子,漸漸得也熟絡起來。

孫妙晴覺得今晚的羅離透著一股怪異,卻有不出怪異在哪裡,見羅離毫無節制地飲酒,便相勸了幾句,卻反過來被羅離灌了不少酒,如玉般瑩白的俏臉抹上嫣紅。

夜色深沉,不知何時飄來了一片烏雲遮住了月光,羅離放了個火球術權當照明,大家收拾停當,便一身酒氣的各自準備回去休息了。雖然飲了不少靈酒,但畢竟是修真者,倒還不至於醉得連路都回不去。

“羅師兄呢?”

大家正準備向羅離告別的時候,卻現羅離已不見了身影,猜羅離可能先一步回去休息了,就四散回屋了。

每個人的屋都有一處型禁制,沒什麼防護作用,但一遇外力破除便可起到示警作用。孫妙晴有些微醉地開啟禁制,感覺身後有些異常,回頭一看,卻沒現什麼,只有一陣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孫妙晴覺得自己有些多疑了,合上禁制,撫滅燭火,便上床睡覺了。以前每天白天忙完藥園的事情,晚上便是修煉的時間,自己資質不好,更不能浪費時間。不過今天飲了許多靈酒,雖不至於醉,但畢竟修為低下,還不能完全免去靈酒的影響,只好休息一晚了。

屋內充斥著夜的黑暗,一個身影漸漸顯現出來,輪廓的邊緣有些模糊不清,不過那雙眼睛卻泛著微光,並且越來越亮,猶如黑夜中燃起的篝火。

羅離望著在床上睡定的孫妙晴,睡夢中的孫妙晴顯得更加的動人,她側著臉,秀美的鼻尖微微翹起,如玉的臉頰上還殘留沒有褪去的嫣紅,淡青色的衣裳下玲瓏有致的身軀自然地擺放。

羅離暗咽口水,微微顫動的手撫上了孫妙晴的臉頰,手中傳來的那陣滑膩冰涼讓羅離有種把手探入清泉中的錯覺。

羅離呼吸有些急促起來,身體不知不覺地向孫妙晴天貼近,當羅離的臉向孫妙晴天靠近的時候,突然,孫妙晴從睡夢中驚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熟悉的臉龐,正近距離地向她噴火熱的氣息。

“啊!”一聲急促的尖叫劃破靜謐的夜空。

“羅……羅師兄,你怎麼在這裡?”孫妙晴兩手抱著被子,蜷縮著身子,顯然對突然出現在她屋內的羅離吃驚不少。

“這個問題,可以以後再討論嗎?”

羅離此時根本沒有做壞事被現的覺悟,孫妙晴還陷在呆滯中,羅離卻已向她撲去。

“師兄你喝多了……別……不要……”孫妙晴終於從呆滯中回過神來,雙手試圖推開羅離,帶著一絲哭腔道。

不過修為的差距使孫妙晴的反抗成了徒勞。羅離壓在孫妙晴身上,左手靈力一聚,就把孫妙晴的雙手剪到了她的身後,右手便向孫妙晴的衣物扯去。

“嘶啦!”絲帛破裂聲傳來,羅離雙目冒火,盯著孫妙晴裸露出滑膩雪白的肌膚。

“不要……嗚嗚……不要……”孫妙晴早已不復平日裡的恬靜自然,晶瑩的淚珠不斷從如玉的臉頰上滑落。

羅離盯著原本清秀如玉的臉龐如今淚眼模糊,心裡似乎被觸動了什麼,原本正要撕去最後遮掩的右手不禁有了一絲停頓,這時,被叫喊聲驚動的孫紫安一行人也趕到了孫妙晴住處,見屋內有樣,連忙破了禁止闖了進來。

眼前的情景讓他們一呆,他們的羅師兄此時正反剪著孫妙晴的手,整個人壓在她上面。而孫妙晴衣衫不整,正在不停地掙扎抽泣,白痴都明白生了什麼事。

那孫氏兄妹請來藥園幫忙的兩人畏懼於羅離的威勢躊躇不敢上前,但孫紫安卻飛奔而來,不過他可不敢跟羅離動手,從後抱住羅離的腰不住:“師兄清醒些!清醒些!”

羅離被壞了好事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從孫妙晴身上離開,對著抱住自己的孫紫安道:“不用抱這麼緊,我又沒有在眾人面前做下去的愛好,這東西還要提倡眾人拾柴火焰高嗎?要不是我有幸得到一位前輩的身家,你當兩株五十年份還靈草我出得起?師兄這麼照顧你們收利息可以吧?”

完,羅離便拂袖離開了,這讓大家暗松一口氣,要是羅離不肯罷手,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制止。

不過,羅離剛到屋門口便又轉身過來,他們不禁把松了的氣又提了起來,不會是欲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吧?

還好羅離只有了句話:“剛生了什麼事?”

這是……裝糊塗嗎?

孫紫安卻一下反應過來了,忙道:“沒,沒事生啊。”

“明天每人到我那裡拿一瓶還丹吧。”

這時,一直杵在旁邊的兩人也回味過來了,他們貌似剛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要知道財不露白,更何況羅離這種讓每個煉氣弟子都眼紅的東西。不過他們就是有妄想也沒有能力去做到,只得忙不迭地應聲道。

羅離不管那唯唯諾諾答應的幾人,見目的已經達到,便走出屋去,修長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