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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詭異

正常下來的羅離開始思考剛剛生的事。今晚生的詭異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讓羅離有種極不真實的感覺。被流星砸中,識海中出現的黑色漩渦,漩渦裡的世界,一隻極富人性化的狐狸,破破爛爛卻差置自己於死地的骷髏,化為血霧的圓珠……至於今天被趕到外門當執事跟那些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不過這一切那化為血霧的圓珠還算給出了一個圓滿的答案。那圓珠中包含的是一位古仙的記憶片段。羅離不知道古仙是個什麼級別,自己修道的目的是為了最後能成仙,難不成古仙是古代的仙人?這個解釋自己都覺得牽強。不過管他呢,有些事到最後自然會明白的。

把這個記憶碎片整個一下,其實就是一個極其簡單的故事。這個世界叫古宇洞天,鴻蒙墟境,由宇宙初開之時的鴻蒙之氣演化而成,並自成一界。後來被一位古仙現,便想把這世界佔為己有,在佔據這個世界以後,古仙慢慢現了這個世界的奇怪之處,然後……沒有然後了,故事到這戛然而止,是不是很簡單?

這位古仙的主線在羅離看來就是一個太監了的故事,還好還有些分支的補充。比如骷髏和狐狸跟他有些關係,至於是什麼關係嘛,他沒。這種話老是一半的噁心舉動讓羅離簡直要抓狂。

【如果這段記憶能被別人讀取,那麼代表我已經隕落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

【狐狸跟骷髏由於一些特殊情況,沒什麼能力保護自己,我已經暫時封印他們了,直到再接觸生人的氣息才會甦醒。下面是一段控制骷髏和狐狸的法訣,希望解讀這段記憶的有緣人好好善待它們。為了以示感謝附贈一部仙法。】

善待它們不必了吧,附贈仙法倒是謝謝啊。

【融入了我的記憶之境後你就是這個世界新的主人了,雖然這個世界有……呵呵,你會慢慢體會它的特殊之處。】

麻煩你以後把話完可以嗎?哦,你已經沒有以後了,這算遺言吧,我還頭一次聽有人把遺言交待得撲朔迷離的,打算以後活過來告訴我嗎?

接下來就是該怎麼處理這堆爛攤子了。死骷髏還蜷縮在牆角瑟瑟抖,那只狐狸正一臉無辜,看見羅離把頭轉向它了還一陣羞澀的把頭埋在身下,剩兩隻雪白的爪子在互相摳著,看的羅離一陣噁心。

“嘿嘿!”

羅離淫笑著向那兩貨走去。骷髏還是老樣子蜷縮在那裡,只不過隨著羅離的靠近抖的更厲害了,不停的出“咔咔咔咔”的骨骼摩擦聲。狐狸倒是想逃,不過看羅離一副你越反抗我越爽的淫蕩樣,便也索性認命似的呆在那一動也不動。

羅離走到他們面前,照理控制這兩貨的法訣跟附贈的仙法都用金燦燦的古怪扭曲的文字寫成,自己應該無法理解才是,但真實情況是自己彷彿完全掌握了,簡直比火球術理解的還要透徹,直讓羅離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醍醐灌了。

噴出幾口精血後,手指隨著記憶攢動,不多時,兩個帶有古樸紋路的血色光暈便在空中形成了。

羅離心翼翼的控制著血暈向狐和骷髏飄去。狐狸和死骷髏擺明了認命,仍然一動不動,狐狸乾脆閉上了眼睛,一臉悲愴欲絕的表情。

又不是賣你去青樓,用得著這樣嗎。不過狐狸這副樣子倒是讓人蠻有獸慾的,去青樓肯定很賣座,變態的人多的是。羅離不無惡意地想。隨著血暈沒入它們的體內,羅離輕呼了一口氣,今天生了這麼多事,早就心力憔悴了,終於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當血暈完全隱入後,羅離感覺到了有兩股波動跟自己的心神相連,而且自己有種掌握它們生死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羅離一陣舒爽。他也有些明白為什麼人對力量這麼渴求,為了掌控他人,更為了不被他人所掌控。

雖然古仙狐狸跟骷髏沒什麼能力保護自己,但聯想到剛骷髏把自己打的半死,羅離對古仙的話根本不信。而且,他是古仙,他指的沒能力鬼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總不會像世俗中的大家閨秀那樣嬌滴滴的出不了遠門吧。

“把你們最強的攻擊法術給我看看。”羅離心念一動,對骷髏和狐命令到,作為自己的奴僕有必要瞭解下它們的戰力。

好吧,被古仙吩咐要好好照顧他們的羅離已經把他們當奴僕加打手看待了。

骷髏接到命令,兩眼的綠火燃燒的更旺了,羅離似乎能聽到綠火燃燒的吱吱聲。燒著燒著一絲綠火竟然從眼裡剝離出來,飄像手中的刀。

“騰~”原本殘破的刀竟然在綠火附著下表面燃燒起一層綠焰。

“砰!”

骷髏雙手舉刀,向前一揮,一道綠色刀氣飛旋轉前進,狠狠撞擊在地上。羅離望著地上那道足有幾丈寬的裂縫,不由震驚了。因為骷髏刀上的綠焰雖然黯淡了不少,但再個十來刀肯定是沒問題的,這一擊的威力莫非可以媲美極品攻擊法器威力?

羅離沒見過極品法器的威力,對骷髏的攻擊力也沒個準確的判斷,不過就算骷髏的攻擊沒達到極品法器的程度也沒關係,至少比自己強不是,反正是大大的賺到了。

不過相對於骷髏給自己的震撼,狐狸帶給自己的簡直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在羅離給狐狸下達了使用最強攻擊法術的命令後,狐狸神色凝重,慢慢的鼓起了腮吧,然後用力的噴出了一股――水箭?軟綿綿的,澆花呢這是!

實在是被震驚到無以復加,跟骷髏呆一起,沒骷髏能耐也就算了,至少也放個攻擊法術出來意思一下啊?好吧,如果你硬要那水箭也算攻擊法術的話,不過能把攻擊法術到可以用來澆花的地步,你也算是奇葩一朵了。有沒有興趣改修雲水訣啊,我教你,免費的。

狐狸明顯也意識到自己法術之差勁了,只好可憐兮兮地望著羅離,一條雪白的尾巴搖啊搖。

“裝可憐也沒用,我不養吃白食的,以後你要是還沒進步的話,我只好拿你改善伙食了。”

羅離惡狠狠地威脅到,不過拿狐狸打牙祭也只是,他雖然不富但一隻狐狸還養得起,而且……據狐狸肉不太好吃。

“你們在這好好呆著,我明天再來。”給骷髏和狐下達命令後,羅離便準備離開了,實話,今天實在累的夠嗆的,雖然還有一部仙法,但現在的羅離顯然沒精力研究了。而且老實,在見識了古仙的不靠譜之後,對他的那部純粹搭送性質的仙法毫無信任感。

羅離一腳踹開了古屋的破門,古貨就是不經用,一踹就開,一開就破,一破就倒,揚起的塵土倒是紛紛揚揚。

沿著徑走到了黑色漩渦前,灰白色的石碑還靜靜地佇立在旁邊,單調的顏色彷彿是歲月沉澱而成,向四周散厚重的氣息。

石碑上的八個鬼畫符不用應該是那古仙提到的“古宇洞天,鴻蒙墟境”了。字這麼醜一定是古仙的手筆,這個世界在自己之前只有他來過,除了他,難不成這世界自己還演化了一塊石碑來表明身份?

石碑上的破劍羅離好不客氣地拔走了,就當留個紀念,人不走空嘛。別看插得那麼深,拔起來倒是毫不費勁。

羅離步入黑色漩渦中,向原先一樣又回到了現實之中。只不過這次好像有……不對!前面回來時會有一陣短暫的眩暈,然後神識重新回到識海之中,接著恢復對現實世界身體的控制。

而這次,太簡單了吧?步入黑色漩渦中便直接回到了現實,就像推開一扇門進入屋內般水到渠成,毫無多餘的步驟。

羅離連忙查探識海,竟然現那黑色漩渦不見了,更詭異的是,自己卻能感覺到它在腦海中的存在,彷彿心念一動就能進入一般。

現在羅離又站在了三色泥土上,如他猜想的一樣,自己確實只需心念一動就可以進入這個鴻蒙墟境,只不過出去還需要鑽漩渦。這麼詭異的進入方式完全與識海無關,出去也沒經過識海,這讓羅離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身體進入了。

羅離又把自己綁在了立柱上,如果是身體進入,那麼身體憑空消失後,綁住自己的繩子肯定會掉到地上。結果又讓羅離一陣失望,進去再出來後繩子還好端端地綁著自己。

那麼,是神識進去的吧。羅離又拿起原先的猜想,正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一直被忽略的東西,自己這麼進進出出,手上他娘的一直拿著那把破刀!

如果是神識進出怎麼可能把裡面的東西帶到現實中來?神識最終會歸於識海,不要告訴我這把破刀可以從腦袋中破體而出。

現在,對這種異變羅離基本可以得出四中猜測。第一,是身體在進出。第二,是神識在進出。第三,是手中這把破刀的緣故。第四,是那位嗝屁了的古仙的緣故,他提到自己融入了他的記憶碎片後會成為那個洞天世界的主人,

下面要做的就是一個個檢驗,第一個猜測基本可以排除。雖然那裡的身體肯定跟現實中的身體存在某種詭異的聯絡,但絕不是現實中身體直接進入那麼簡單。

第二個猜想也不靠譜,先不要原先這個猜想就有種種不合理的地方,接下來的驗證更加讓這個猜想難以成立。羅離最開始的時候以為裡面的身體是神識幻化而成,在現實中如果有了傷口可能神識在裡面也能照樣幻化而成。但羅離跑到裡面去把手指劃開一道口子,回到現實後竟然傷口同樣存在。沒聽過神識受傷,**的也會出現傷口的。要不是繩子理論毫無破綻,羅離簡直要懷疑第一個猜想是不是對的。

接下來是第三個猜想,這個更好驗證。無論羅離把破刀放在現實中還是插回石碑上,對進進出出都毫無影響。而且,羅離竟然還現可以把其它物品帶入裡面。這給羅離的感覺是那鬼世界真像個巨大的儲物袋。

那麼只有第四個猜想了,古仙的記憶碎片有某種古怪。當然還有其它的可能,更或者原先被排除的三個猜想也可能是對的,無論是那種,這些都有一個相同,那就是出了自己的理解範疇,畢竟自己只是煉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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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測到最後,竟然現其實做的都是無用功,羅離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洗洗睡吧!